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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造紙紀

淡綠色的半透明圓形玻璃體。

剛剛沒有看見中年美婦的魂力波動,他還以為是因為夾在校長和校長兒子兩人的兩隻大光團中被掩蓋住了,可現在仔細一看:這分明是一個紙人。

簡墨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原人和紙人結為夫婦的,哪怕是在六街也沒有過這種情況。他看了一眼旁邊親密挽著著中年美婦的青年,這青年顯然也不可能是這紙人的親生兒子。難道是因為這家的女主人早逝,留下幼子,所以校長又娶了一個紙人做妻子——當然,也可能是寫造了一個。

不管是後來娶的紙人妻子,還是為了紀念前妻或者照顧兒子寫的一個,簡墨都對這位校長討厭不起來,很快收起驚詫的心情,很是禮貌地喊道:“譚師母好,譚師兄好。”

中年美婦優雅地笑道:“真是個懂禮貌的孩子。現在的孩子年齡大一點都不大願意喊人了,都不知道害羞個什麼勁。”說著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掩嘴笑了笑。

旁邊的青年似惱了般睇了母親一眼,彷彿在說別扯到他身上,隨後也看著簡墨笑著點頭:“你好。”

簡墨見他倆母慈子孝的眼神交流,對自己的第二個猜測更加確信。做兒子的若知道母親並非是親生母親,很難有這樣親密隨意的交流,定是校長瞞著兒子寫下了——應該是一型紙人。

當然他和老媽是不一樣的。他是老媽一手養大的,可不是中途接手的,簡墨心裡補充。想到這裡,他的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老爸老媽呢?老爸那個傢伙聽夏爾的口氣既然是沒死,現在在哪裡折騰呢?也不知道回來看看他!

“你們是來看陳元的吧。”李銘還是知道這幾個孩子的關係,“他最近進步挺大的,一下子從特三級跳到特五級,不知道是受到高人指點了還是受到刺激突然突破了。誒,難得一卓出現的地方沒有看見何丹的呢?”

薛曉峰聽到某句話,嘿嘿地笑著,掃了簡墨一眼。

石正源似乎不大喜歡何丹:“那小姑娘不在也好。年紀不大心思不小,有她的地方總是少不了是非。”

“孩子們長大了,總有他們自己的想法,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譚校長意有所指的說。

石正源瞧了譚校長一眼,哼了一聲,別過頭。

李銘呵呵兩聲:“我說你們兩個人年紀加起來都過一百歲了,別在小孩子面前耍脾氣啊。”

正說笑著,薛曉峰忽然說:“怎麼陳元出來了?”

這話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簡墨向入口看出,果然見到陳元與丁一卓走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李銘作為造紙學院院長心裡最是著急,趕忙問。

陳元陰著臉沒有說話,丁一卓開口解釋:“剛剛開賽,陳元就發現他的魂筆不見了。”

“不見了?”李銘意外道,“怎麼會不見呢?你不是隨身拿著嗎?”

“一直裝在揹包裡,直到進考場開啟揹包時,才發現其他東西包括錢包都在,只有魂筆不見了。”陳元低聲道,“揹包下面被刀片劃開的痕跡,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偷的。”

薛曉峰氣得哇哇直叫:“怎麼又這麼可惡的小偷,不要錢要魂筆做什麼?難道小偷還是個造紙師不成,沒錢買魂筆要偷別人的。”

李銘皺眉不語。

丁一卓看了陳元一眼:“我帶了兩支,說借陳元一支,他卻又不肯。”

李銘搖搖頭:“你們帶的魂筆又不是8,一支不保險。你借給了陳元,結果可能是兩個人都得不到好成績。”他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一卓你先進去安心參賽吧。比賽開始還有半小時才禁止入場。我們在外面想想辦法,如果不行,那也只能放棄了。”

丁一卓望了一眼陳元,拍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陳元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