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談公事，你也端著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出來吃飯，這會兒倒是對我的私事很上心嘛！”

江若晨被賀陽這麼一說，自覺有些理虧。雖說自己有男朋友的事不想讓同事們知道，不過，賀陽又不是一個部門的，和江若晨的部門同事也沒什麼直接接觸的機會，而且他看著也不像是長舌婦的樣子，既然如此……

“沒有~現在不是下班了嘛，怎麼會公事公辦呢！更何況我這關心下客戶，也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為您服務嘛！比如說，您父親和妻子的情況，我瞭解之後也可以給您在家企隔離方面，以及您和您妻子的婚內財產方面給出更專業的建議方案啊！”

還真是三句不離老本行！

賀陽也不急著戳穿，只是應聲附和“是啊是啊，那你也別光說我家的事，也說說你的唄，瞭解也是互相的嘛，江經理您說對吧？”

“行啊，沒問題。您想了解些什麼？”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若晨也就大大方方了。

“你男朋友……”

知道賀陽要問什麼，江若晨這麼久以來，心裡也憋了很多，找個有一定生活閱歷，又與自己的生活沒有太多重合的人說說，好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主動找人傾訴總是有種無病呻吟的嫌疑，對方主動開口尋問那就另當別論了。

“沒錯，您看到的那個一起公交車的就是我男朋友，不過希望您能保密。”

賀陽一點沒感到驚訝，反而直截了當“家人不同意，還是倫理道德過不去？”

江若晨一聽差點沒一口水被嗆死“咳，咳，咳……你！”

“怎麼？很驚訝嗎？不能為外人所知的感情不就那麼回事嗎？”

“不驚訝不驚訝，就是沒看出來，您尺度這麼大！讓人有些接受無能。”

“哦，那說明就是家人不同意唄。說說看？工作不好，還是家庭不好？”

“嗯……”有時候，想說的越多好像越不知從何說起了呢……

賀陽舉杯喝了口酒，也不急於催促。過了好半天，江若晨才收回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目光，注意力回到了桌上微弱的燭光。

“無論是工作或是家庭，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

“也是，好壞本就沒有一個定義的標準，在不同的人眼中，在不同的時空之下，都是會有無盡變數的。”賀陽想了下，回應道。

江若晨自嘲地笑笑“說的真好，我家人要是也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他在法院工作，卻不是公務員編制。考了兩次公務員考試了，都是筆試名列前茅筆試過不了。父母親人都不錯，溫和好相處，可是經濟卻不十分富裕，當然正常生活溫飽倒也不憂。如果您女兒以後長大了要嫁人，您會把女兒嫁給這樣一個人嗎？”

賀陽想了許多，才不確定的回答“應該……會吧。但這樣確實會有很大的風險。”

“風險？”江若晨笑了，“這年頭做什麼沒風險？人在家中坐還有可能禍從天上來呢！感情什麼的本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是嗎！”

“話雖如此……”賀陽順著江若晨的視線看向了那桌上的香薰蠟燭，“可飛娥撲火般的愛情，就是每個做家長的，都不忍心自己的愛女去選擇去經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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