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人搬來了桌椅後，都坐著等班主任，認識的已經在敘舊了，不認識的尷尬的笑笑就不知道說啥。

季言和陳濤的桌子緊挨著，陳濤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季言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安靜安靜！”低沉嚴厲的女聲自前門響起，“我是你們的班主任，也是你們的數學老師，我姓徐，徐徐圖之的徐。”接著她又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姓。

跟普通老師一樣，她扎著低馬尾，穿著一身樸素的長裙，很瘦，嗓子喑啞。

“誒，言子，她看上去比我們之前的老班嚴厲些。”陳濤側著身子，在季言耳邊說悄悄話。

季言剛準備回他，徐永春就轉頭瞪了過來，帶著殺氣的眼神使得倆人瞬間噤若寒蟬，不敢動彈。

“先到外面排隊，按照身高排，女生在左，男生在右，現在就出去。”

所有人一個一個接著起身，按照徐永春說的在走廊裡排起了長隊。

“女生倆倆一桌，就按照這個順序從門口開始往左邊坐。”等女生全部進去後，徐永春又讓男生接著進去。

等全部的人都坐下後，徐永春又按照手裡的名單稍作了調整。

“陳濤，你和林祈換。”陳濤撇了撇嘴，早知道他不多話了。

所有人都安排好位置後，就是調整桌椅了，等全部弄完，上午兩節課已經過去了。

第三節是生物，徐永春在窗外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離開。

季言扯了一張紙，給他同桌傳小紙條。

這是你們以前的老班？

林祈接過紙條，對著季言點了點頭。

季言拿回來又寫了一句：她特別兇啊？

林祈這回寫了字：嗯，但是她也是很好的班主任。

季言捏緊了紙條，任它滑落在地，踢進桌椅間的縫隙裡。

——

初三的課程還是那麼多，但是知識已經全部學過，剩下的時間都是用來複習刷試卷的。

他們每天有做不完的習題，政治歷史這些課程更是有背不完的長篇大論。

雖然都有重點，可是耐不住實在太多，所以有些的背了總忘。

“言子，真的好累啊。”下了晚自習，陳濤收拾了書包就過來找季言訴苦。

“誰不累啊？你有做不完的試卷，老師也有批不完的卷子，這裡的每個人都很累。兄弟，為了你的愛情繼續努力吧。”

陳濤聽他提起6婷婷，心裡悶悶的感覺在漸漸消散。

是啊，他說了等她十年的，這十年裡，他要變成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才有資格去迎接更美好的她。

季言揹著書包，走在小路上。他一腳一腳的踩著地上的落葉，心裡有點寂寥的感覺。

分開一個半月間，邢辰和他沒有一點聯絡，早操的時候也不見他看自己一眼。

他到底什麼意思？他是個渣男，玩弄我的感情？啊呸，我跟他沒有感情！

季言盯著路邊的易拉罐，看了半天，心裡的悶氣憋著出不來。

他實在忍不住，使勁把它踢飛，嘴裡嚷嚷著：“邢辰你個狗逼！”

“善意值-1，當前善意值98。”

尼瑪！

“誰是狗逼？”帶著笑意的嗓音在巷子裡迴盪，讓他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