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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司近期降妖驅魔工作指導建議+番外

沈元委屈巴巴地又“喵”了一聲,見葉汲神情不對,馬上擺正臉色:“師公!”

葉汲堪堪剎住將它十八般吊打的手,揚起一邊眉峰,整張臉充滿了不耐煩的暴躁。

沈元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師公,你這樣我們很擔心。”

“你們?”葉汲嘲諷地笑笑,“擔心我抑鬱過度,憋在家裡玩自殺嗎?”

“不是……”沈元耷拉著耳朵,對對爪子,“冬無衣說他怕你被刺激過度,產生反社會人格,出去危害社會公共治安。”它飛快地瞄了葉汲一眼,“他還說你有前科,所以才讓我們來看看。師公啊,其實我不擔心你會反社會,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師祖要是知道了會傷心的。”

葉汲一言不發地坐在葡萄架上,深刻的五官看不出一絲多餘的情緒。過了很久,他將沈元拋在地上,握著茶壺往書房走去,淡淡地說:“別想著套我的話。”過了一會,男人的嗤笑輕不可聞地飄來,“他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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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汲回來得很突兀。

從他被步蕨出其不意地帶走後,冬無衣他們在過度震驚後逐漸接受事實,鋪墊了許多心理準備。

比方說步蕨其實有某種苦衷,藉此脫身而出,和葉汲避世隱居去了;又比方說,步蕨囚禁了葉汲,每天對他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把他當爐鼎吸乾了;最慘不過是步蕨不堪受辱,獸性大發一刀捅死了這個每天把他壓在下面的三弟。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以上三種猜測都搭了一些邊。

在葉汲突然出現在小別墅後,躲起來的天地統一戰線成員又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可當葉汲沉默地在二樓他和步蕨房間待了半天后,他抱著那把名為載川的琴回到自己的四合小院。

之後冬無衣想盡辦法都沒撬開他的嘴,得知步蕨的下落。

天地陷入一段短暫平靜的時光,之前慘痛的種種彷彿隨著復甦的大地煙消雲散,連同步蕨那個人的存在。

葉汲愈發深居簡出,冬無衣他們來看他時,他就一個人睡在葡萄架的藤椅上,一睡半天。

外界的任何動靜都引起不了他絲毫的注意,他像自顧自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活在自己的夢魘裡。

夢魘裡反覆重播那一天的畫面,他是一個冷眼旁觀的人,站在畫面之外,以一種冷靜到殘忍的表情看著發生的一切。

一張桌子的距離,步蕨站在他對面,無聲地朝他微笑。大股的鮮血從他胸前噴湧而出,空洞的傷口裡只有絞斷的血肉和肋骨,沒有原本應該存在的心臟。

他恍然大悟,步蕨根本沒有和他換心。這一切只是一場單純的饋贈,而不是交換。

步蕨把地心與他的心臟融合在了一起,完完整整地贈與了他。

沒有找到地心的炎魔雷霆震怒,不知是怒自己的後裔戲弄自己,還是怒步蕨自始至終的漠然。他掐住步蕨纖細的脖子,迫使他屈下身腰朝向他,手指沿著胸口的傷口慢慢挑動捲曲的筋肉,親暱地說:“寶貝兒,你真要和爸爸作對到底嗎?我可以容忍你一次的大逆不道,就當你是青春叛逆期了。可是這一次我不會再包容你的任性了,把地心交出來,或許我會考慮再原諒你一次。”

步蕨的身體無法遏制地微微抽搐,雙頰青中泛白,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裡漫出。他沒有躲避炎魔的眼神,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忽然露出咧開滿嘴的鮮血,露出一個微笑:“去死吧你。”

炎魔也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探入他胸口,生生地折斷了一截肋骨,連骨帶肉地從他身上扯下來。

劇烈地痛楚讓步蕨咬碎嘴角,他沒有發出慘叫,只是極為緩慢地轉過頭,看了破碎的映象最後一眼,他無聲地張張了嘴。

葉汲透過淚水,看見他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