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涼瀚陪著她去上課了，所以在請假的提議被拒絕之後，第二天涼瀚仍舊陪著葉黎上課去。

他長得還行，來了這麼多天，在不少人面前混了個眼熟。

算算時間，如果前兩件不是巧合的話，這幾天學校裡面也得死人了。

大概不是巧合，嘖。

涼瀚不想自己殺人，但也不是看人死都會心軟，畢竟她沒有當偵探的那個天分，只能看著他越殺越多，最後把自己暴露出來，在那期間，她怕是隻能好好保護著葉黎了。

“我去給你買瓶水吧。”出門的時候有給她帶水，水裡還放了安神的藥，只是這一陣已經喝光了，外面陽光正好，教室裡還有不少人，涼瀚也就放心的出去了。

自動售賣機就在樓下，涼瀚買了瓶礦泉水，結果硬幣掉縫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傻，廢了半天力氣把那一塊錢的鋼鏰撿回來，這才上樓。

人怎麼多了起來？

“你們看什麼熱鬧呢？”涼瀚嘴欠問了一句，畢竟前面人太多，她根本擠不進去，葉黎還在裡面呢。

“死人了。”一聲接著一聲的回應，可能不是在回應涼瀚，只是在和身邊的人分享這個訊息。

涼瀚是在最外圍，這裡的人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形，所以沒人面露悲傷，反而略顯興致高昂，可能因為多了個談資？

“讓一讓，讓一讓，我女友在裡面呢，借過借過……”涼瀚費盡力氣，這才擠進教室，可能因為門口小，或者門口已經有人攔著了，所以教室裡的人不算多。

不過堵門口的人認識涼瀚，知道她是葉黎的男友，便把人放了進來。

大概是因為對方死相太慘，眼珠子都是突出來的，嘴裡還吐著大口的血，所以涼瀚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以及自己原本的座位，就在他前面。

葉黎呢？葉黎已經跑到垃圾桶那裡吐了，還吐著呢，胃裡東西沒了，所以只是乾嘔。

涼瀚把水擰開遞給了她，讓她漱漱口，“已經報警了嗎？”她這話問的是站在講臺上，看上去像是管事的，現在是下課時間，教室裡都是學生，但總歸還是能站出來幾個管事能力比較強的。

“報了，應該快到了。”都是學生，估計沒幾個見到這樣的場景，教室裡除了葉黎，也有不少人吐了，現在還虛弱著坐在位子上，當然，屍體附近是沒人敢坐了。

是一夥人嗎？應該不是。因為這看上去是投毒案。

但是警察很熟悉，嗯，涼瀚深深嘆了一口氣，她這是有了死神的體質嗎？走哪死哪。

“啊，我們昨天才見面吧。”對方也很無奈，小聲說了一句，算是在和他打招呼。

“我也不想。”涼瀚嘆了一口氣，看著臉色仍舊很差的葉黎，她好不容易把這人安神了，這又一嚇，怕是得加大藥劑了。

“這次我沒見到他怎麼死的，我剛才去給女友買水去了。”

涼瀚自己先解釋了起來，還指了下自己先前的位子，“我就坐他前面，要不是剛才出去買水，他血都能噴我一頭。”

不過葉黎衣服上有幾滴血，不然也不能這麼噁心。

“你看上去挺淡定的。”

“畢竟我女友也在，我要是害怕，她怎麼辦？”涼瀚不僅沒害怕，還笑的溫柔，她確實不害怕這些場景，畢竟更血腥的見多了。

“……哦。”不小心吃了一口狗糧的他選擇了沉默，默默封鎖現場，疏散外面圍觀的群眾。

三起案子，目前已知的共同點就是涼瀚與葉黎都在，更細緻的應該是說葉黎在場，所以他們被警方保護了。

涼瀚對這件事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多一層保護，也能讓她安心一點。

反正這次事情還沒和前兩次混到一起，第一次鬼屋老闆為了生意，肯定不願意讓人傳出去，當時遊客不多，訊息傳播肯定很少。

第二次更是隻有涼瀚與葉黎兩人因為起的太早現，沒旁人知道。

可是這一次圍觀的人多，話題度也高，名校，投毒。這兩個標籤就能讓和這有關的訊息火起來了。

破案的壓力一下子就變大了。

哦，怪不得之前覺得不對勁呢，第二次死人那回，在記憶裡鬧得很大，不然也不會讓他們更關注那個案子的破案進度了。

所以，不是一……哦，之前確實不是一個人鬧出來的，但現在她就不知道了。

畢竟記憶裡第二個是誰殺的，在他死之前，都不知情。

安神藥下肚，葉黎雖然受驚，卻還是能安穩的睡下，只是涼瀚擔心她，所以也不再跑去客房，和她睡在了一張床上。

再下面呢，再下面就要到……涼瀚神情變換，目光落在了葉黎身上。

就要到葉黎了啊。

到底為什麼要對葉黎下手，涼瀚是毫不知情，她只知道，那個時候他把葉黎帶到了偏遠地帶，然後一刀捅死了她，接著拿那把刀捅死了自己。

不過……那把刀是哪來的？他自己買的那些刀具確實一直沒用上，那把刀是他後來買的？還是從什麼地方拿過來的。

涼瀚做噩夢了。她真沒想到自己這些天喂葉黎安神藥，可自己卻晃神做了噩夢，不過倒不是自己的噩夢，而是術酒與葉黎的。

是那些記憶裡的場景，卻又不是。更像是一場撲朔迷離，顛倒黑白的夢。

夢裡的他殺了人，卻被葉黎獎勵，說自己做的真棒，幫她報仇了，在之後……

涼瀚嘆了一口氣，也不算是什麼噩夢，只是她太久沒做夢，一時間晃神了。

這應該是他心裡所期待的畫面吧，只不過殺人犯法，只因一點嫌隙便要害人性命更是不對，還想著得人讚美？能得到才叫奇怪呢。

涼瀚摸了摸自己的頭，覺得有些長了，來這裡不少時日了，還沒剪過一次頭呢，也該把自己這頭型修理一下了。

昨天學校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今天自然不用去上學，去趟理店，再陪著葉黎去逛街，給她買買買，讓她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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