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人都這樣。先是在孃胎裡團成一團，然後生出來之後，眼睛都睜不開，只會張嘴亂嘬，然後又長大了一點點，七坐八爬九扶立，一歲了，也就慢慢地能走路了。不過兩歲能走也沒關係，三歲四歲五歲能走，還是沒關係，甚至五六七八歲乃至九十歲一百歲，那時候能走，還是沒關係。人只要長大，就能站起來，就能走路。”

楚昊挑了挑眉毛，“哪有一輩子趴地上的人呢？”

“這樣啊。”

還有些稚嫩的少女，頓時站了起來。

她的頭很長，就像是“貝優妮塔”的長，把能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

到位，全脫了就沒意思了。

“快上車！”

楚昊又喊了一聲，電動車的喇叭又摁了一下，聲音傳播出去挺遠的，但還是會有迴響。

這不行啊。

“真能站起來啊。”

“人要敢想啊，不敢想那叫死人。對不對？不要被常識束縛自己嘛，別人做不到，就認為自己也做不到，這是不對的，這不叫自知之明，更不叫清晰認識，因為你壓根就沒思考，對不對？不一定要去嘗試必敗的事情，但是自我評估也得有嘛。”

“這樣啊……”

“你觀察‘物質世界’的時候，不能只觀察啊。”

“這樣啊！”

“有個人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知己先要做到，做不到，那是不願意，也就沒有逼數。”

“那人是誰？”

“忘記叫誰了，可能是斷罪大學的教授。”

“……”

電動車緩緩啟動，車並不快，三十公里小時的時，但是咫尺天涯，一閃而過。

尾燈閃過的一條尾跡，便是一條星路，不同的星團被碾壓出來，崩碎的路邊微塵，成了一個個恆星系的小行星帶。

嘎嘣一下，一顆小石子變成了某個行星的衛星。

從被捕獲到開始穩定運轉，一瞬而過，而這一瞬，無數的物質在噴。

最開始什麼都有，最後穩定在了單質鐵。

也有純粹的黃金星球，但就像是“黃金弗利薩”一樣稀少。

“精神世界”，終究是要跟“物質世界”互動的。

系統娘坐在車後座看風景，而楚昊在看她，透過觀後鏡。

“老婆，問個問題。”

“你問。”

“你是我想象出來的嗎？”

“我不知道呀。”

“也是哈。”

楚昊撓撓頭，忽然說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們本身的存在，就是別人故事中的真實？”

“什麼意思？”

“比如說我們，我們的‘物質世界’‘精神世界’，其實是別人創作出來的作品？”

“然後我們本來是假的，但又是真實的，只是剛好我們的故事，被某個特殊的第三方觀測到了，而這個第三方，描述了出來？”

“可以這麼說。”

“那我可就成死亡女神啦。”

“那我呢？”

“韋德·溫斯頓·威爾遜？”

“那不能，我寧肯當紫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