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是吧，大半夜的給人打電話。

楊帆眉心猛跳了兩下，睜開眼睛，眼裡滿是突然被人打擾的不悅，滑動椅子到電話機旁邊，拿起了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朗悅耳好聽的男聲，“請問是楊帆楊站長嗎？”

楊帆是個聲控，好聽的聲音瞬間讓她心裡的不悅消散了幾分，聲音也溫柔了些，“是我，怎麼了？”

“我這邊是陰間投訴處理員，工號o421，我這邊接到了有關您的二十多條投訴和差評，現在需要和您核實一下情況。”

投訴是什麼鬼？

楊帆眉頭微蹙，“什麼投訴？”

“有鬼投訴您在昨天晚上上班期間無緣由壓榨他們為您幹活，請問這個情況是否屬實？”

楊帆一口否則，“不屬實。”

o421問：“那事實是？”

楊帆回：“事實情況是他們偷吃了我家的水果，我讓他們以勞動來還債！”

o421沉默了幾秒，聲音依舊平穩的對她說：“您沒有權利使喚普通鬼工作，這個需要您知道。”

“而且您昨天晚上強行關閉陰間通往驛站的通道，這也屬於違規操作。”

“他們不是普通鬼呀，都是偷吃我家水果的小偷，我這樣是合理的。”

楊帆危險地眯了眼睛，語氣變冷，“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的話，我可以過去找你們當面聊聊。”

“順便聊聊你們強硬將我和這個鬼驛站繫結的事情。”

o421：……這是在威脅吧？

楊帆眼裡泛著冷光，沒想到這些鬼竟然還敢去投訴她，她沒去投訴他們偷吃就不錯了，竟然還敢來投訴她。

o421清了清嗓子，格式化的話術一頓輸出。

“由於您剛上任不久，可能還不清楚驛站規則，那這次的投訴和差評就對您暫不予處理。”

“待會兒我會給您送一份驛站詳細的驛站規定，您看看，爭取以後不要犯類似的錯誤。”

“犯了錯會怎麼樣？”楊帆問。

o421：“會影響到您的績效考核，最終會影響您的薪酬。”

楊帆問：“我的工資是什麼？”

到現在這個問題她都還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

o421平靜的回答她，“功德。”

楊帆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飄在倉庫上空那些她無法吸收的功德。

原來那些是楊修文的功德。

是因為死的太突然沒來得及領走那些工資嗎？

見她沒有回答，o421再次出聲，“這次投訴已經……”

“我問你，”楊帆打斷了他的話，“陽間燒給陰間的東西，快遞時效是多久？”

o421：“當天送達。”

“好，知道了，再見。”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對面的o421：……這個逼工作是一天也幹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