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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造紙紀

他在知道第一個喪屍化是紙人後,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所以才會向夏爾和霍文提出要誕生紙以及私人保管權的要求。實際上從另個角度看,喪屍這也是一種進化加控制型的異級。喪屍的病毒並非這個世界有的,而是原文那個世界體系有的,完全可以看做是女子紙人的異能。女紙人作為母體,影響並控制的其他喪屍。只要她的進化方向變了,很有可能其他喪屍身上的病毒進化方向也會跟著改變。

不過,這些喪屍中有造紙師也有紙人。異級紙人喪屍進化到正常人狀態後,所不定會保留一些不同尋常的能力。但那些造紙師會不會保留呢?如果能夠保留,豈不是說人類也能夠擁有異能呢?

很久以前簡墨知道異級的存在後就在思考,當原文的符合三原則後,原文中描述的世界系統對於紙人這個個體是真實存在的,但對原人卻是不存在的。原人透過與異級紙人的接觸,能夠間接借用了這個異級的原文中的世界體系,這是眾人皆知的——但是能夠借用到什麼程度呢?

比如仙境之城中劍仙的劍,賀子歸在御使的時候,簡墨便可以同樣乘坐它來到君陽山。但是如果讓簡墨自己去觸碰,那充其量不過是一把漂亮的模型:他既不能與“劍靈”進行溝通,也學不會所謂的仙術去御使這把劍。

也就是說原人想要使用原文上的世界體系,必須以紙人為橋樑。

但是如果這些原人喪屍真的能夠因母體的正常化而正常化,也就是說喪屍病毒成為了兩者之間的橋樑。那麼從理論上來講,如果母體能夠繼續進化擁有其他的能力,這些原人喪屍也同樣可以擁有這些能力——只要母體願意。

這就又向簡墨開啟了另外一扇大門。

只要紙人具備“傳染”的能力,他就能夠將自己具備的某種能力,透過病毒傳遞給原人。簡墨擅長進行情節設定的腦袋裡甚至立刻延伸出“主動傳染”和“被動傳染”的兩條線。主動傳染比如喪屍這種,雖然能夠擁有喪屍的某種能力,卻要受到母體的控制,並且能力的使用也要得到母體的許可;被動傳染,則是在原文中設定特定條件,一旦條件達成,原人就能夠從母體紙人那裡獲得某種能力,甚至不需要得到紙人的同意。只要紙人不死,原人就能夠一直借用紙人原文世界的世界體系。

這相當於紙人能夠對原人進行逆向天賦賦予。

想到這一點,簡墨被自己都嚇到了,尼瑪這麼弄下去,這個世界就真好看了。

算了,這個想法還是先放放。現在首要的事情是先想想怎麼改女紙人的這張誕生紙——雖然他現在超想去試驗一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能夠成功!

用筆敲了敲草稿紙,簡墨繼續思考。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現在母體對喪屍有控制力,等到所有喪屍都正常化了後,是否能夠切斷這種控制力和影響力?還有,喪屍的正常化是以母體的正常化為基礎的,如果切斷了這種聯絡,這些喪屍就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而基於母體得來正常狀態是否能夠繼續維持,他並沒有完全的把握,因為這些原“喪屍”們已經跳出了母體紙人的原文的世界體系了,也就跳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考慮到這一點,簡墨覺得為了保險起見,放棄了在對誕生紙的添刪改中切掉母體對這些喪屍們的控制力的打算。

異級的世界雖然原人不能獨立使用,但是在“借用”過程中造成的因果在“借用”結束後卻是不會消失的。比如被米迦勒燒死的一千七百三十個紙人不可能死而復生。

如果讓原喪屍們“跳出”母體紙人原文的世界體系,那些喪屍病毒會在現實的世界中變成什麼,簡墨不敢想,還是讓他們暫時一直“借用”下去好了。

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無硝煙的戰爭

比起東一區的慘劇,發生在東三十三區的角逐賽上的惡性傳染事情無疑更具有轟動性。

整個比賽選手840人,加上每人2名紙人陪同,另加上監考老師42名,其他巡視工作人員12人,一共2574人。到最後作為正常人活下來的不過321人,完全死亡的有587人,而最大的群體,則是那種介於正常人和死者之間的群體,有1666人,或者不應該再稱呼他們為人了。

倖存下來的321人雖然被要求暫時隔離三個月,但是他們卻可以透過影片和電話與自己的親友、同事溝通,甚至可以接受媒體影片訪問。

於是那天在巡迴賽場裡發生的事情基本上大部分的細節都絲毫沒有隱晦地傳播出去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賽場裡出現一種能夠活動,能夠傳染人並且進化的殭屍,知道了那些殭屍是怎樣以活人為食,是怎樣殘忍地啃食和撕裂人體,是怎樣把擁有2574個正常人的賽場變得哀鴻遍野,僅僅留下321個靠著運氣和頑強拼搏活下來的人。

這321個人在被轉移到觀察區後,有不少人精神嚴重不穩定,失眠還只能算是輕微症狀,精神失常乃至歇斯底里,各種狂躁不安的情緒在不能立刻得到親友的撫慰後變得更加嚴重。

然而這樣的人依舊算是幸運的。

更多人在打聽另外一批人,除掉已經確認死亡的587人後,還有1666人哪裡去了。

不知道是誰透露出來的,最後阻止了這一切的很可能是一個十□□歲的少年,他甚至主動靠近那個能夠驅使其他喪屍的一個女喪屍首領,然後和這個少年一同消失不見了。有幸存者親眼目擊了那一幕。

這個少年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已經封閉的會場,為什麼會主動靠近那個喪屍首領,他做了什麼讓喪屍停止了攻擊?最後,最最重要的一點,他為什麼不早一點出現?

這個疑問在比賽選手的親友團和所有關注這場比賽的人群中越傳越瘋,報紙、電視和網路開始瘋傳這個少年,甚至有人根據倖存者的描述製作了少年相貌的拼圖。尋找這個神秘少年的行動一時間席捲了所有的媒體,他們幾乎行動一致的把這一條連續三天擺在了自家媒體最醒目的位置。

簡要看似如同平常的外表下已經快要氣瘋——這根本就是一個故意轉移視線的伎倆。雖然這些媒體看似客觀的報導了事件,但是刻意地選擇性報導,將肇事者鄧秀紅,以及濫傳文章的造紙師聯盟輕描淡寫地排除在了讀者關注的視線範圍之外,而透過誘發讀者的好奇心完全卻把事情歸罪於事件的解決者的身上。

如果在事件解決一開始,比賽中心立刻宣佈事件的罪魁禍首是由原人極端組織查理衛隊的鄧秀紅製造。即便後期有人發現這個喪屍的原文改變自造紙師聯盟的資料庫,並且推測出原作者是少爺,那麼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嚴重。

這個時候,只要有人一旦透露出少爺是喪屍這個概念的最初創造者,估計立刻就會有大批死者、生者以及這些喪屍們的親友團、相關利益集團殺上門來,要少爺對事件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