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老狼”在哪兒，但是馬臉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不會生氣吧？”

馬臉搖搖頭。

“剛才那頭牛，不是你的朋友？”

“大家都是在黃泉國做事而已，小人跟它不是很熟。”

馬臉語氣非常堅定。

他可是文明人……鬼，愛好和平，整個黃泉國都知道。

“你漢語說的不錯啊。”

“小人生前做過‘遣唐使’。”

“噢……難怪。”

“後來做黃泉守護者，地獄看門人，也跟著學了不少現代漢語。”

“噢……了不起，了不起啊。”

楚昊對馬臉的好感度，當時就刷了起來，這麼又上進心的鬼，哪怕放在陽間，那也是不多見啊。

“您過獎了，您過獎了，自從被封印之後，也沒學到什麼新東西呢。”

摸了摸後腦勺，馬臉一臉的不好意思。

“為什麼你們會被封印呢？”

“現代社會，人們對鬼神信奉比較少呢，神話也好，傳說也好，遠沒有動漫、電視、電影什麼的來得有吸引力。整個社會的‘神秘’，都是在衰退。沒有‘神秘’，沒有足夠的奉納，要維持凡的力量，就非常的不容易。所以，逐漸就被封印了。是世界的規則在起作用，偶爾也有強者會被召喚出去，但也只是被人當做靈感什麼的。”

“很不容易啊。”

“是的呢，亡者的世界，如果沒有人相信，最後也是會徹底消失的。人類在活著的時候，就想著一了百了，就不會來亡者的世界呢。”

“那無神論者咋辦？”

“其實這些人還好，因為鬼神可以是鬼神，也可以是不能理解、不被觀察過的特殊生命體，所以來這裡的無神論者，其實都還好。不過這個國家比較糟糕，沒有什麼無神論者，濫信的拜金主義者更多一些，所以亡者的世界，維持起來，還是比較艱難，也沒有撐住多少年。”

“唔……”

楚昊感覺被馬臉開啟了思路，像這麼個情況，天然對中國人有利啊。

無神論為主，什麼鬼神不鬼神的，靈不靈啊？

靈？哥們兒夠意思啊。

不靈？呵……tui！

“建國後不能成精的規定，迎刃而解啊。”

哪有什麼亡者世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五星級黃泉風景區，風景區的主要負責人是閻羅王，最多加個協辦單位……地藏王菩薩。

不過大機率是沒有的。

因為地藏王菩薩說的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可現在不一樣了，楚昊尋思著，自己得組團帶人過來旅旅遊。

尤其是混元武道職業專修學院，春遊秋遊國慶節，兩個季節的運動會，再加一個遠足啊什麼的，陰間的旅遊業必須達，也必然達。

這就不可能地獄不空嘛。

人山人海，鑼鼓喧天，地藏王菩薩能忍？

不對，地藏王菩薩能幹啥？

啥也幹不了，那麼要麼下崗，要麼自閉。

通常是自閉。

畢竟楚昊過境，來個完美淨化還是要的。

掐指一算，利好旅遊股和房地產股……

再掐指一算，正經人去大一點的城市旅旅遊，那也得喝兩杯啊。

利好白酒股。

穩。

是時候成立一個“混元陰間旅遊開公司”了。

這裡就是第二戰敗國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