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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糖偶

所謂兔躍金橋,琢磨了一陣的我本想著兔對卯,那就是約我卯時見?那金橋呢?結果我一問江春,帝都之中根本就沒有金橋這麼一個地兒!我就又苦思冥想啊,如果沒有金橋,說明卯時有可能也是錯的。不是卯時……我將十二個時辰分為天干地支寫成兩排,卯對的是……申?申時見?那金……按照相反來的話,五行之中土克金……

趕緊一打聽,果然在城東三里坊外有座土橋……

什麼的玩意啊這!

我幽怨地站在土橋上喝涼風,雖然知道江春定帶著人躲於暗處,可這月黑風高,風聲淒厲的,站久了心裡總是毛毛的。聽說,這兒曾經是座亂墳崗,後來不信鬼神的先皇為擴建皇城才派戾氣深重的大軍踏平了那些個墳頭……

我有點兒怕這裡的無主冤魂來找我這個先皇的孫女兒來報仇雪恨,雖然我也不是個全然的活人就是了。

“你來了。”

背後冷冷幽幽地飄來一道絮語,近在耳側,我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鬼啊!!!”

慘叫之後條件反射地將燈籠砸向後方。

紀琛一臉詫異地避閃不及,他反應也是神速,立時向左前邁出一步,為了不將我撞到橋下一手挽住我的腰。於是,沒撞到橋下的我不可避免地與他面貼面,親了個正著。

☆、

可能是寒冷天氣襯托的作用,嘴唇上貼著的溫度比他常年冷冰冰的臉龐溫熱許多,甚至稱得上滾燙。以至於令我吃驚得呆住,一片茫然。紀琛眼中的驚訝不比我少,時間凝固之時東市躥起一朵碩大的煙花,炸開在黑色的夜幕中,也炸醒了我們兩個人。

還魂的我吸了口涼氣,發軟的手想推開他,結果被他驀地抓住反倒是被往懷裡拖近了幾寸,以至於整個身子陷入了他的懷抱,他的聲音不同於平日清冷,而是帶著微微磁性:“別動,糖糖。”

剎那間,我竟覺得他念著我名字的聲音是如此熟悉,彷彿在耳畔纏綿徘徊過千百次。

煙火如星雨落下,轉逝即滅,漆黑的夜色重新籠罩住彼此的面目,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清晰地感知親吻在唇上每一分溫度,和掌下扶持的堅實胸膛。我緊張又暈乎還有點點“和自家皇叔做些不軌之事”的小糾結,然而馬上紀琛用撬開我唇齒進一步加深這種令人羞澀的方法令我一時忘記了所有。

直至被他親得腰軟腿顫,他方意猶未盡地放過我被□□許久的嘴巴,兩人氣息皆是渾濁又急促,他抵著我的額輕輕笑了一笑,好似很開心:“糖糖……”

沒那麼開心的我不那麼開心地應了聲:“幹嘛?”

結果他回了句:“不幹嘛?”

你神經病啊!本就混亂的我腦中弦一斷,嘴門關沒把住:“你別把風寒傳給我了呀!”

“……”

就算不看,我也能感受到,紀琛的臉,貌似黑了下來……

他有點咬牙切齒又有點無奈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我腦中的第二根弦又斷了:“那你去找解風情的女人啊!我看那個卿卿就很解皇叔你的風情嘛!”

“……”紀琛無語地摟著我,半天嚴肅而認真地指出道,“你在吃醋。”

“吃你大爺的醋!”我冷笑著回擊,卯著勁兒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可惜腿窩還有點發顫,往後趔趄一步險些沒摔下去,於是紀琛理所應當又將我捉回了懷裡,不加掩飾地嘲弄我智商:“我大爺就是你太爺爺,你口味還挺重。”

我:“……”

我就納悶了,本來氣氛挺嚴肅挺凝重的一秘密行動,怎麼硬生生就被扭成了充滿了小米分紅泡泡的言情小黃段子了呢?最可怕與不解的是,被紀琛啃啃抱抱我竟然一點牴觸心理都沒有啊!不行!我得把氣氛扭回到正途上,哪怕是被迫趴在紀琛的懷裡!

“皇叔,約我出來可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