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現有的條件阿路聞理可以確定，扒臉一案兇手曾用名蕭韓，曾用性別女（因為她以兩次男性身份出現過，所以不能排除去過泰國的可能）。年齡二十六，身高長相暫不得知，作案動機應該是報復親姐。上頭組長聽聞曰那她殺梁麗和那個現在都沒法確定身份的華漪幹什麼？調查了這麼多天一點有價值的內容都沒有，還不趕緊去查！！

因此調查“既然死的不是梁麗那究竟死的是誰”便被正式排上日程。老樣子，負責的還是阿路，聞理繼續作為編外人員跟著打下手。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梁麗身體裡的細胞衰老的程度和她的年齡嚴重不符。”說出梁麗血型與父母已知的血型不符的那位醫師之後打電話補充。此接上章，因為上頭說那句話是在早上十點，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

“細胞衰老程度，這是不是預示著……”聞理覺得這似乎是現在唯一一件他能很快想明白的事。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阿路打斷。

“細胞的衰老程度體現年齡大小，因此死的人肯定不是梁麗，她只是用了梁麗的臉。”阿路面對著被搶話的聞理眨了下眼表達歉意，但看著怎麼都不像是道歉的，“如此看來，死去的那個假梁麗和蕭菡應該是生意關係。”

“可她不是最喜歡融合技嗎？”聞理時候覺得自己當時的語氣實在鬧小孩子脾氣。

“她可以把兩種東西融合在一起的基礎是她兩種技能都會。”阿路安撫似的解釋，“跟積木一樣可拆可合，所以蕭韓能把梁麗的臉換給另一個人並不奇怪。”

既然假梁麗與蕭菡存在生意關係，那麼加梁麗之死就與畫皮生意的受者必須遵守的規則有關了。所以和假梁麗一個宿舍的舍友又得被叫出來問點事了。

比起第一次的害羞和緊張這三位學生第二次可好多了，歡喜中帶著難掩的雀躍。聞理好奇問了一下為什麼，她們說出來的時候老師在講課，越聽越累越聽越困，能出來透口氣真是太好了。聞理想了想自己上課時有過的打瞌睡和畫小人的情況，瞬間覺得她們的情緒有情可原。

“梁麗死之前有沒有見過什麼人？這個問題你們上次不是問過了嗎？”

“有點特殊情況，不得不再問一次。”阿路將下巴放在交叉的雙手上，靜靜看著眼前三人。

“只有上週天的時候見過她表姐，剩下的時間只有同學老師。”

“請你們在好好想想！”聞理再次強調。

“真得只有表姐啊……那個表姐好像不太對……”

又一條重大線索被掘，阿路立刻乘勝追擊“哪裡不對？”

“說不出來，當時我們在學校門口等她，她和我們隔著一條馬路在和表姐說話……當時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我、我說不出來！”

“喂！你們記不記得，梁麗曾給我們看過她的她表姐的合影照！”

“慢著，我好像知道奇怪在哪裡了——那張合照上樑麗和她表姐坐在一張椅子的兩頭眼神對視……那時、那時梁麗的身高只能達到大她七歲的表姐的鼻尖位置！而周天下午出現的那個表姐比照片上的表姐高，兩人抱著的時候梁麗的個頭只是剛到那個表姐的嘴唇！！”

“忘了嗎，咱們三個當時就覺得那個女人不對，然後我們問了梁麗，是她自己說那個女人是跟她合照的那個表姐的！！”

得出這條資訊後三個小姑娘被嚇的不輕，小腦袋裡估計已經開始腦補梁麗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東西才被殺人滅口的。知道其實死亡的並不是梁麗的阿路和聞理不知道該怎麼給這三個小女生解釋，知道每日相處的其實是個假冒偽劣的梁麗三人心中不知會作何感想，百分之九十都會感到恐慌的。所以只好任由她們想象了，yy夠了就會安靜了。

