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笨麼？

他一點也不笨，甚至還要比大部分的木葉忍者都要聰明。

艾野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當然明白，而且要比任何人都明白。

“證據……”

面色無比蒼白的佐助深呼吸了一下後，緊握著顫抖不已的雙手，抬起頭看向喝著茶的艾野，用平淡的聲音說道“你說那個男人只是被利用了，有證據麼？”

“我和櫻落姐之前就說過了，沒有證據。”

艾野將茶杯放下後，單手杵著下巴，“這一切說到底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任何的實質性證據。”

佐助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其實他比誰都明白，艾野的話可信度極高，在沒有被滅族之前，自己好歹也是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小兒子，雖然當時不懂事，但現在細細想來，在那天晚上之前，族內的氣氛確實有一些微妙。

“信不信在你。”

艾野將手從下巴下面拿開，揮了揮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道“不過從我的角度來看，這些推斷的可信度極高。”

“而且我其實挺好奇的，為什麼你們這群土生土長的木葉人沒有注意到這麼明顯的漏洞。”

說到這，艾野微微揚了揚下巴，看著依舊低頭不語的佐助繼續說道“別人暫且不提，小酷哥，我覺的憑你的智商，不可能注意不到。”

艾野沒有得到佐助的回應，但她能注意到，坐在自己對面的小酷哥的雙拳，已經開始滲出血跡了。

“調查是必要的。”

從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櫻落，突然開口說道“仇，也是要報的，但我希望你可以找清楚復仇的物件。”

“那個男人殺了所有人！”

聽到自己的師父的話後，佐助猛地抬起了頭看向櫻落，他的眼眶中溢滿了淚水，猩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不停的旋轉著，用接近野獸低吼般的聲音對櫻落咆哮道“難道讓我原諒他麼？”

“我不管宇智波鼬是出於什麼目的。”

櫻落面無懼色的跟佐助對視著，平淡的眼眸跟佐助那已經快要溢位眼眶的癲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是為了大義也好，是為了村子也罷，哪怕說是為了他自己的這個弟弟……”

“既然動了手，那他就必須要承擔所謂的代價。”

“我不會阻止你對他復仇，這是你應該做的，也是你必須去做的。”

說到這，櫻落那平靜的眼眸忽然波動了一下，艾野準確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她看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忍的櫻落，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神主曾經說過宇宙廣闊無邊，我們並不是特殊的，我們的遭遇也並不是最悽慘的。

九靈中的每個人都有著慘不忍睹過去，九靈中的靈字，代表的就是這個。

‘我們早就已經死了。’

這是艾野在剛剛加入九靈時，參加迎新會的時候，奈利爾笑著對自己說的。

當時的自己還不太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在與他們朝夕相處之後，自己也漸漸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沒有牽掛之人，似同亡靈。

她能明白櫻落姐為什麼這麼在乎佐助，因為她們二人的經歷實在是太相似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關於滅族事件她之所以能推斷出這麼多，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對櫻落過去的熟悉，再加上自己身為局外人，所以才可以看得更清楚，更明白。

“找清楚你該找的人。”

櫻落看著佐助那因憤怒而扭曲的臉，臉上突然浮現出了柔和的微笑，“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力，你不是一個人，你有我，有艾野，有鳴人，有小櫻。”

說到這，櫻落抬起手拍了一下佐助的頭，“不要試圖自己去承擔一切，如果你在得知了一切的真相之後，還打算繼續你的行動的話，那麼哪怕全世界都與你為敵，你師父我，也會站在你的身邊。”

看著櫻落那溫柔的笑容，佐助臉上那扭曲的表情開始漸漸融化，他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艾野的聲音卻搶先響起。

“還有我。”

佐助循聲看去，只見艾野雙手抱胸，臉上掛著無所謂的表情道“我跟櫻落姐可是搭檔，她的事就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