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上，雙拳與雙劍的交織顯得是如此炫麗，正因為沒有多嵐的釋放，如此純粹的交鋒看上去才更加令人心曠神怡。

張航翊有著絕對強悍的力量優勢以及遠比楊懋成豐富的戰鬥經驗，而楊懋成則是有著雙生劍法這一玄妙的劍法以及覺醒心眼作為保障，兩人鬥了2o多個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

“你是來找丁浩洋的，對吧？”張航翊突然問道。

楊懋成一邊揮舞著雙生劍法抵禦著張航翊的攻擊，同時適應著不能釋放多嵐的戰鬥方式，一邊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你擁有著不亞於他的多嵐強度，也有著與他相當的覺醒心眼，可是，現在的你依然還不是他的對手。”張航翊一邊進攻著楊懋成，一邊說道。

“如果你的劍法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是比不過他的無雙劍法的。”張航翊如此斷定道。

“你與他交過手？”楊懋成不肯放過每一個情報。

“我在他的手上，撐不過1o分鐘。”張航翊毫不誇張地說道。

“為什麼…會建立這樣一個固有空間？”楊懋成並沒有直接回答張航翊，而是問道。

這樣純粹的攻擊方式，這樣純粹的戰鬥，究竟是怎樣的經歷，造就了張航翊這樣一個“戰鬥天才”。

“好久沒遇見你這樣強勁的對手了！”張航翊大笑著，豪邁著……

就這樣，在這樣純粹而極致的戰鬥中，張航翊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出生於子國，在2o年以前，”他如此說道

“在’拳皇’谷春生當上子國的國王之前，子國一直都存在著屬系歧視，非常嚴重的屬系歧視。”

“而我就是子國屬系歧視的受害者——戰鬥系。”

“戰鬥系作為多嵐世界最常見的屬系，在原來的子國也被稱為最平庸的屬系。沒有遠距離攻擊的能力，不能改變溫度，不能創造物質，不能操縱元素，不能在空中飛行，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可以活用的能力。”

“而且戰鬥系的修煉度也異常緩慢，戰鬥系的技能，不是需要強大的肉體力量作支撐，就是要消耗遠其他屬系的體力，還有一些技能，甚至要消耗生命或者壽命為代價。因此，戰鬥系之人的平均壽命只有4o歲，而且在2o年之前，多嵐世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能夠達到覺醒境界的戰鬥系，很多人甚至認為，戰鬥系根本就不可能達到覺醒境界。”

“在實力至上的子國，同時也是整個多嵐世界非自然系以及自然數量最多的國家，戰鬥系的就這樣逐漸淪為了人們口中最弱的屬系，久而久之，子國人對戰鬥系的歧視就出現了，而且這種歧視的現象越來越嚴重。”

“戰鬥系唯一的優點就是肉體力量強大並且有著能夠迅恢復傷口的能力，可是這樣的優點，卻成為了子國戰鬥系學生們的噩夢。在學校裡，老師們總是會讓學生們進行實戰演練，而戰鬥系因為有著較高肉體防禦能力，而且不容易因為受傷而致命，就淪為了其他屬系學生們實戰演練的靶子。學校裡的粗活、重活，全部交給戰鬥系的學生做，沒人會考慮我們的感受，人們都覺得，戰鬥系就該這樣。”

“可是學校裡的這段時光，已經是戰鬥系最幸福的時光了，戰鬥系的人不能成為士兵，沒有人願意收這樣一個弱小屬系計程車兵，也沒有工作崗位願意留給這樣一個比起其他屬系毫無用處的屬系，所以戰鬥系的人，最終只能幹收入微薄的體力活。每天干著又髒又累的活，拿著最少的收入，渾身的汗水臭氣惹人生厭，只換來一句’誰讓你是戰鬥系呢？’”

“沒有錢，沒有資源，沒有實力的戰鬥系們，甚至沒辦法逃離子國，只能一輩子過得像是奴隸一樣，任勞任怨地死在子國，祈禱自己下輩子不是戰鬥系。”

