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服輸了，可不是你的性格啊，bat。”

漆黑的地下道，老鼠的死屍爛在臭水溝裡，而站在它旁邊的人仿若聞不到那惡臭味道。

“蜘蛛。”蝙蝠道出來人姓名，“我說了，別跟著我。”

“放棄到手的獵物，卑躬屈膝的點頭稱是，嘖嘖，看來我們在那些位的眼中，不值一提。”

黑暗中亮起三個紅點，若有若無的透明絲線在這光亮下微微反光。

不知何時，蝙蝠已經處在了蜘蛛的捕獵網中央。

被捕獵的蝙蝠不慌不忙，聲音從另外的地方傳出：“這種小兒科的東西還是不要拿來糊弄我了，從你在牆角蹲著的時候聲音就告訴我了一切。”

蜘蛛也不惱，慢慢的蠶食掉蛛網當中的假人，強烈腐蝕的滋滋聲填補了二人之間的寂靜。

蝙蝠嘲諷道：“不愧是雜食性動物。”

蛛網又恢復潔淨，蜘蛛的三隻眼睛盯著下水道中的某處，那裡是蝙蝠真正的位置。

“那麼，我上次的提議，你想的怎麼樣了？”

“……沒有人甘願屈於人下。”蝙蝠淡淡的說道，可話中的意思並不如他的語氣般平靜：“這種受人制約的日子，我們都過夠了。”

費勁千辛萬苦獲得代號後得知他們的組織只是別人的斂財工具，渺小又微不足道，在那群人眼中他們像是能隨便捏死的螞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種情況，已經長達五十餘年。

蜘蛛之前說：“我們要反抗。”

蝙蝠無聲的張張嘴，回應了蜘蛛。

“從誰開始呢？”蜘蛛發出吱吱作響的捕獵聲。

蝙蝠腦海中不由得想到那個才見面的高高在上的青年，無聲的挪動了一下食指所戴的金戒指。

“就他吧。”

不過在此之前，上一案的尾巴他需要處理一下。

……

波本很少主動來糖果屋找黑木仁，兩人更多時候是透過暗語來傳遞訊息，於是當戴著帽子口罩墨鏡包裹得跟個木乃伊一樣的波本出現在糖果屋門口的時候，好不容易清閒下來的黑木仁知道可能發生事情了。

帶著波本來到糖果屋二樓，波本站在視窗的牆壁前，小心的撩起窗簾看著外面。

“那個倉庫後來就一直沒動靜了？”

他指的是黑木仁一開始幫琴酒走私，後面被移交給新任皮斯克的倉庫。

“暴露的地方，組織又怎麼可能再用。”黑木仁從下面帶上來兩聽可樂，扔給他一聽。

“我追查到是誰給蝙蝠遞的訊息了。”

波本的聲音很輕，輕到若非樓上沒多大，憑藉黑木仁的聽力也是聽不見的地步。

“你見過，科研組二組的示野舜。”

黑木仁一愣，思緒被這個名字拉回送雪莉到科研組的時候，他在調查科研總部錯綜複雜關係，是從示野舜那裡得到的基地人物關係。

隨即他平靜無波的雙眸盯住波本。

波本：“……”

“咳。”他乾咳一聲，“你知道，我對一些訊息總歸是有點在意的……再說了你居然和雪莉交往我還沒有揍你……”

“別轉移話題。”黑木仁原本也不想追究他跟蹤自己行蹤這件事，而且那個時候說不定波本還不是故意打聽的他的訊息。

沒在意就好……波本連忙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我查到在怪盜基德發預告函前半個月，示野舜曾用情報部的一個死亡身份發了你接的那個任務。”

提到任務，黑木仁一愣，隨即想到什麼快速翻開手機。

“……你不會沒交任務吧？”

看著“任務過期”的字樣，黑木仁欲哭無淚。

“……他是幫史考兵發的任務？”

“應該是……你想幹什麼？”

黑木仁收起手機，偏開視線：“沒什麼，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