第19章 七日盛寵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李鴻淵搖了搖手上的酒壺,空了,隨手扔到一邊,李鴻淵這才注意到地上已然堆了五六個空酒壺,嗅著空氣中飄散的味道,上百年的極品百花釀,就讓他這麼當水喝?心裡再次不平衡了,兄弟中有誰像他一樣奢侈的?其他人敢這樣,早就被父皇罵得狗血噴頭,唯獨這混蛋,各種懲罰手段用盡了,依舊屢教不改,父皇早就對他不抱希望了。

如果朝臣上奏彈劾的摺子多了,樂成帝反而將一干臣子一通狂噴,一個個是不是吃飽了撐著,自己的事兒不好好做,就知道整日的盯著他兒子,尸位素餐。他堂堂天下之主,管不好自己兒子,很心累好不,這群沒眼色的,還專往他傷口上撒鹽。

眾人也算是知道了,皇上面上是不待見晉王,但不知何故,心裡其實很偏袒他,不然以李鴻淵遭人恨的德性,只怕早就被人聯合整死了,偏偏他越活越逍遙,跟他對著幹的人反而沒好下場,行,日後見著繞道走。

因為母妃的緣故,自己在這位跟前的待遇還算是不錯的,其他兄弟,被他揍的不在少數,而那些皇室的公主郡主,被他以各種方式氣哭的也是不勝列舉。這麼一想,心裡倒是平衡了不少。李鴻銘反覆告誡自己,有得有失,然後心平氣和的開口,“最近怎麼了,火氣那麼旺,誰惹著你了?”端是一副好兄長模樣。

李鴻淵終於施捨了他一個眼神,“心情不好還需要理由?”

李鴻銘嘴角抽了抽,誰他孃的會無緣無故的心情不好?即便是喜怒無常,這麼長時間了,也該緩和緩和了吧。“母妃很擔心你。”

李鴻淵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眼中的醉意似乎散了些,“明日本王會進宮去見她。”

李鴻銘心中諷刺的笑,有時候他也會想,他與自己這六弟,到底誰更可憐。“可父皇對你的禁宮令還沒撤呢。”

李鴻淵不屑的勾了勾嘴角,“皇宮那群看門的,還能攔著本王不成?”

皇宮侍衛,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往裡鑽,感情在這位眼中那就是看門的?一群狗啊?李鴻銘自認為能說會道,不管聊什麼,他都能接得上,卻再三的在李鴻淵這裡受挫,這混世魔王說話,不是讓你無言以對,就是噎得你肝疼。“行,你自己看著辦吧。”

隨後,李鴻銘將目光移向一眾舞娘,李鴻銘對美色倒不是特別喜好,但此時還是領舞的女子深深吸引,輕紗遮面,柔韌腰肢若隱若現,下面的紗裙飄飄若非,雙眸似那波光瀲灩,那眼神如同將你當成她心中至愛般看待,又似萬事萬物皆不能入她眼。

撩人又拒人千里,讓人內心無限滋生征服欲。

說得更直白一點,這就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李鴻淵喉部動了動,或許是喝了陳年佳釀,渾身都有些燥熱。李鴻銘向來是克己自律的人,自然不至於因為這場面失態,看向李鴻淵,“這麼個美人兒,哪兒弄來的?”

李鴻淵或許是真的醉了,壓根就沒搭理他。於是沐公公盡職盡責的為主子開口,“回王爺,是舞坊那邊送來的。”

舞坊是京中私人教司坊,聽聞背後的老闆是二十多年前赫赫有名的第一舞娘,專門調教舞娘,或是將買來的人調教好賣出,或是幫人調教。

前者,雖不是個個花容月貌,但那身段絕對上上等,不僅達官貴人喜歡,青樓老鴇也喜歡,而後者,只要你肯花錢,什麼樣的男女都能送進去,沒錯,男女都可,而根據每個主顧的要求不同,調教物件的難易程度不同,價錢也不盡相同,但最低也得上千兩,而調教的結果,據說還沒有任何一個主顧是不滿意的。

李鴻淵算是舞坊的老主顧了,當然,他只買現成的,而眼前這個,則是舞坊主動送來的,想來也是,一個女人開的舞坊,沒有後臺靠山,怎麼可能在這京城立足,別的不說,那些達官貴人家的母老虎,就能把舞坊碾成灰。

