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汲被他威力不亞於核彈的三言兩語轟炸得呆若木雞,呆了半天他低頭嚴肅地問,“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該向你求婚了。”

步蕨揉著臉的手指微微一滯,若無其事地說:“你想多了。”

於城聽不下去這個沒有任何營養價值的“牆角”了:“你們夠了沒啊!我不要求你們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二十年,別說姑娘,連男人手都沒牽過的孤寡男鬼!你們真不打算立即去營救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被葉汲丟過來的外套兜頭蓋住,別說掙扎出去,連外界的聲音都聽不到一絲一毫。

草!於城在黑暗中憋屈地爆了句粗口。

葉汲矯健地憑藉體型和體力優勢,將步蕨一舉撲倒在地。

島礁上覆蓋了層柔軟的西沙,停止下雪的雲層間漏下幾束淡淡的金陽,將葉汲上半身的線條勾勒得流暢有,他眉鋒挑起個危險的弧度,胯部向著步蕨某個部位重重一頂:“以咱們的國情,成就法律婚姻關係有些困難。不如咱們先把事實婚姻關係給落實了?”

即便隔了幾層布料,步蕨也清楚地感受到抵著自己那塊的炙熱溫度,還有已初顯猙獰的形狀大小。他不為所動地躺在那,手指從男人興奮到發亮的眼睛往下滑,落在他的唇角,沿著他的唇線揉弄,直至停留在雙唇中間,微微用力一按,觸碰到溼潤的舌尖。

葉汲下意識地舔了下他的指頭,跟著輕輕叼住不放。

步蕨沒有抽出手指,在短暫的停留時間裡他腦中滑過很多想法,最終所有的計劃還是被這個男人給攪合得一塌糊塗。

面對男人眼中不加掩飾的欲/望,步蕨雲淡風輕地說了句:“好啊。”

“……”葉汲幾乎以為自己聽覺錯亂了,或者乾脆整個大腦混亂了。步蕨的神情是放鬆甚至是慵懶的,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葉汲腦子轟得一聲點燃了。他極低地俯下身,帶著笑意問:“你真是我二哥?”

這是個相當危險的距離,步蕨能感受到迎面撲來的強悍和侵略性的氣息,他依然沒有動,也是微微一笑:“你說呢?”

那一笑是澆在火上的油,燒紅了葉汲的眼睛,也幾近燒盡了他所有的理智,所幸他還繃緊著最後一寸弦。兇惡地咬住步蕨的脖頸,手向下抓住步蕨的五指按到膨脹得快爆炸的地方:“你是故意的。”

他氣息粗沉,興奮又難耐地迫使他幫助自己,惡狠狠地在他白皙的面板上留下一個一個引人遐想的齒印,“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勾引我,故意讓你男人難受。二哥,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才是壞到骨子裡的那一個。”

步蕨眼神尚算鎮定,可是臉上遏制不住的紅暈,和急促的心跳出賣了他的緊張,鬢角甚至被細細的汗水浸溼。

葉汲一看他的樣子笑得更惡劣了,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

疼得步蕨一聲悶哼,卻更加快加劇了葉汲的動作幅度和頻率:“二哥,二哥。”

他纏綿繾綣地一遍遍喚著步蕨,想將這個人拆骨分肉地吞進肚裡,想讓他永遠離不開自己,想讓他同自己愛他一樣的,愛自己。

葉汲最後重重挺動了一下,發洩了出來。

他終於如願以償地脫下了步蕨的衣服,並附送了狠狠的兩個白眼。他抱著汙跡點點的外套,無辜地替自己辯白:“一個男人持久是伴侶一生性/福的保障!!!這個時候你該偷著樂才是!”

步蕨就著海水洗淨手中的汙濁,揉著痠痛的手腕將葉汲一腳踹出老遠,等心跳體溫都恢復了正常,才將於城解放出來。

於城雖說是個單身二十多年的大魔法師,但長期和五指姑娘作伴,一聞空氣裡不同尋常的氣味留明白在這不到幾十平的巴掌大島礁上剛剛發生了什麼限制級的畫面。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對下限低破地表的狗男男,作為一個鋼鐵直男他可以接受兩個搞基,但一涉及到真槍實彈的操作他就想象不能:“你們……”

步蕨臉色陰沉地坐在那獨自生悶氣,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摩右手。

葉汲一掃之前“當場捉姦”的心痛欲絕,哼著五音不全的小調蹲在海邊給步蕨洗外套,還好心地告誡於城:“別招他,他慾求不滿,正憋火呢。”

於城看向步蕨的眼神頓時肅然起敬,沒想到這位爺看著柔柔弱弱,需求那麼旺盛,深藏不露啊。他敬佩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好奇,悄聲問葉汲:“兩男人做這事,疼不疼啊?”

“疼啊!但爺們是個疼媳婦的,前戲做得特別……”葉汲剛張嘴,屁股後面又捱了一腳,直接給踹水裡了。

至於於城同學,萬分悲慘地再次被關了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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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步蕨他們成功登上武裝直升機,來到他們真正應該抵達的目的地,而莊勤他們連同失事飛機上的官兵竟然先一步被打撈救到島上。

步蕨他們到時,莊勤正裹著毯子哆哆嗦嗦地喝薑湯,一見步蕨頓時嚎啕大哭:“步哥,你們沒死啊!!太好了!!!我遺書都寫好了,嗚嗚嗚!”

“這孩子在水裡泡傻了吧,”葉汲嫌棄地用一根手指阻止了撲過來的莊勤,對莊勉說,“要不要給你弟再照個腦ct,原本看著就怪不機靈的。”

莊勉披著同樣的毯子,額頭掛著黑線將莊勤拉回病床上:“你們沒事就好,剛剛我們和燕城那邊聯絡了,只能打得通辦公室的電話,說陸主任他們前天去燕大處理徐教授的案件,到現在還沒回來。我給他們每個人都打電話,沒一個能聯絡得上,我覺得他們可能出事了。”莊勉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眼中難掩憂色,“我們要不要立即回去?”

“總算有個腦子清楚的了,雙胞胎的區別有那麼大嗎?”葉汲感慨,和步蕨說,“老二,你猜得沒錯。對方是調虎離山,衝著老陸他們去的。”

“不一定是陸和他們,”步蕨從島礁開始混亂到現在的腦子,被莊勤兩嗓子一嚎哭反倒冷靜下來,“讓我們離開,一個可能是為了削弱第四辦公室的戰鬥力,還有一個更大的可能性……”

他和葉汲的眼神碰到一起,葉汲輕佻戲謔的眼神略略一緊:“黃泉眼?”

“所以綜合兩邊情況來看,對方曲折迂迴演了這麼一出,最後針對的還是我。”步蕨沒有任何意外,嘆了口氣,“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葉汲從他的口氣裡聽出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你知道對方是誰?”

步蕨呼吸不易察覺地停頓了一秒,也可能是半秒,他立即知道犯錯了,因為葉汲的注意力本就高度集中在他身上。別說半秒,零點幾秒也會被他給抓住。

果然,葉汲的眼神明顯從懷疑變成了確信。

該敏感的時候不敏感,不該敏感的時候尖銳得讓人頭疼,步蕨索性放任這微乎其微的破綻,淡定自若地將亂糟糟的袖口撫平:“這個我們不是早討論過了嗎,除了上面那幾個還能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