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銀行卡
作品:《十年一驍如知秋》親情?何為親情?就是在你孤單的時候,有個肩膀可以靠。就是在你漂泊的時候,有個叫做家的港灣等待你的歸來。就是在你落寞傷心的時候,有個地方可以哭。
可是親情對於我來說,是有的,但就是每天開啟的方式不對。
就好比現在一手拿著勺子的夏知冬,跟一手拿著鏟子的我。相互敵對的站在餐桌對面,並虎視眈眈地拿著“兇器”互相指著對方。
事情的根源要追溯於昨天晚上,還在夢鄉里的我突然做了一個噩夢。夢到穿著一身蛇皮的夏知冬,天涯海角的追著我要生日禮物。並在我似醒不醒時,咬了我的腿一口,並且滲出了血。
當被嚇得一身冷汗,且被血驚醒的我,緩和好心情以後。為了防止夢想成真,我開啟了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動的,偷藏私房錢的書桌暗層後。
我驚訝地現自己偷偷藏的一千塊錢,竟然不見了!
而且我偷藏私房錢的地方,除了夏知冬,沒有人知道。
我一邊在心裡暗自慶幸自己幸虧多藏了幾個地方,一邊暴跳如雷的跑去廚房,抄起鏟子就跟夏知冬算賬起了。
於是,一大早我們家就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夏知冬,把我的錢交出來。”我拿著鏟子威風冽冽的指著夏知冬,咬牙切齒著。
夏知冬不怕死的朝我伸了伸脖子,使勁往自己臉上貼金道“什麼叫你的錢,那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被夏知冬恬不知恥的話震驚不已的我,目瞪口呆的看了他一陣,無奈道“大哥,你見過把鈔票當生日禮物嗎?”
夏知冬一副“我不管別人怎樣,反正我就要實實在在的人民幣”般的表情。氣得我看著他那副欠扁的樣子,真想給他兩鏟子,然後丟進油鍋裡炸他個外焦裡嫩。
可前提是,我追上他,並且打得過他。
我跟夏知冬如同楚漢爭霸般相互對立著,直到因為劇本而奮戰一夜的夏季大人,伸著懶腰從書房裡出來。
待他看到我們兩個又挑起了戰爭,伸著懶腰的動作微微一震。然後裝作沒看到我們般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身又進了書房。
我跟夏知冬對望一眼,“……”。
我到底還是沒能把自己的私房錢跟夏知冬如數要回來,也沒能抓住夏知冬並把他暴打一頓。
不僅如此,我還在夏知冬得寸進尺,歪理邪說的情況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答應,在給他買個生日禮物。
所以,坐在餐桌上的我一邊吃著夏知冬給我做的早飯。一邊肉疼的在腦海中尋思,給他買個什麼禮物好。
直到早飯結束,我踏上去谷藍公司的路途,都沒有想好。
本來一開始我是打算自己過來跟谷藍談的,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昨天就知道今天我要去解約的莫驍,在我剛收拾完準備出門時,像是掐著點似的來敲我家門。
並且在看到我跟夏知冬準備出門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跟我們一起去找谷藍了。
一路無話,當我跟夏知冬以及莫驍,出現在谷藍樓下的保安視線之內時。保安的眼神晃了晃,然後努力的瞪大,像看稀有物種似的看著我,“小妹妹好長時間沒來了吧?”
我衝著保安揚了個天真無害的笑容,“最近學業緊,抽不開空。”
保安聽完後,特別佩服的對我伸了個大拇指,讚揚著,“好樣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跟他寒暄了幾句後,跟夏知冬他們進了大樓。
樓還是那棟大樓,只是再來,心情卻是已經今非昔比。
谷藍可能已經等候我多時,當我跟夏知冬他們兩人來到谷藍辦公室時。穿著一身黑色職業裝的她,正端著咖啡略顯不耐的背對著我們看著窗外。
並且辦公室裡除了她之外,還有坐在沙上,心不在焉的看著雜誌的沐月。
待看到我們進來,沐月將手裡的雜誌隨手一扔,來到我面前有些愧疚的看著我道“知秋,你……。”
不等他說完,我就衝他搖了搖頭意思是“不怪他”。
他見我這樣,勉強地擠出一絲苦笑。而我看看欲言又止的沐月,然後微微錯開身子,看著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的谷藍,淡然地笑笑,“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谷阿姨談。”
夏知冬滿臉擔心的看著我,待看到我回了他一個“能搞定”的眼神後,才。了口氣跟沐月特別識趣的出去了,而莫驍卻是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從兜裡掏出個東西強行塞進我手裡之後,才轉身出去。
那是一張銀行卡。
莫驍出去後,我攤開手,看著安靜地躺在手心裡的銀行卡。
不知是該笑,還是哭。
“過來坐。”正錚錚地看著銀行卡愣神,谷藍輕柔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我抬頭看著已經坐在辦公桌前,衝我淡然笑著的谷藍,忽然有一刻覺得那笑容真假。
假的令我作嘔。
緩緩心情,我慢慢走到她面前站定,面無表情的看著谷藍,道“不用了,解完約我就走。”
谷藍可能沒料到我真的是說到做到,如此任性妄為。先是一愣,繼而身子往後靠了靠,不明所以的看著我道“為什麼?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理由?看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模樣的谷藍,我心裡苦澀地笑笑。尋思著要不要看在林涵女士的面子上,說話委婉一點,給她留點薄面?
可所有的好心,不一定都換來同等的對待。特別是對於谷藍這種以商業為利益,心機為手段的女強人來說。
谷藍見我不說話,以為我還在猶豫,雙手交叉放在一起,抬頭看著我語重心長的道“知秋,先不說你解約需要支付巨大金額的違約費。就按你現在的年齡來說,這個職業不僅可以鍛鍊你適應社會的能力,還能讓你擁有一份豐厚的報酬。如此一舉兩得的好事,你怎麼會突然想著解約呢?”
原本對谷藍保持的最後一點情面,在聽到她如此煞費苦心的話後。立馬消失的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冰冷霜雪。
我低頭慢慢踱步走到沙上坐下,然後翹著二郎腿,抬頭看著谷藍微微笑了笑,雲淡風輕道,“谷阿姨,我想今天不僅我來解約,您家的小保姆也應該像您辭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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