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狠狠愛(第1/18頁)

作品:《我的女徒弟,個個居心叵測

香麓山脈,始終是那般寧靜美好,彷彿一幅水墨畫,曼妙寧靜,美的驚心動魄,讓人不知不覺便會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而此時,就在這如詩如畫的風景中,一架白玉飛攆,正在默默的停留著,飛攆散著淡淡的光芒,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氣質,讓人望而生畏,

飛攆內,方陽對文蟬衣的懲戒已經初步結束了,文蟬衣咬著嘴唇,滿目媚絲,眼裡面彷彿盪漾這一層層的春水。

似乎還有一些不捨,不忍心就這麼直接結束了。

而此時,雷聲陣陣,一道雄渾的聲音就這麼從蒼穹之上傳了下來,穿過了冥河,穿過了禁制,就從那楓葉之間滾滾而來。

沒過多久,便進入了眾人的耳中。

方陽雲淡風輕,臉上滿都是平靜之色,沒有任何的波瀾,似乎無論生何事,都絕不會攪亂他的心境,更不會讓他的神魂有絲毫的動搖。

而文蟬衣,秋遠黛卻是混身一顫,那原本紅潤的臉頰似乎都變得蒼白了起來,沒有半分的血色。

尤其是文蟬衣,她原本就楚楚可憐,此刻更是透露出了哀憐之色,彷彿一朵蓮花,隨時隨地都會凋零。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秘密不成?

還是說對方依舊給自己留了一條路?

秋遠黛站在原地,呆呆的望著這一幕,口中還一直在喃喃自語,內心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自然是告訴山海魔主,奴家不會跟隨他離去,因為,奴家已經有了主人,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上的主人。”

文蟬衣幽幽一嘆,抬起頭,桃花眼顯的是那般的深邃,那般的嫵媚,就這麼一步步的向秋遠黛走去,吐氣如蘭,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秋遠黛話音剛落,一直在皺眉苦思,臉色蒼白的文蟬衣,卻是突然笑了,笑靨如花,是那般燦爛,明媚,彷彿冬日的冰雪就此融化,不僅沒有半分的慌亂,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魔後眼望著這一切,心亂如麻,不知為何,內心竟生出了一股酸澀感,而且也有些蠢蠢欲動,似乎同樣想跟隨著魔頭踏出這白玉飛攆,哪怕前面是屍山血海,也在所不辭。

“魔後,奴家實在是太過擔憂你了。如果魔後替奴家說情,奴家大機率會安然無恙,但是,這也有可能會讓魔主對魔後產生懷疑,從而讓魔後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奴家怎麼能夠因為一己之私,就牽連魔後呢?”

“本尊似乎曾經告訴過你,無論任何人都修想讓本尊低頭,更何況是讓本尊放棄自己的女人。放心吧,無論是山海魔主,還是其他的魔主,本尊從來不懼。而且,這是人間,哪怕他真的降臨,也奈何不了本尊分毫。”

看著秋遠黛這面沉如水的樣子,文蟬衣淡然而笑,很輕易便猜透了對方的想法,撐著紙傘,身姿搖曳,就這麼一步步的走到了方陽面前。

“什麼意思?”

“什麼?!”

“你瘋了吧?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十里畫廊的霧氣還在盪漾徘徊著,兩道身影就這麼從霧氣中緩緩走出。

最重要的是,文蟬衣明明已經被逼到了絕境,此刻正站在懸崖邊上,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都會處於粉身碎骨的地步。

“你想做什麼?”

秋遠黛皺眉苦思,始終將目光投在文蟬衣的身上,無論怎麼想都猜不透其中的緣由,哪怕捨身處地,她也覺得明明已經處於絕境了。

“真的?!”

嘩啦啦……

“嗯!”

事實上,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她自然對這賤人恨之入骨,只要有絲毫的機會,就會瞬間出手,將對方給抹殺。

千頭萬緒在秋遠黛的腦海中掠過,讓她深吸口氣,目光逐漸變得平靜下來,似笑非笑地望著文蟬衣,嘴角微翹,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慌亂。

為何還如此的自信,如此的坦然?

伸手一攬,將忐忑無比的文蟬衣就這麼直接攬入了懷中,熾熱滾燙的手掌,放在文蟬衣的腰間,微笑著道。

而現在,魔主已經在呼喚文蟬衣,讓文蟬衣跟隨著他一同迴歸冥界,此時,這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而秋遠黛同樣眉頭緊皺,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眸子中掠過幾分憂慮。

“也罷,看在你是本後下屬的份上,本後就救你一次,只是你需要在此刻向本後低頭,明白了嗎?”

安靜,死寂,時間彷彿完全靜了下來,整個虛空都凍結了,薄如紗霧一般的水滴,在不斷的飄零著。

“魔後,到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奴家之所以不請求魔後幫忙,便是因為奴家從來不怕死,只要不傷害到主人,奴家願意承受一切的罪過,而且,奴家也對主人有著十足的自信。奴家說過,山海魔主不上主人,一絲一毫都比不上。”

但是,文蟬衣只能夠死在她的手裡,絕不能死在任何一個人的手中,畢竟,對方掌握著自己的機密,掌握著她的把柄。

“魔後,您是奴家的主子,奴家自然會向您低頭,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奴家絕對不能夠拖累您。”

秋遠黛原本聽到文蟬衣前面那番話,已經是面帶笑容,勝券在握,但當她聽到對方後面那句話時,先是愣了一下,臉上流露出茫然之色,隨後很快皺起眉頭,察覺到了不對勁。

也就是說,自己暴露的風險變得越來越大了。

這次,文蟬衣平靜了下來,定定的望向方陽,看了許久許久,似乎在透過自家主人的神情,看透主人的內心。

文蟬衣咬著咬唇,臉色蒼白,似乎正在沉思之中,秋遠黛冷笑不已,慢條斯理的將目光投了過去,微笑著開口道。

“主人,一切都是奴家的錯,山海魔主的實力確實很強的,主人雖然天賦驚人,但此刻說不定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實在事不可為,奴家可以自斷神魂,絕不會暴露主人分毫。”

說著,她那雙桃花眼,認真的凝視著方陽,仔細觀察著方陽的神情,沒有錯過分毫,生怕方陽欺騙了她,或者安慰她,從而讓方陽也陷入了危險之中。

但不應該如此啊,對方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文蟬衣笑容明媚,就這麼站在那漫漫的秋雨之中,如同從江南走出來的女子,本身就是一幅畫,一幅唯美的山水畫。

曼妙的身影,就這麼在雨水中穿梭著,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