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涼瀚不在意她說話的語氣，就算她罵當初的自己，涼瀚也不會在意，因為她認為那只是之前的她，而不是她。

怎麼說呢，反正她雖然知道那是之前的自己，但是她沒有共感，所以就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鳳九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將千年前的故事娓娓道來。

那個時候鳳九兩百多歲，雖然在鳳族看來還只是個牙牙學語的孩子，但畢竟是有一半鳳族血脈的人族，那個時候鳳九心智已經成熟，但母親對她呵護，所以身上會有一些小孩子的作態。

就是那樣的情況，她遇到了涼瀚。

彼時涼瀚不像是今日這般有生氣。

涼瀚是個很厲害的人，這點毋庸置疑。

但是她之前好像是受過什麼傷，反正她做事格外乾脆利落，狠毒。

當時是不打不相識，鳳九就那麼糾纏上了涼瀚。

大概是因為涼瀚當時比較帥吧，那樣一個人，就算是不近人情，就算不像個人，也能吸引無數人追隨她。

鳳九並不是被特俗對待的那一個，若要說她有什麼特殊之處，那就是她神獸的血脈了。

但是這一點都不好，千機子那個傢伙都渡劫巔峰了，自己卻因為是鳳族血脈，如今也才是個渡劫初期，就算是從來一次的涼瀚，如今也比自己厲害了。

其實人族也沒哪裡好，要是讓人選擇，一千個人裡也未必能有一個會選擇放棄當鳳族。

只是他們壽元短暫，反而進境較快。

本來鳳九也在為自己壽元悠久而竊喜，可是她嚮往長壽也只是為了等涼瀚回來。

如今她回來了，自己的實力卻太弱了。

只有涼瀚這一個渡劫期的邪修聯盟全體成員？？？

涼瀚大概瞭解了之前的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

鳳九說她不是個好人，很邪的惡人而不是很邪惡的人。

一個幾乎不做好事，卻還引來一堆人追隨，吹捧自己的傢伙。

應該是一個非常有人格魅力的傢伙。

當初的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強者，果斷，精明。她適合當個引領大家的人，但是她更愛當個獨行者。

鳳九之流不過是主動跟在她身邊的跟屁蟲，要說是從屬，還真算不上。

涼瀚想起來了千機子和荒城的那個城主，他們應該和鳳九是熟識。

涼瀚問起這事的時候，鳳九滿臉不忿，但還是簡單說一下他們的關係。

荒城城主只是個小角色，鳳九和他不熟，只知道是個和千機子關係不錯的小跟班，長得也不好看，渾身上下也沒什麼特長，當初是個很容易被遺忘的傢伙。

倒是千機子這個傢伙，原本跟在涼瀚身邊的時候並不是叫這個名字，那個時候和鳳九簡直就是死對頭，要非說出個緣由，那就是因為他喜歡涼瀚吧。

對此，鳳九表示那傢伙就是在痴心妄想，若是在當初他敢向涼瀚表露心跡，那逢舊倒是佩服他不要命的精神，但明明就是一個怕死的膽小鬼，卻在涼瀚死後故作神情，是打算噁心誰呢。

大概是因為涼瀚也很厭惡千機子，所以她果斷應和了鳳九這話。

“就是就是，是打算把我噁心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