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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默然相愛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時常一抬頭就能看到那個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少女,我有些戲謔地看著她因為我的目光所及而羞紅著臉,眼神躲閃。

有時還看見她和另一名女生在嘀嘀咕咕交談著什麼。

下課時,也經常擦肩而過,也不知故意還是有意的。她似乎就這麼突然介入了我兩點一線的生活。

有一天,那個像花一樣柔的少女對我告白了。

“單黎,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她支支吾吾了很久,似乎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接下去該說什麼,她滿臉懊惱,看樣子為了告白準備了不少時日。

我心中冷笑不已,一個從來沒有與自己講過話的女生突然對自己說喜歡,可是喜歡算什麼,我必須也得付出相應感情嗎?

我望著她愣愣惡毒地說:“你是開玩笑的嗎?還是說你的腦子裡除了戀愛就沒有別的了?”

“我……”她焦急地一臉哭腔,“單黎,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開玩笑的。”

“那我的答案是拒絕。”

那時的我不知,我的一次拒絕,把自己推到另一個深淵。

面試的人看著我簡歷有些為難地問道:“a大的單黎?”

“恩。”我極自信地點了點頭,可那人猶豫了半響後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們不能錄用你。”

一連幾家都是這個答案,我氣憤地把自薦信一扔,朝著學校走去。

“聶茹……”我遠遠地就看見那個在樹下散步的女子,壓抑著怒火喊著她的名字,“你玩夠了沒有?不管說多少次,不管多久,我是不會喜歡你這種無腦的花瓶!”

她看見我的瞬間微微一笑,卻隨即被我的話嚇得慘白,“什麼意思?”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滿臉諷刺,聲音冰冷:“去問你自己的好爸爸。”

我最終還是娶了聶茹,為了自己的自私,以及野心。

結婚前一天晚上,她靜靜地看著我,臉上沒有我以前常看到的歡笑,有種淡淡的哀愁。4年的時間,她已經從柔美的的少女變為了嬌美的女人。

“爸爸已得了腦癌,最多三年就會離開人世,到時候我們便離婚吧……”她遞過來一張紙,工整的字跡,“這是結婚契約,這是離婚協議書。我都已經簽好名了,你不用怕我賴掉。”

婚禮上,在司儀和眾人的起鬨下,我慢慢靠近聶茹,然後吻了上去,嘴唇貼著嘴唇,沒有深入,眼眸中倒映著是聶茹受傷的神情。

聶茹的父親當眾宣佈由我接手襄垣集團並出任執行總監。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諷刺的輕笑。

我們之間是不能有愛情的,或許我本身就不信愛情,我儘可能地表現冷淡,甚至各種冷嘲熱諷。我想不用三年,我們倆都會彼此厭倦的。

結婚以來,我從來不和她同飲一杯水,同用一雙筷子,也不准她觸碰我的東西。除了輕微潔癖,更多的是希望彼此分開,做個陌生人,這樣離婚後,能走的更瀟灑點。

我喜歡的是有事業心,堅強,獨立的女人,在我看來,軟弱無能,不學無術的花瓶提不起我半點興趣。

我很少回家,在公司裡忍著輕視與鄙夷,忍著公司裡的流言蜚語,若不證明自己的實力,洗刷自己的名聲,有這麼能向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

聶茹卻不懂我,卻得我沒必要拼死拼活地工作,我對此嗤笑不已,鄙夷地說道:“你這沒出息的女人!”她不會懂,懂我內心真正渴求什麼。

可是漸漸的,我發現,自己不對勁了。

壓抑不住的悸動,壓抑不住想早早回家的感覺。看見廚房被燒滿臉焦急擔心她是否受傷。她在閒暇時間繡了一副鴛鴦看起來像是一對雞,但收到她的刺繡作品,我裝作很鄙夷嫌棄的摸樣,心中擔憂著她的雙手。

她偶爾因為無聊,向我提出在外找個工作做做,或者到公司幫幫忙,被我以笨手笨腳拒絕。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聶茹的爸爸會一直寵著她了,不忍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不忍讓她受傷。社會那麼亂,企業裡的勾心鬥角又豈是她能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