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一番解釋,才把保安給勸下去。

回到桌邊拿起電話,四少的語氣已經恢復正常,冷靜的命令,“十分鐘之後下來,今天晚上不辦公了,我送你回去。”

想要反駁晚上不加班的話明天就做不完,卻不知為什麼不敢開口。

收拾了幾件方便拿的檔案,乘電梯下樓。

2008年9月17日漫舞流沙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知道為什麼烏那拉不肯在車上問四少有沒有把人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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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的夜裡寒氣還是很重的,烏那拉緊了緊衣服,站在公司門口,看四少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從夜幕裡優雅的滑出來,停在她面前。

拉開副駕駛座上的門坐進去,偷偷看了一眼四少,緊抿著薄唇,顯然很不悅的樣子,烏那拉也沒敢多說話。

四少住的地方離她家並不遠,晚上加班晚了順路送她回來也是常事,可這次卻說不出的彆扭。

車廂裡很溫暖,可是烏那拉無端覺得空氣有些稀薄,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力。幸而她租的房子離公司不遠,沒多長時間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四少也沒說什麼,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

烏那拉沒敢多看,說了聲,“四少再見。”便匆匆離開了車裡。

走了很遠了,回頭看,發現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依然停在路燈下,黑色的漆面泛著幽幽的冷光,彷彿有暗流湧動。

他的脾氣,發作出來也就罷了,越是沉默彷彿沒什麼事情的樣子,就表示事情越是嚴重。看來她這次真的是把頂頭上司給惹毛了呢。

在春夜的冷風裡不緊不慢的往家裡走,順便吹吹她發熱的腦袋。

這次的事情她確實是越界了,表哥總是嘮叨她說想在大清站的穩,就要學會獨善其身。終究,還是沒有做到。

早知道便事先請教一下她那個一肚子鬼主意的表哥了。不過想來現在他那個自視甚高的表哥也懶得因為這種事情理她。

她那個表哥是家裡邊少有的即不沉湎於自家的家族鬥爭,又不跟她家老頭子一個鼻孔通氣的人。她剛進大清那兩年能夠平步青雲多虧了他在後面出謀劃策。不過她家表哥的怪癖比沉湎於自家的家族鬥爭還嚴重,那就是對別家的家族鬥爭熱忱的很。

把自己手裡的那點烏氏的股份賣還給她家老頭,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人家企業裡邊打工還不夠,還時不時的忍不住對她的打工生涯指手畫腳。

兩年前她不聽他“觀望”的建議,硬是擠破頭進了四少秘書室之後,她家表哥就對她老大的不滿,好一陣子不理她。後來四少的聲望蒸蒸日上之後,她家表哥才承認她瞎貓碰上死耗子押對了寶,勉為其難的在某些棘手的問題上出謀劃策。這次她要是告訴他,她因為不聽他“獨善其身”的建議,插手四少的私事把四少惹毛了,他一定不但不會給建議,還會落井下石嘲笑她一番的。

有的時候真不明白她家表哥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她一個小女子而已,還真指望她輔佐出一代企業霸主不成?混口飯吃而已,有必要那般步步為營嗎?

雖然對她家表哥的精打細算很是不齒,但是不能不承認她家表哥對於出謀劃策還是很有一套的。

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沒出息的撥電話給他求助。

“表哥,我把四少惹毛了。”跟她表哥說話如果繞彎子的話指不定就會把自己繞進去,所以經驗之談還是直奔主題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