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噗通一聲，張瑞鵬往前一趴倒在地上，後背貼著一隻毛茸茸的大狗子。

“對不起對不起！”陳豪勒著繩子，整個人都在使勁才把狗子拉開，張瑞鵬撐著水泥板磚地起身，面前全是灰塵小石子的碎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它今天有點興奮了，您沒事吧？”

鄒傑攙著張瑞鵬的胳膊，幫他用帽子揮拍掉身上的碎屑，張瑞鵬清理的差不多了才轉身，看見陳豪的那刻，他指著他的那條狗滿臉鬱悶。

“怎麼又是你啊！一天攆我兩次。”

陳豪見是早上的男生，更不好意思了，忙對著他微微彎腰再次道歉。

張瑞鵬也沒受什麼傷，看見他這麼大幅度的給他致歉，心裡也沒剩下什麼氣了。他擺擺手，對著陳豪說，“算了算了。”

“你怎麼養這種狗啊？拉又拉不住。”

陳豪苦笑，這不是他養的，這是他媽媽養的，誰知道買回來後反而讓他照顧，還得溜它，都給他溜瘦了。

雖然張瑞鵬原諒了他，但他還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走到旁邊的奶茶店買了兩個冰激淋筒遞給了鄒傑他倆。

“那個，不好意思，撲你兩次了，這兩個甜筒算是賠禮。”

張瑞鵬看見他還有吃的賠，心裡不僅不氣，反而還挺高興的。

“我本來也沒多生氣，但你這甜筒，我不客氣了！”

陳豪笑著點點頭，但是他還沒和鄒傑他倆聊兩句，狗子就在花壇邊的瓷磚那裡蹲下了。經驗告訴他，狗子要拉屎，眼疾手快的就拽著繩子把它拉離了花壇。

“我先走了，它想拉屎，拜拜！”

揮別了陳豪，張瑞鵬和鄒傑拎著掃帚，站在陰涼處啃甜筒。

“你好？可以加個微信嗎？”

甜美細膩的嗓音從兩個人的右邊傳來，鄒傑一回頭就看見了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女生。她他要聯絡方式。她的不遠處還站著兩個女生，估計是一起出來逛街的。

鄒傑看了一眼張瑞鵬，“呃，你問的是……”

“喔，你，我問的是你。”

女生捂著臉，試圖擋住她臉上的笑意。鄒傑搖了搖手，拒絕了這個請求，“不好意思，我是初中生，我沒有手機。”

“啊？喔喔！沒事沒事，不好意思！”

女生聽到他是初中生時眼睛瞪圓了一下，後又眨了眨眼睛跟他倆揮手走開了。

鄒傑盯著她的背影，看見了她們三個人湊在一起說笑，猜到了她們大概會驚奇他竟然是初中生？

想到這個，他不禁低頭笑了笑，笑了三秒，他又垮下了笑容，轉頭看著張瑞鵬一本正經的提問。

“我看著很老嗎？”

張瑞鵬看向那三個女孩子的視線才收回，他仔細的掃視了一下鄒傑的臉和身材，嚴肅的搖了搖頭，“不老，男人至死是少年。”

“……”

——

下午三點之後，廣場上的人多了起來，到了四點多，更是出現了很多的小孩子。大部分年輕人和上了學的小孩子素質很高，不會亂扔垃圾，其他的老人還有一些剛會走路的小寶寶對於環境意識不夠，垃圾扔的比較分散混亂。

張瑞鵬本來還笑著的臉，慢慢迴歸平靜。他板著臉沿著街道兩邊撿撿撿，掃掃掃，還沒兩個小時，他就累的痛苦面具了。

“哎喲…”張瑞鵬撿起一個小塑膠袋扔進編織袋裡，扶著小巷子的牆壁敲了敲自己的腰，望著慢慢華燈初上的廣場嘆了口氣。

“我去……撿一天了，累死我了。”

他晃著編織袋搖了搖，聽見清脆的碰撞聲，唏噓了一下，“這年頭出來撿垃圾，估計也挺賺錢的。”

鄒傑沒有蹲到好事，但是他現，當他走到那些想要或非常需要扔垃圾卻找不到垃圾桶的人面前時，他們都會把垃圾扔進他的袋子裡然後笑著對他說一句，“謝謝啊！”

“善意值+1，當前善意值1。”

“善意值+1，當前善意值2。”

“善意值+……”

鄒傑盯著編織袋莞爾一笑，誒嘿！省事又很賺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