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下肚，很快就起了效果，涼瀚感覺渾身暖洋洋的，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一覺睡過去，涼瀚才想起來裡面有兩種藥材混在一起會有安神助眠的用途，她這一覺睡了半個月，要不是藥劑支撐著身體的營養供給，她能睡著睡著直接被餓死。

嘆氣，再嘆息。她最近是真的忙昏了頭，這樣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而在半個月前，涼瀚的成績很快就出來了，看著幾乎沒幾個紅圈的卷子，她這個做班主任的最開始是愣住了，但是調出監控，確實是人家自己答得，別說問別人，查手機，連書都沒看，一氣呵成答完的。

班主任為自己的行徑產生困境，然後就想聯絡涼瀚，可惜電話打不通，而問別人，竟然沒一個知道涼瀚所在的地方的。

事情鬧大了，全校人都知道了，那個請涼瀚喝咖啡的人自然也知道了，跑去之前遇見她的飯店，一問只得知對方是臨時工，現在已經不在那兼職了，徹底找不到了。

涼瀚再跑去學校的時候，收到了非常熱情的歡迎，第一次（也許並不是，但誰讓她沒有凌瀚的記憶呢。），她第一次被問家裡情況，得到了一筆就學補助，這筆錢雖然少，但因為藥劑在高考之前已經不需要更換了，所以也夠涼瀚支撐下去了。

就此，涼瀚進入了高考備戰期間。

並沒有。她剛接過獎學金還沒去上課，就被人堵住了，是那個請自己喝牛奶，和凌瀚是舊識的人，“有事？”

“你成績很好，是用心學習了吧。”

涼瀚遲疑一下，不知道這種近乎作弊的學習方式算不算用心學習，“還好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有點心虛，畢竟自己只是看了一晚上書。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做我的家教，每日薪酬三百，日結，時間由你安排，怎麼樣。”

涼瀚仔細看了他幾眼，她並不知道他與凌瀚有什麼往事糾纏，但這人應該對凌瀚的窮有非常深刻的認知，並且願意伸手幫一把。

猶豫再三，涼瀚想到自己空蕩蕩的銀行卡餘額，還是接受了對方委婉的施捨。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畢竟要長期接觸，她總不能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就看了眼他手裡卷子的名字，順便在一模全校排行榜上找了下，第一名，成績比如今的她好很多。

如果不是為了給她送錢，也不需要用這麼蹩腳的理由。

涼瀚覺得自己該努力學習了，至少要對得起這份工資。

對方叫謝淵，住校生，涼瀚申請住校後就在他隔壁，因為種種不方便，她住的是單人寢，要價高昂，但是考慮到她的情況，以及因為價格太貴，這裡一直沒人住，所以學校並沒有收她錢，全當做福利了。

涼瀚舒舒服服的住在裡面，並且把凌瀚租的那個小房子給退了，然後就過上了為學習憤圖強的日子。（這次是真的了。）

謝淵這個人真的特別溫柔，溫柔到讓涼瀚這種人根本無法想象，甚至不敢觸及。

雖說每天三百的補課費，涼瀚只拿了三千，說是跟他借的，等高考結束，再過兩個月，就會還給他。

她不需要施捨。是她桎梏了，她當初能活的瀟灑，如今自然也能，只是一下子收了不少金手指而已，當初沒有這一切，她也活的很好，更何況侑仄那麼心軟的人，不是還給自己留下了很多好東西嗎。

高考成績下來，她的成績很高，很快就決定和謝淵報同一家大學，大概是因為他實在是太溫柔了吧。

涼瀚從來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就是因為太不溫柔了，這才會貪戀這樣的人，也許不是什麼複雜的感情，只是單純的憧憬。

但是謝淵得知她和他報了同一個學校，甚至是同一個專業的時候，趕忙跑到她教室，想要勸她改一下。

“我想……”涼瀚愣住了。

她剛才想說什麼？她想說她想離謝淵近一點，再近一點，可是她為什麼要有這種想法。

可能因為謝淵出現在她這黑漆漆的世界裡，就是最亮眼的暖陽，人類都是暮陽而生，所以，她想離謝淵再進一點。

“凌瀚，可能是我最近的行為讓你有了不少誤會。”謝淵很嚴肅，他看著涼瀚，那張臉上沒有表情，“但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學習，不要因為當初我拒絕你的事情而選擇墮落。”

拒絕什麼事情？涼瀚看著謝淵，想要知道當初他與凌瀚之間到底生了什麼。

謝淵嘆了一口氣，把涼瀚拉出去了，雖然這個時間學校的人還不算多，但教室裡面還有零星幾個人待著，不算什麼說話的好地方。

去年凌瀚和謝淵表白了。

去年凌瀚表白失敗後消失了很久。

去年凌瀚……

涼瀚眨眼，她還是分得清愛情和憧憬的不同，很確定自己對謝淵不是愛情。

但她確實很喜歡和謝淵待著。畢竟這麼溫柔的人，總是會吸引像她，像凌瀚這樣的人。

沒辦法，他們兩個不只是名字相似，就連性格也很想，只是他可能沒有分清兩種感情的不同，也可能是已經變質成為了愛情。

最後因為無能，選擇死亡。

涼瀚還是和謝淵上了同一所大學，但是專業選擇了金融學，她需要賺錢，因為窮。

離大一開學還有好久，涼瀚這期間就去打工，把欠謝淵的錢還了。

她做了好多次大老闆，但確實沒有什麼經商天賦，靠著被靈魂硬度強化，加因為修仙而變得更敏銳的頭腦，她在學校還是能維持住學霸人設的。

只是畢業就要面臨失業了。

嘆氣。希望自己這次能別太坑吧，沒有系統的話，自己確實不適合經商。

“凌瀚，好久不見，你在這所公司上班？”

“是啊。”這個時候畢業已經兩年，涼瀚憑藉自己堅實的書面知識，以及雖然只是籤籤合同走個行程，卻也經驗頗豐的任職經驗，在這所公司混的還算很好，比不上任務介面的那些風光，卻也絕對夠自己的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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