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玩偶，謝欣就站在原地不走，謝銘好說歹說，愣是沒勸她挪一步。

倆人一直耗，耗到了晚上九點半。路上的行人變少了，不再擁擠，雖然還是人來人往，不過要找東西方便多了。

謝欣跟著謝銘，往他們去過的地方一一檢視，什麼也沒有現。

謝欣本來焦急的小臉更皺了，她撅著嘴巴，非常傷心，眼淚在眼眶裡打圈兒，卻並沒有哭出來。

鄒傑揉了揉後腰，他彎腰太久太頻繁，剛剛差點直不起來。

張瑞鵬倒完了兩袋垃圾，哎喲一聲直接坐在了地上休息，那個玩偶剛剛被他順道送給服務中心了，兩手空空的感覺讓他喟嘆了一聲。

“唉……幾點了兄弟？”

鄒傑看了一眼手錶，又撿起了一個奶茶杯，“九點半了，我們九點五十去還衣服。”

張瑞鵬扔了掃帚，表情鬆懈了下來，“哎喲，這可把我一輩子的地都掃完了，我感覺這比初中體測還要難受哇……”

廣場上的垃圾已經少了非常多了，剩下的零零散散只有幾個掉在路邊，他們可以在走之前清乾淨。至於十點之後的垃圾，則是第二天早上三點由服務中心的人繼續清掃。

街上的人越來越少，謝銘跑遍了廣場的每個小岔口，就是沒看到。垃圾桶裡只有新的垃圾，之前的全部都清理乾淨了，就算他想翻垃圾桶也沒垃圾可翻。

謝欣紅著眼睛，執拗的跟在她哥哥身後，越找越失望。

她擦著眼淚默默哭泣，她總覺得她的玩偶應該還在這裡。眼淚掉下來就被快擦去，她轉著圈兒用視線掃過她能看到的每一個地方，連花壇裡她也有蹲著瞧過。

“妹啊，哥真找不到哇，哥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好不好？這都快十點鐘了，再不回家媽媽就要回家了。”

謝欣哭紅了小臉，她壓著哽咽的聲音，搖了搖頭，“它就在這的，我覺得它就在這。”

謝銘苦笑著抹了一把臉，他什麼也沒說，又往街的另一頭晃盪。

指標劃過5o分，鄒傑撿起最後一個咖啡杯扔進編織袋，拎起了掃帚。

“走吧，結束了，回家了！”

張瑞鵬一聽，滿臉喜色，他站在花壇上蹦了兩下，“嗚呼！終於結束了！我接下來一年都不想來掃地了！”

倆人拖著編織袋先去了垃圾中心後，才邊脫衣服邊往服務中心走。

路上的人稀稀拉拉的，有些人還在吃飯，有些人還在買彩票，還有些人還在路邊擺攤。張瑞鵬捶著自己的腰，望著兩邊的燈火絮絮叨叨，而鄒傑被離他不遠處的兩個人吸引了目光。

高個子的男生帥氣陽光，穿著又很時尚有品味，他身後跟著一個小女孩，穿著蓬蓬的公主裙，還帶了一個蝴蝶結的大夾子。兩個人遠遠的向他這個方向走來，像兩個模特一樣。

男生時不時回頭跟小女孩說著些什麼，而小女孩邊哭邊往四處看，彷彿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張瑞鵬說了半天話，見鄒傑不回自己，轉頭看他，現他直勾勾的盯著前面看。他順著鄒傑的視線望去，看見了那一大一小。

“你看什麼呢？”

鄒傑眯了眯眼睛，“我在看，是不是有好事要生。”

“啊？”張瑞鵬滿頭問號，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