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想了，越想就心越痛。

下一刻，人做鳥獸散，眨眼消失在眼前。

砰砰砰！

一扇扇門拍的震天響。

棠溪:……

葉南弦:……

大家都有貓病嗎！

——

魯和到的不算早，卻也不算遲。

聯校大比拼還要幾天才開始，那些離這裡極遠的學校還在拼命往這邊趕。

倒是相距千里之遙的阿月阿沅早早到了。

畢竟是魂體嘛。

她們比人類的優勢就在於，她們可以飄，還不會累，日夜趕路都木的問題。

所以棠溪到的第三天她們就來了，跟棠溪和葉南弦匯合。

閒來無事，便一起出去溜溜彎。

欣賞他們的傑作。

前學校真的太破敗了。

原本漂亮整潔的教學樓呈灰白色，像是荒廢許久的模樣，大概是特意清掃了一遍，但清理的並不乾淨，還能看到蜘蛛網什麼綠綠

學校四處都空蕩蕩的，少有人煙，偶爾有兩個也跟遊魂似的，像是看不見旁人，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共有特點都是那黑乎乎的黑眼圈。

前學校以前有個很漂亮的湖，還有幾隻小舟，夏天學生們很喜歡結伴泛舟遊[]湖。

但是這次去看，那湖水位已經降了一半多，都快乾了，綠綠的藻類肆意生長，還有很多垃圾，一半插在泥地裡，一半飄在水面上。

還未靠近，一陣惡臭就撲面而來。

幾人只看了一眼就離開了，都不敢靠近。

原本做的極好的綠化，也慘不忍睹。

道路兩旁的樹木還好些，只是看著焉焉的，不如以往精神，有些死掉了，是因為樹幹被陰氣侵蝕過度失去生機，這樣的樹木都呈現出焦黑色。

而花壇之中的花草已經徹底枯黃，變成一堆雜草。

這只是他們看到的一角而已。

更糟糕的地方已經被封起來，不讓人過去。

當然，就算讓看也沒人會去想看的。

窺一角而知全貌，他們並不想看一個明知有多糟糕的地方，汙染自己的眼睛。

又過了幾天，所有學校參賽小隊終於都到了。

大賽當天，所有人在各自帶隊老師的帶領下，在前學校的操場上集合。

操場還是很大的，打掃的乾乾淨淨。

今天，前學校僅剩的那些師生們也都出來了，集合在一起，有些瑟縮的躲避著周圍人的打量。

棠溪微微蹙眉。

卻沒有多投放目光，而是不在意的收回視線。如今前學校的人與事已經是前塵往事，看到他們過得不好她已經放心，現在只當是陌生人就好，她也無意再繼續落井下石。

只是她不願意再有關聯，別人卻不一定。

離開場還有好些時候。

棠溪站久了不太舒服，就側著身趴在葉南弦肩頭，微眯著眼，陽光很暖，照的她昏昏欲睡。

即將要睡過去的時候，聽到一個猶豫的聲音。

“水……水嬌嬌？你是水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