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畜生的實驗室裡…別的不知道，魔神殘渣肯定是不少的，那東西陰毒的很，需要嚴加提防。”

嵐玖與流浪者共同坐在至冬街頭的小酒館裡面，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酒鬼都知道大清早的不適合喝酒，這偌大的酒館中零零散散就只有兩三人，酒保盯著一對黑眼圈，在給他們調好了酒之後便走到另一邊一邊打瞌睡一邊擦杯子了。

“魔神殘渣…？和禁忌知識相比起來，有什麼類似的地方麼。”

“哦？和禁忌知識啊，我只能說他們不至於一模一樣，但絕對毫不相干，一個是魔神死後參與的怨靈，一個是從世界之外吸引來的汙染，本質都不同啊。”

“我理解了…我未曾接觸過魔神殘渣，即便是曾經與多託雷有過交集，他也沒用魔神殘渣對我做過實驗。”

嵐玖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那清澈的酒水…辛辣的感覺讓狐狸面紅耳赤，這至冬的酒不管品嚐幾次都是這麼的烈性。

然而與狐狸不同的是，流浪者作為一尊人偶，不管喝多少酒都不會有醉意，看到了此刻嵐玖那毛絨絨的耳朵似乎有了粉意，還略感好笑的嗤笑了一聲。

“狐主，你的語氣聽上去怎麼有種失望的感覺？沒被做過實驗自然是好的，總不會有人犯賤到主動想被那傢伙研究吧？”

“但如果我曾接觸過魔神殘渣的話，眼下也不至於對其兩眼一抹黑了，而且就連禁忌知識汙染意識海這樣的事情我都能承受過來，魔神殘渣…總不會比那更恐怖。”

嵐玖一直相信想要從內而外的瞭解一個事物，必須要設身處地的去接觸過才有可能達到，作為當今提瓦特大6可能與禁忌知識接觸最深的存在，他都不敢說完全瞭解禁忌知識了。

流浪者懂了嵐玖心中的意思，卻完全無法理解他這種學者的心中所想…不由得懷疑這大6上所有的追逐智慧之人怕都是有點瘋狂的。

“嘖，隨你。”

一口飲盡杯中烈酒，流浪者起身轉身離去，也不去管嵐玖跟沒跟上來，離開了這間小小酒館。

嵐玖目送著他離開，心中倒是在思考此刻流浪者的心情，身為幾乎被全世界遺忘的至冬執行官，重臨至冬城是讓他懷念，還是厭惡呢。

……

黑夜，行動的時間已經到來，位於至冬城內部的愚人眾軍區面積很大，幾乎佔了半個城池，更別說至冬城外還有各種愚人眾的設施建築。

因為有了執行官之一的達達利亞作為領路人，他們進入軍區大門倒是沒有任何的阻礙，直到走到了【博士】曾經的研究所……因為【博士】的身隕，這裡已經暫時荒廢了，變成了軍區內人跡罕至的禁忌之地。

“原來我摘了面具之後真的就沒人認得出來了麼…”

多託雷還是因為明明毫無偽裝卻還是無人認得出自己這件事感到驚奇，即便全盛切片未曾摘下面積，其餘的切片就沒有一個在他人面前展露真貌麼？

他的疑惑遭到了流浪者的嘲諷。

“呵，狡詐的博士不會讓那樣的人繼續存活，曾見過你真貌的或許只有其餘十個執行官。”

“那我們該慶幸此行沒再撞見其餘的執行官。”

達達利亞和嵐玖並肩走在前面，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越靠近【博士】的廢棄研究所，周圍士兵的人數就越少。

“【博士】陣亡的訊息已經在整個至冬傳遍了，為此還進行了為期兩天的停工緬懷，雖然他的葬禮我沒參加，停工也沒趕上就是了。”

“沒事，我趕上了，那段時間我在至冬。”

那也是嵐玖第一次去到至冬的時間，他在那裡為多託雷打造了冰棺，還曾跟愚人眾高層達成了點協議，【博士】曾經的人手都被他幫著清理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研究所的門口…黑暗的天空，寂靜的環境和昏暗的無人研究所，達達利亞感覺特別像是平時會聽到的那種恐怖傳說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