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不後悔

作品:《十年一驍如知秋

用小說換李毅手裡柏氏企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無非就是以卵擊石。別說李毅不答應,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答應。

況且,李毅對於柏氏企業而言,就像個蟄伏千萬年,終於吃到口肉的老狐狸。

他怎麼可能捨得把剛到手的肥肉,拱手讓給別人。而這個人,恐怕將來還是他的敵人。

我面無表情的盯著李毅,想從他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情緒裡,找到他微弱的“致命”弱點。從而以此為要挾,趁機幫莫驍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可見慣了商業圈爾虞我詐,為了達到利益不擇手段的李毅。臉上並沒有因為我的獅子大張口,而露出譏諷跟對我不自量力的蔑視。

反而是在聽到我的話後,就像沒聽到般雲淡風輕地抿唇淺笑。雙眼裡夾雜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東西,“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個條件。”

我放在桌下的手,伴隨著李毅的話音落下,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

想想李毅在自己婚禮上的大手筆,再想想他為人的處事風格跟心機。我的心,好像一下子懸空了,搖搖晃晃地找不到丁點著6感。

身旁的莫驍好像察覺出我的慌亂,抓著我的手緊緊攥了攥。而後目光如同萬年冰川一樣瞪了李毅一眼,不等他開口在說,就起身帶著我離開了。

好像多待一秒,我就會不假思索的答應李毅的條件。

從西餐廳出來時,時間已經是十點半了。地面早已被大雪覆蓋,白茫茫一片。

莫驍帶我出來西餐廳後,並未著急離開。而是跟我並排站在西餐廳門沿下,望著還在不停飄落的皚皚白雪,輕聲道“夏知秋,其實你不該提那個條件的。”

每個男人都要面子,或大或小。並且他們要面子的方式大都一致,就是不想在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軟弱跟懦弱,更不想一輩子活在女人的庇佑下,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吃軟飯之人。

更何況驕傲去莫驍,即便是打碎了牙齒生生往肚子裡咽的同時,將他的喉嚨跟五臟六腑劃出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他也不會輕皺一下眉頭,喊一句疼。

他不喊疼,並不代表不會有人心疼,跟不願意讓他受如此大的委屈跟痛苦。

我慢慢走到臺階上,伸手讓雪花落在手心。待到微涼的寒意慢慢在手心裡散開,並化作水流慢慢滴落。我才側頭看著身後自從牽手後,不管何時,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從來沒放開過我手的莫驍,輕聲道“莫驍,我不後悔。”

隨著話音的落下,像是被調皮的雪精靈推翻了剛剛堆起雪人的片片雪花,在我跟莫驍面前飄落。

織就了一場白色的浪漫,演繹了一場少女心爆棚的偶像劇。

我跟莫驍四目相對的互相望著彼此,雖不在說一句任何了表心意的情話。但彼此心裡好像都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一般。

西餐廳的門再次被開啟,從餐廳內出來的人,帶出來的熱氣好像將我們莫驍四周的白雪融化。

使涼意不在襲身的我們,慢慢回神,不約而同的看著站在門口,滿臉姨母笑看著我們的安姐她們。

我臉色一紅,慢慢上了臺階走到安姐面前,略微弓了弓身子,“抱歉,覺了你的飯局。”

安姐隨意擺擺手,無所謂的笑笑,而後跟李毅打招呼離開。

在安姐轉身的那一刻,我仿似看到,她原本掛著禮貌笑容的臉上,泛起一股冷冰。並且在上車以後,雙眼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才開車帶著伊暖離開。

直到安姐的紅色寶馬,慢慢匯入因為下雪天,並不太多的車流消失不見。我才從對安姐的錯覺裡回過神來,看著臉上若有所思的李毅,莞爾一笑道“再見,再也不見。”

話落,不等李毅在開口跟我兜圈子,說廢話,就拉著莫驍徑直離開。

跟莫驍手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腳踩在雪地上出“咯吱咯吱”響聲的同時,也留下了專屬於我們的腳印。

平行沒有交叉點,就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擦肩而過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而且,褪去在西餐廳時莫驍的暖意,跟在聽到我用小說權跟李毅談判時,渾身散冰冷的莫驍。令此時走在他身邊的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另一面。

緊張的無助喊,悲傷的落寞感,糾結的無措感……。

我從未見過可以從一個人身上,散出來如此多的情緒。但莫驍,確確實實做到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個雪天,令我跟莫驍仿似走出了一個世紀。眼看小區就在眼前,勝利地曙光正帶著大紅花向我們招手,渾身情緒錯終複雜化的莫驍,卻是停住了腳步。

他的雙眸像是透過皚皚白雪,散出來的一朵朵吐露芳蕊的梅花。只是在那梅花裡,卻又夾雜著一絲不知所措的不捨,“夏知秋,我好像不能跟你一起考東南高中了。”

泰戈爾的詩裡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為愛你的人,掘出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而此時的我,卻是感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都不是泰戈爾詩中的所有。而是明明約好一起考東南高中,你卻半途退出,空留我一人狂歡到最後擁有冷漠跟落寞。

我錚錚地看著莫驍,直到嘴角出一絲冷笑,“什麼時候決定的?”

莫驍的雙眼晃了晃,透著一股不自然的虛晃,“暑假就決定了……。”

莫驍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掙脫了他的手。與此同時,我快在內心裡鑄就起一道銅牆鐵壁,死死地將莫驍堵在牆外,“夏知冬跟你一起去,對嗎?”

莫驍不語。

沉默是最有力的預設。

內心鑄就的銅牆鐵壁,隨著心被狠狠紮了一下的同時,微微晃了晃。

我仰頭令雪花落在臉上,散微微涼意。而後像是傻子一般呵呵笑了一陣,眼中含淚的看著只皺著眉頭不說話的莫驍,故作輕鬆道“祝你好運。”

說完,不等莫驍開口解釋,我便慌得一下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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