“我7歲進入源起境界，在現了我是戰鬥系之後，一直以來把我視如珍寶的父母就變了，他們對我越來越冷淡，給我的東西也越來越少。在他們有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之後，對我就更加惡劣了，家裡做不完的家務填滿了了我每天的生活，只要犯了一點點錯誤就對我又打又罵，而那些原本屬於我的關愛，都留給了我的妹妹。我的妹妹不負他們所望，以固有境界的實力考上了子國最好的中學，可是高昂的學費卻讓父母犯了難——同時照顧兩個孩子，其中還有一個將來只會成為累贅……”

“我就這樣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親手賣給了角鬥場。”

“子國人歧視戰鬥系，一些達官貴人更是不把戰鬥系當作人來看待，他們甚至以觀看戰鬥系互相毆打為樂，看著戰鬥系們在角鬥場上互相廝殺而津津有味地嬉笑著。”

“我所在的就是這樣一個全是戰鬥系奴隸的角鬥場，我們被當作畜牲來對待，就是為了取悅那些在角鬥場高高在上的觀眾臺上一擲千金賭我們誰生誰死的敗類。”

“我活得渾渾噩噩，但是我並不甘心，對於活下去的渴望，讓我一次又一次戰勝我的對手。角鬥場的規則是不死不休，而我一直活到了最後，也意味著我親手殺死了我所有的對手。”

“我手染了多少鮮血已經數不清了，我殺的所有人都與我無冤無仇，只因為我們同樣都是戰鬥系，為了活下去，我們就必須互相廝殺。我幾乎成為了一個殺戮機器，我迷失了自我，甚至忘了自己是一個人。”

“就在我的所有情感即將被殺戮所取代的時候，17歲的我，在角鬥場上遇到了17歲的谷春生，他重新喚醒了我的人性，讓我重新對生活有了希望。”

“我們兩人聯手，大鬧角鬥場，我們最後逃出了角鬥場，同時從那些富人手中搶到了數不清的嵐幣，我也藉此逃出了子國，最後加入了賞金都市，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為了警示自己，也同時是為了喚醒我對純粹的角鬥的渴望，我創造出了這樣的固有空間，並且以這樣的方式與強者戰鬥，這或許也是我所唯一擁有的東西了……”

聽完了張航翊的故事，楊懋成被深深地感觸到了，為了生存而戰鬥，在這樣一個地獄般的磨練下，才誕生了這樣一個戰鬥天才。

楊懋成不禁想起了自己顛沛流離的那兩年。巳國第五城市被卯國攻破，自己一夜之間失去了全部的家人，為了活命他拼命地逃竄，一直到遇見了伍昕才有所好轉。而之後的兩年裡，楊懋成一邊與伍昕四處流浪，一邊學習雙生劍法。

與張航翊的戰鬥，似乎喚醒了他學習雙生劍法的記憶，一招一式，左右轉換，一幕一幕如此清晰地出現在楊懋成的腦海之中。

在離開了伍昕之後，楊懋成加入了古堡城市，專心跟著徐圖康修煉多嵐和光屬系技能，對雙生劍法的使用逐漸生疏。在得到了聖光之劍以後，更是長期單手使用聖光之劍戰鬥，幾乎很少再用出雙生劍法。進入覺醒境界之後，強大的多嵐強度也是讓楊懋成忽略了劍法，更多時候都是以壓倒性的多嵐強度取勝。

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認真地使用過雙生劍法了，而雙生劍法，自己又倒底還熟悉多少呢？

想到這些的楊懋成，似乎回到了當初學習雙生劍法的時候。左右配合，左右銜接，左右轉換，左右融合，左右獨立，左右互搏……想起這些的楊懋成，手上的劍法越來越玄妙、周密。

毫無破綻，毫無重複，左與右隨心所欲，多樣而精彩。這才是雙生劍法的最高奧義。

……

“從今往後，你就是賞金都市第四名了。”

“不，我的目標，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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