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哲浩看到這樣的顧曦舞，心裡不是滋味。

幾次相處下來，他能明顯感到楚墨寒對顧曦舞是特別在意的，沒想到，顧曦舞都主動表白了，楚墨寒卻沒有了反應。

於哲浩想不通，心裡更是替顧曦舞難過。

也沒有了繼續燒烤的興致。

他心潮起伏，不能任由別人就這樣踐踏顧曦舞的真心，站起身來一拳向楚墨寒打去。

只可惜，楚墨寒憑藉身高優勢，穩穩地抓住了揮過來的拳頭。

於哲浩第一次對自己一米八的身高感到不滿。

顧曦舞已有些飄飄然的狀態，看到扭在一塊的兩個人，說到：“浩哥，你不準欺負楚墨寒。”

於哲浩氣結，鬆開了楚墨寒。

和安瑩瑩一塊扶著顧曦舞向遠處的帳篷走去。

顧曦舞來到帳篷內，已是酩酊。

靠著安瑩瑩，一邊笑一邊說：“唉！沒想到，姐人生第一次表白，以失敗告終。不過沒關係，這也算是豐富了人生經歷。”

“你們倆說，他為什麼不同意？他平時那麼對我，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說著說著，顧曦舞的聲音就哽咽了，眼淚嘩嘩的往外流。

顧曦舞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那樣對我，我以為是愛情，誰知道是人家對朋友的標準高。”

顧曦舞低聲說著，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一邊說，一邊無聲的流淚。

於哲浩和安瑩瑩只能坐在旁邊默默地守著，直到顧曦舞流著眼淚進入夢鄉。

……

楚墨寒從震驚當中恢復，心如刀絞一般，是從未有過的悲傷，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他起身走到河邊，月光下的河水波光粼粼。

站在岸邊，心思起伏。

於哲浩從遠處走來，在離他不遠處站定。

“到底為什麼？不要對我說，你只把她當做朋友。”

“我……我不想她受到傷害。”

“狗屁，你現在就是在傷害她。”

“我怕，我給不了她未來。”

“楚墨寒，你真夠渣的，你都沒想過給她未來，你幹嘛要撩撥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想看她難過。”

“你要不想讓她難過，要麼就接受，要麼就遠離，你這種只玩曖昧，不考慮以後的做法，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於哲浩走遠，楚墨寒仍立於岸邊。

聽於哲浩這樣說，楚墨寒的情緒複雜起來，對自己的做法產生了懷疑。

自己以為的為她好，確實傷害了她。

楚墨寒動搖了，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堅持到底對不對。

要不要試試？自己也敞開心扉，雙向奔赴的愛情想想都覺的熱烈而又甜蜜。

楚墨寒從未這樣的糾結和矛盾，一個人在河邊思索著，無法明確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是對顧曦舞最好的。

或許，他們倆人就不應該相識，那樣，無論如何，曦舞都不會因為自己而受傷。

可是，如果沒有認識她，自己的人生就像老舊的黑白照片，無論生命的長短，都會覺得黯淡無光，真是那樣，自己又如何甘心？

月亮的清輝灑在楚墨寒的身上，楚墨寒彷彿入了定。

直到東方破曉，楚墨寒才披著滿身的晨霧走回帳篷。

……

顧曦舞第二天醒來，已是接近中午。

睜開眼睛，看著帳篷的頂部發呆。

昨天晚上的畫面像電影一樣，一幀一幀的在腦子裡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