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走了半晌，心跳才沒那麼快。

說得這麼利索，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

不過……季言摸了摸好似還留有餘溫的嘴唇，他的臉是真的帥，自己好像也真的是對那張臉完全沒有抵抗力。

他那麼帥，學習還那麼好，跟他談戀愛好像也不吃虧。

季言想著想著，就到了家門口。開門進去後，房裡安安靜靜的，陳家二老都不在。

“去哪了？”季言把書包放在沙上，轉身去了廚房。

沒有做菜，沒有燒飯，只有中午剩下的一小碗粥。

“怎麼這麼奇怪？”季言感覺不對勁，去臥室拿了小靈通給陳母打電話，打了好幾個也不接，又給陳父打，這回通了。

“外公，你們在哪啊，外婆不接電話。”

手機裡陳父的聲音異常蒼老，還帶著一些哽咽。他講出來的話，讓季言衝出了門。

“言言啊，你外婆住院了，在搶救呢！”

——

季言到了醫院，看見了手術室外不停踱步的陳父，還有長椅上哭喘的陳薇和一旁安慰她的顧溫。

“到底怎麼回事啊？”季言走到陳薇面前，焦急的詢問。明明早上出門前很好的，怎麼現在就進手術室了呢。

陳薇顫抖不已，顧溫替她說出了事情經過。

“季明，就是你爸爸，他跑來小區裡鬧，你外婆不想讓他進門，讓他滾，被他推下了樓。還好不是頭著地，不然可能……”他沒說完的話，季言知道，如果頭著地，那麼照陳母的高齡，肯定是當場就沒了。

季明，那個混賬！季言攥緊了拳頭，恨不得飛過去給他一刀！不，要把他捅成篩子，讓他把血流乾再死！

手術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陳母掛著吊瓶被推出來，陳父看了她一眼，揪著醫生的白大褂淚眼婆娑，“大夫，大夫，我老伴怎麼樣？她沒什麼大事吧？”

醫生摘了口罩，安撫著陳父，“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還需要在看護病房觀察幾天，她暫時醒不過來，你們最好留一個人日夜看著她。”

陳父聽見這句話，彷彿一下子老了幾歲。

陳薇上前攙著陳父，帶著他去了陳母所在的病房。

季言看著陳父頭上更顯蒼白的頭，心裡難受的痛了起來。

顧溫看見季言站在原地，默不作聲，走過去攬住了他的肩膀。

“一起去看看你外婆。”說著便推著季言的後背往前走。

陳父坐在病床旁，手裡緊緊攥著陳母的手指，嘴裡唸叨著老伴兒啊別走那麼快，說好的一起長命百歲呢。

陳薇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陪著陳父。

季言則是靠坐在床尾邊的沙上，垂眸沉思。

顧溫悄悄退出去，給他們都買了一份盒飯，陳父擺手說吃不下，陳薇也只吃了一點。季言狠狠的扒著飯，心裡已經在盤算著，當下的局勢怎麼報復季明瞭。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林祈感覺季言有點不對勁，但是他沒有多嘴問什麼，中午放了學，悄悄給一個人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