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載川的名字問題,嘻嘻嘻,我只能說老三腦子沒擰過來。

本章解疑,為什麼二哥會突然告白?二哥的心思,你別猜,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他的行為模式,不是個正常人。只能說二哥是個真男人……

下章就要開始二哥的進一步崛起之路,和撒狗糧日常了。唉,每次寫狗糧都覺得自己先被餵飽了。

葉汲這一抱就沒再撒開手, 步蕨肋下被他箍得發疼,吃不消地拍拍他的肩:“抱夠了就把我放下來。”

“沒夠, 不放!”葉汲臉埋在他肩窩裡蠻橫地拒絕, 他使勁貼著步蕨頸側蹭了蹭, “媳婦兒,你揪我下, 看我是不是在夢裡。”

媳婦兒???步蕨額角突突跳了兩下,對準葉汲的腰眼重重掐了下去。

葉汲脊樑過電般抖了一遭, 居然沒有嚎起來,反而將人摟得更緊,吃吃笑了起來,“媳婦兒, 省著點力氣。別把自己手擰疼了, 我心疼。”

“……”步蕨拿他沒辦法,揉揉他參差不齊的板寸,“真那麼開心?”

葉汲不說話, 無賴地往他懷裡拱了拱,拱得步蕨哭笑不得。他注視葉汲的目光溫暖而寧靜,燈光灑入他瞳孔裡不見半點光澤,只有極為幽邃的黑暗。那一剎, 那片黑暗裡閃現過許多東西,濃密的睫毛落下又掀起, 步蕨的眼中只餘下不見波瀾的平靜。

賴了十來分鐘,葉汲終於不情不願地將人放了下來。步蕨腳著地的時候, 沒有知覺的腿一軟,葉汲眼疾手快撈到他,扶著他的腰裝模作樣地說:“老二,早說了讓你多補補,看看你這腰力,虛得讓人發愁。”

今非昔比,以前耍流氓,葉汲還得顧忌著點自己所剩無幾的形象。現在好了,人騙到手了,他是徹底放飛自我,原形畢露。

步蕨淡定地搭著他臂膀抻了抻筋骨,直接略過了他具有某種暗示性的話題;“宗鳴那邊有什麼說法?”他人在這裡,卻對葉汲的行蹤瞭如指掌。

葉汲意猶未盡地瞅了眼步蕨瘦削的腰際,蹲下身替他揉著發麻的腳腕:“哦,沒啥。宗鳴你多半瞭解一些,實打實的死心眼,否則也不會丟掉家主之位。這種人擱古代就是孤臣孽子,嘴巴嚴得很,一時半會翹不開。”

他按摩的手法嫻熟又老道,步蕨心想這人到底在人間摸爬打滾學會多少東西:“行了,我沒事了。他不說,從側面來說,宗家就存在著極大的問題。黃泉眼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它常年被鬼獄裡的煞氣所浸染,自然很容易被惡念與陰毒所吸引。”

葉汲揩油揩得正不亦樂乎,被步蕨一記冷眼瞪了過去,才咳了聲站起來:“大宅子底下的腌臢事翻來覆去就那點,無非是為了錢和權。只是玉樞院那孫子設下的這護山大陣有點棘手,不僅罩住了這山,連整個城市受到它影響。要不是大衍堪輿圖有反應,換成是我,剛來這都發現不了任何異樣。”

他站到窗前,屈指一彈,黝黑的山體瞬間冒起一層浮毛似的金光,幾秒後就黯淡了下去,“這護山陣雖然是玉樞設下的,但我估計陣眼握在宗家人手裡。動一個正牌神官的法陣不容易,但打個補丁、植入個病毒,遮掩陰氣,對宗家來說應該不是難事。”他滿不在乎地說,“實在不行,我就強拆了這護山陣。”