“六弟好豔福。”李鴻銘聲音微啞的說道。

李鴻淵已然微微的闔上了眼睛,斂去了平日的暴戾之氣,整個人顯得風華無限。

李鴻銘暗自嘖了一聲,要遇到一個好南風的,只怕是全然把持不住,直接撲上去,就算明知後果可能死得很慘,還是義無反顧。也不怪外任評說晉王李鴻淵除了那張臉一無是處,卻還是有不少女子飛蛾撲火一般想要投入他的懷中,想要他的垂憐,想要佔據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也想要知道他這個人若是真為一個人動情該是何等模樣。

李鴻淵好美人,沒有頂好的容貌,別想讓他多看你一眼,不過在他這裡也有“七日盛寵”的說法,被他看上眼的,會得到他百分百的寵愛,被他寵的女人簡直能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惜永遠不會過七天,因為被他寵愛的滋味太美妙,不少女子都心懷僥倖想要打破這如同詛咒的七日,卻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如此,這麼多年了,他腳下也鋪就了一條紅顏枯骨路。

那舞娘一曲畢,周圍也變得靜悄悄的,那舞娘邁著蓮步,緩緩的走近李鴻淵,那模樣當真是深陷其中,眼中滿滿的都是戀慕。

李鴻銘剛剛還想征服的女人,現在全然為著另一個男人俯貼耳,不自覺的握緊杯子。

“王爺……”舞娘輕輕的靠坐在榻邊緣,看著李鴻淵的容顏,越的痴迷,傾身伸手……

突然間,變故頓生,舞娘被李鴻淵一腳踹下榻,那力道之狠,使得李鴻銘仿似聽見了骨裂的聲音,舞娘慘叫,轉瞬間臉色慘白,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動都不敢動。

李鴻淵坐起身,慢條斯理的理理衣服,“處理了。”起身,帶著微醉的步履離開。

“六弟,這既然這舞娘惹了你不快,不如送給三哥好了。”李鴻銘看著女子,鬼使神差的開口道。

可惜李鴻淵依舊不給他面子,愛搭不理。李鴻銘握了握拳頭。

“王爺只管帶回去就是了。”沐公公在一旁恭順的說道。

“哦?這事你能做主?六弟不會生氣?”李鴻銘鬆開手,笑言。

沐公公對李鴻銘尷尬的笑了笑,“王爺,我們家主子是什麼性子,您是知道的,他若是厭了,怎麼處理都可以。”

“這麼說,七天已經過了?”李鴻銘臉色有些不好。

“沒有沒有,這舞娘昨兒才送來的,只是主子近來脾氣不好,沒那個心思。”

“原來如此,難怪如此不憐香惜玉。”李鴻銘起身,走到舞娘身邊,蹲下,挑起她的下巴,掀掉面紗,不愧是他閱美無數的好弟弟點頭留下的人,即便是還沒得他的寵,也絕對是絕色,“美人就是美人呢,就是運道差了點,沒機會享受那‘七日盛寵’了,與本王回去,雖然本王做不到六弟那般盛寵,不過也不至於七日就膩了。”

她不過是以舞娘而已,自然沒有拒絕的權利。

李鴻銘得了美人,也就懶得去過問李鴻淵心情不好的原因了,反正一開始他就只是走走過場,好跟他母妃交代而已。

沐公公送李鴻銘離開之後,去了書房,“主子,睿王爺將人帶走了。”

此時的李鴻淵哪裡還有半點醉意,面無表情,眼中的戾氣卻叫人心驚,“他李鴻銘倒是好膽兒,敢把主意打到婉婉頭上。叫那頭傳話去,她不把本王那好三哥伺候好了,少不得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沐公公心說,主子,還沒到那地步,睿王爺只是差了一下駱姑娘的身份而已,至於那舞娘,連自己真正的目標,真正的主子是誰都不知道,她的價值也就那樣了。

“他想將駱沛山拽手心的事,務必讓其他幾個都知道,這次不砍掉他一條胳膊,你們都把脖子給本王洗乾淨了。”前世,李鴻淵本就沒想要皇位,這個時候也是幫著李鴻銘,不過顯然李鴻銘對他很防備,具體在做什麼他李鴻淵不知道,果然完全的準備沒錯,什麼事都別想逃出他手心。

沐公公一凜,“是。”前兩日才特意交代過的事兒,自然是不敢忘,現在卻要求不僅僅是阻攔,可見主子真的是生氣了。那駱姑娘,於主子而言,果然是逆鱗中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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