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蘇夜看到了一場別開生面，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生猛的厲鬼對抗，一人一鬼，好像賭氣似的，開始忽悠，直接捨棄了防禦，一定要搞死對方。

渡邊謙的小皮鞭甩在鬼差身上，出噼啪的聲響。

皮鞭落在鬼差身上，卻被直接壓制。

皮鞭是一隻厲鬼製作而成，所以尚未觸碰到鬼差便已經失去了作用，而鬼差的壓制名額在八個，也無法對渡邊謙形成傷害。

於是一人一鬼開始互毆，用最原始的手段解決。

厲鬼不死，渡邊有替死。

渡邊謙一拳砸在鬼差臉上，雖然沒有打碎，但也將臉部砸得凹陷，好在鬼差快恢復，鬼差一把扯斷渡邊謙的手臂，渡邊謙仰天長嘯，大叫一聲我無敵，然後長出一條手臂。

一人一鬼打得天昏地暗，宋武在下面看得心驚膽戰，蘇夜盯著鬼差，尋找對方的弱點。

鬼差好似有脾氣！

蘇夜敏銳察覺到，以鬼差的能力，明明能夠在現實與虛幻中穿梭，避開渡邊謙的拳頭，偏偏要硬碰硬。

一人一鬼打出脾氣。

“不知道還以為鬼差是個人呢。不過渡邊謙確實很強，駕馭了起碼十三隻厲鬼，沒見過那麼離譜的，好像駕馭厲鬼不要付出代價。”

宋武嘀咕道。

“等等，你說什麼？”

蘇夜急忙問道。

“我說渡邊謙很強，駕馭厲鬼數量很多。”

宋武苦笑，搖頭道，“咱們先回去吧，估計一時半會沒法分出勝負。”

“不對，前面那句。”

蘇夜嚴肅道。

宋武想了想，說道“不知道還以為厲鬼是個人呢。”

“對，就是這句話！”

蘇夜深呼吸，眸子閃過精芒，沉聲道，“我之前就開始懷疑，厲鬼怎麼可能那麼擁有產生意識，或者說，產生意識的厲鬼，已經違反了厲鬼形成的規律，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其實有意識的厲鬼是個人？”

嗯？

宋武臉色鉅變，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厲鬼與人類不會轉化的。”

蘇夜搖頭“你在炎國應該見過瀕臨復甦的御鬼者，他們其實已經被厲鬼侵蝕，但如果人的意志能壓制厲鬼侵蝕的，以另外一種狀態活下去。”

“你說異類？”

宋武驚呼一聲，看向亭子，說道，“你覺得鬼差曾經是一名強大的御鬼者，因為面臨厲鬼復甦，不得選擇成為異類。”

蘇夜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不過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麼貞子也可能是一名陰陽師轉化的異類，當然前提是貞子有人類的意識，你看鬼差，明明能夠擊殺渡邊謙，鬼差的行為應該按照厲鬼的規律來走，偏偏打出了人性，鬼差是在脾氣！”

宋武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蘇夜說的是真的，那麼鬼差和貞子就是御鬼者了。

那麼他們想要對付的不是厲鬼，而是人。

宋武從來不敢這麼想，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厲鬼三大定律。

厲鬼是殺不死的，能對付鬼的只有鬼，洞察鬼的規律。

到了他們的級別，一般情況很輕鬆能看出厲鬼的殺人規律，但厲鬼等級高到一定程度，就算規律擺在你面前，你估計也無法利用。

鬼差就是如此，明知道他的壓制名額是八個，但就是無法關押。

此時的戰鬥已經白熱化，渡邊謙再牛逼，也是人類，隨著替死的次數越多，身體達到了極限。

再打下去，渡邊謙估計提前厲鬼復甦。

宋武擔心道“要不出手攔住吧。”

蘇夜點頭“好的，你殿後。”

“……”

宋武苦笑，無奈道，“你真夠雞賊的，知道插手一人一鬼的戰鬥，可能會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