強拆個護山陣對葉汲來說,也就等同於徒手撕快遞那麼點難度。但護山陣一破,必然驚動太清境。驚動太清境對他來說也不是大事,逢年過節,他高興時也會時不時搞點事出來,驚一驚上面。

關鍵在於步蕨,他身份敏感,即便大家都知道他這馬甲搖搖欲墜就隔了一層紙了。但只要這層紙不捅破,太清境就暫時拿他做不了文章。

步蕨知道他顧忌什麼:“姚少司一死,你以為他們還能穩坐釣魚船,對下界的變動視若無睹?”他走到葉汲身邊,望向浩渺無垠的夜空,“太清境現在一定有人下來了,而且神位不低。可能在附近觀望,也可能現在就在這裡。”

葉汲哼笑了一聲:“即便唐晏本人來了,也照樣打死切碎,風乾掛外邊當年貨。”

“……”

“你們居然揹著我吃人!”野了一晚上不見的岐布炮彈似的衝了進來,在撞入步蕨懷中前被葉汲揪住尾巴,強行倒拉了出來,它頓時勃然大怒,“葉老三!老子給你賣命,繞山飛了一晚上,連口水都沒得喝!現在只想要二大爺一點溫暖的慰藉,你特麼都來找茬???”

葉汲今天心情格外地好,沒將它當抹布丟出去,只是隨手推到一旁,和顏悅色地說:“你二大爺現在是有主的了,雖然你是隻鳥,但勉強算是個雄性。注意著點分寸,知道嗎?”

岐布呆若木雞地站在窗臺,看看葉汲又看看一言不發,顯然預設了這個事實的步蕨,頓時悲愴得不能自已:“二大爺啊!!!你是不是被葉老三下了迷魂咒啊!!!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葉汲這老流氓了呢?你知道,你當年是多少少男少女的天王級偶像嗎?他們要是得知你挑來挑去,挑中了這貨,得多心碎啊!”

“別給老子在這號喪了!多少少男少女都特麼八百年前死絕了!”葉汲對步蕨之外的人的好脾氣只能維持一刻鐘不到。

岐布仗著步蕨在底氣足,憤然怒指:“葉老三你這個畜生!二大爺可是你親哥!你這是亂/倫你造嗎,會被和諧的!”

步蕨:“……”

葉汲冷哼一聲,表現得極其不屑:“神仙的事能算亂/倫嗎?”

岐布舌頭打結,一時找不到話來唾棄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的人。

步蕨嘆了口氣,問岐布:“你找了一晚上,發現了什麼嗎?”

岐布還沉浸在葉汲這坨狗屎居然真的採到了鮮花的忿忿情緒裡,懨懨地說:“什麼也沒找到,這裡比火葬場裡燒出來的骨灰還乾淨。空氣質量指數39,p25低,全國環境排名指數前十……”

它沒念叨完,就被葉汲施施然打斷:“媳婦兒,晚上沒吃飽吧。我給你燉個湯,加道夜宵吧。反正這老鳥除了浪費口水也沒別的用了。”

“……”岐布心想,他媽的,老子到現在一口沒吃,但快活生生被你們的狗糧給撐死了!它乾巴巴地說:“雖然這兒沒看到鬼魂,也沒有聞到妖氣,但是我路過某一個地方的時候。”岐布橢圓的眼睛裡滑過絲疑惑,“聽到了個很奇怪的聲音,像沙子流動的聲音,幾乎一秒間就沒了。”

岐布形容的聲音範圍很廣,可以聯想到很多東西。

步蕨沉思著看了葉汲一眼,發現他也看了過來,步蕨揚了揚眉:“去看看?”

葉汲伸了個懶腰,渾身慵懶一掃而空:“老鳥,你在哪聽到那聲音的?“

岐布不太確定地指了某個方向:“西南那塊,具體從哪裡傳來的我不確定。”

“要你何用。”葉汲嫌棄地打發它去看著沈元,自己直接翻窗出去,自然而然地朝著步蕨伸出雙手,“來,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