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四少似乎笑的比較多啊。

“胤禛,那個,我跟齊志永沒有什麼的。”

“嗯,我知道。”四少的目光從報紙上移開了一瞬,眸子裡帶著笑意。

這個名字的安全係數比表哥高很多啊。

烏那拉壯了壯膽子,解釋,“我生病那天,齊志永送我來醫院,我吐髒了他的衣服。所以,讓陳媽買了一件賠給他。”

烏那拉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四少的臉色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晴轉多雲了。

其實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只是因為是他家表哥關照的,她才會小心翼翼起來。現在成果出來了,她對於原因還有些懵懂。不過就是件衣服罷了,她家表哥整人的手段已經越發的無跡可尋了。

四少沉著臉,想表現不爽,卻又找不到因由,只是淡淡的說:“嗯,你看著辦就好。”

這樣一來,烏那拉倒更找不出他不爽的因由也不好繼續解釋了。

四少拿著報紙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其實他看到陳媽拿衣服進來的時候,還以為那是給烏那拉特意吩咐拿給他的。

烏那拉做他秘書的時候,偶爾也會幫他打理衣服這方面的事情。但是她不再是他秘書以後,卻沒有再做過這方面的事情。

她知道他身邊有人負責這方面,所以覺得沒必要。

曾經他也覺得沒必要的。以前有女人自作主張自以為親密的送他衣服之類的東西,他都是直接丟掉不肯穿的。

他本就是個冷漠疏離的人,不願被人過於靠近,也不願讓人走進自己的生活。

可是對於她,卻從來只覺得距離不夠近。

雖然他不肯承認,但是他確實為一件衣服吃醋了,並且被輕易的被打擊了一腔的期盼。

詭異的氣氛持續,然後年瑩玉來送公文。四少送她出去。

烏那拉開始坐在床上不爽。當初她做四少秘書的時候,什麼時候享受過被他親自相送的待遇?

而且還送了五十八分鐘才回來!

送到哪兒需要這麼長時間?

烏那拉開始無力的承認她家表哥小小的算計人心的手段又生效了,她拒絕再想怎樣調節氣氛。

既然四少都說了愛,那麼她恃寵而驕一回,把先低頭的機會讓給四少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詭異的氣氛越加詭異,然後齊志永中午下班來例行探望,拿走了西裝……

在四少強大的氣壓下,齊志永幾乎沒說幾句話,更別提像昨天晚上萬成凡那樣不知死活的誇大病情兼暗諷了。

可是,四少的氣壓終究還是越來越低。

烏那拉悄悄撤掉自己的低氣壓,開始反思,絞盡腦汁的揣摩她家表哥的心思,究竟她家表哥拿她跟齊志永做了什麼文章,讓四少如此忌諱?明明上午試探的時候提到齊志永名字還沒有事,四少明明不是喜怒無常的主啊。

正打算著要不先低頭算了免得事情鬧大的時候,四少嘆了口氣,“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送小年,出去了那麼久?”

四少大人肯開口,烏那拉連忙感激涕零的順著他的話問:“為什麼?”

四少摸了摸她的頭頂,“並不是我讓你問你才要問。你是我女朋友,我的事情,你都可以問。”

那麼我可不可以得寸進尺的問一問你為什麼不爽齊志永呢?或者問烏思道究竟說了什麼?

烏那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避開烏思道這個雷點,婉轉一些,“我的事情,你想問的也可以問。”

四少愣了一下,難道要他問:“為什麼那件西裝不是我的?”或者像青澀的毛頭小子一樣宣示佔有權說:“你不許給別的男人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