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還未成為大工匠的凱拉克斯在跟大主教阿塔尼斯介紹亞頓之矛的時候，用著很自豪的語氣提到過星靈在建造亞頓之矛的時候，是足跡遍佈宇宙的輝煌時代。

雖然這個“足跡遍佈宇宙”的說法並不是那麼準確，在亞頓所在的世界中，也許只有虛空神祇薩爾那加真正做到了這一點。

但這並不影響一位神之長子對自己先輩輝煌歷史的崇敬，而這一點上，作為卡萊工匠階級的凱拉克斯要比聖堂武士階級的阿塔尼斯感受很多。

和除了戰鬥和守護族人外，並不關心其他方面的聖堂武士階級不同，作為卡萊工匠，尤其是離大工匠還差一步的凱拉克斯很清楚的知道星靈在從巔峰跌落之後的損失有多大。

正是因為這種巨大的落差，才會讓凱拉克斯對於星靈族的黃金時代那樣的憧憬，才會讓這樣一位做什麼都要精確到小數點後好多位的工匠說出“足跡遍佈宇宙”這種話語出來。

對於這種想法，亞頓只能說可以理解，至於接受不接受，那是另外一回事。

因為無論是亞頓還是塞布羅斯號，都是在星靈族最鼎盛的黃金時代建造的。

雖然塞布羅斯的背叛象徵著星靈族走上了下坡路，但是在塞布羅斯被封禁之前的那段時間，星靈剛剛進入盛極而衰的巔峰時刻。

或者說用休伯利安那些特倫人族的話來說，有些步子太大扯到某種器官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星靈族會嘗試建造人工智慧淨化者，就算當時星靈族的人口數量在後來那些星靈的眼裡非常誇張。

但是對於一個正在從星系級邁向星系級的文明來說，人口匱乏的程度比文明衰落之後的星靈還要嚴重。

當然，如果觀察尺度在放大一點，會現大部分文明在從星系級邁向星系級的時候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

人口問題是最常見的，但不是唯一的問題，除非這個文明能夠做到虛空神祇一樣的程度，不然這種準星系級的文明狀態在亞頓所在的世界等同於文明的天花板。

這些隱秘，亞頓也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透過那份契約。接觸到了一些以前只是透過考古遺蹟推測出來的事情後才明白的。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也許只有小虛知道一些這種事情，小虛知道也意味著澤拉圖大人同樣知道一點，不過對於澤拉圖大人來說更重要的是黑暗的末日，而不是這些過去的事情。

如果渡不過黑暗之神的屠戮，就算討論文明天花板的存在也沒有任何意義，再加上澤拉圖大人是涅拉辛星靈，沒有和卡拉連線到一起。

於是這些文明隱秘就陪著澤拉圖大人的犧牲一起塵歸塵，土歸土。

除非亞頓還能回去故鄉，不然大主教阿塔尼斯組建的達拉姆星靈也許需要上千年的時間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好在達拉姆星靈曾經有過一次問鼎巔峰的經歷，又再扭曲虛空裡跟真正的虛空神祇正面懟過。

也許摒棄階級等級區分的達拉姆星靈會成為自己所在世界第一個突破文明天花板的文明，成為真正的星系級文明，真正的讓自己的足跡遍佈整個宇宙。

當然，這些只是也許，只有生過的事情才叫命運，沒有生的事情……都是瞎掰。

因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生，就算達拉姆星靈再像自己的前輩一樣來一次沉淪也沒什麼值得意外的地方。

現在達拉姆星靈唯一的優勢就是之前亞頓所吐槽的，關於大主教阿塔尼斯的年輕。

不過一百多歲，用人類年齡換算還沒到二十的阿塔尼斯大主教有足夠的時間保持達拉姆星靈可以走在正軌上，而且從母巢之戰一直到虛空遺產這段時間裡生的事情來看，大主教阿塔尼斯也有足夠的能力這樣做。

一位高位的星靈無病無災的話壽命可以達到一千年，而且需要的話，還能透過某些手段一直存在下去。

比如亞頓的記憶庫裡就記載過，曾經有一位在那位最高執行官亞頓執政時期就存在的聖堂武士，在時隔一千多年的母巢之戰後依然活躍在世界上。

這就意味著只要阿塔尼斯大主教不犯錯，星靈重歸巔峰是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