對於假梁麗封的那位表姐，阿路推測十有八九便是蕭菡，可是為什麼突然去拜訪梁麗就應該得讓這三個人往更早回憶。可惜人的記憶力有限，對與自己無關的事又很少關心，否則可以讓那些個見過兩個月前去公司應聘的那個女人的蕭韓同事把那個女人的臉畫下來，再給這三個學生看一下或許就能找到蕭菡經常用哪張臉出現了。

“麻煩你們再回憶一下，梁麗和她表姐見面之前有沒有什麼時候臉上的神情很古怪？”阿路又問。神情古怪是針對假梁麗的，因為她不是正品，所以對於賜予她這一張臉和這一身份的蕭菡肯定會猶為注意，生怕她哪天就把自己的老底拿出來把現在的生活鬧個底兒朝天。

“沒有。”

“沒怎麼注意。”

兩人皆是這種答案，說實話聞理對第三個人的回答更不抱有希望。畢竟都是孩子，誰能把周圍生的事記得清清楚楚，對愛豆花這種心思還差不多。

“看見一個人後表情愣住了算不算？”好吧，聞理有點想給自己來上兩耳刮子，從此之後牢記一句名言不要輕視孩子！

“愣住了？”阿路正在努力想象這句話的背後含義，“她看見之後便愣住了的那個人的模樣你還記得嗎？是不是和在校門口見過的那個梁麗的表姐一模一樣？”

“我不知道……那是半個月之前的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我怎麼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再說，我們看見梁麗表姐的時候她和我們中間隔著一整條大馬路，我……怎麼可能看得清那個表姐長什麼樣子啊！”

人家女孩子都有點急了兩個大男人再問下去便是強人所難。送走三個小姑娘之後約是下午三點半，阿路想了想這兩天聞理老師給他們父子做早飯辛苦了，便拉著聞理去市買點東西晚上親自下廚請他吃吃飯。當然，一邊從貨架上取東西一邊討論案情是兩人的常態。

“蕭菡為什麼殺假梁麗暫且不談，蕭菡是怎麼選好日子進學校殺假梁麗的我想不明白。”聞理推著小車跟在阿路身後在生鮮區逛。

“結合真假梁麗狸貓換太子的故事，我覺得換臉時真梁麗就在讀高中。換臉的那個為了以後不穿幫肯定會調查真梁麗的具體資訊，而那份資訊極有可能蕭菡也看過……這是猜測，切勿當真。”阿路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豬骨邏輯卻十分清晰，“骨頭湯挺不錯，就是熬的時間比較久，你覺得如何？”

“你請客的，當然是你做什麼我吃什麼。”聞理不是個挑剔的人，“那麼你認為假梁麗為什麼被殺？”

“你覺得一個和你本來只有利益關係的人做出了什麼事才會令你想殺他？”阿路反問，“你海鮮過敏嗎，我想買點花蛤？”

“不過敏，但是我不喜歡海鮮。”聞理說，“做出了什麼事會令只有利益關係的人突然想殺人？應該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吧！”

“Bingo!恭喜你答對了。”阿路轉過身來一邊豎大拇指一邊稱好的雞翅放進小推車。聞理說他不喜歡海鮮這句話看來他有聽到。

“那蕭菡會有什麼事能讓假梁麗知道呢？”聞理再次沉思，忽覺手裡一空，原是阿路拽著小推車走進了調料區。

“不論是畫皮師還是人皮面具師都是在仿做人臉而不是改動人臉，那麼，如果被仿做的人還活著……”阿路用袋子裝了八角桂皮。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別人只會覺得奇怪可假梁麗一定能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蕭菡利用面具要謀求的事被假梁麗現了！！”追上來的聞理推測出了真相。

“第一，聲音小一點，我們之間的談話別人聽不懂可是卻擾民。第二，猜測而已，沒有實錘證據時都不能當真。”阿路轉身用手捂住聞理的嘴提醒。

案件有了巨大進展聞理是很開心的。可是當晚的飯局，他和阿路面對面坐著……米特爾在一旁用不明意味的眼光看著。聞理這次終於感覺自己不像是小x兒……因為轉正了。

這Tm比小x兒還那啥好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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