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自責，這並不是皇女的錯。

而且我倒在皇女的軟榻，皇女不該先想我是何故倒上去？馬車顛簸也不至於這麼顛，皇女就不懷疑我？”

衛子云笑著提示葉攸，想著將她引向另一個思維方向。

葉攸眼神微轉，瞬間就搖頭道

“那種事不會生在你我之間，對於軍師，我是抱著十分的信任。”

衛子云有半刻的訝異，隨即揚唇笑了。

“能得皇女如此信任，是我之幸。”

說著與葉攸隔開一些距離。

葉攸眼帶笑意的看著衛子云，在看人這點上，她自是有考量的。

馬車向前駛進，外邊的風雪依舊厚重。

葉攸看了看天色，見雲層灰暗且厚，她估算著道

“興許風雪還會加大，伴著些許的雨水，今日就在前面駐紮吧。”

衛子云拿著一本書，聽此點頭應道

“皇女拿主意就好。”

士兵在搭建帳篷，葉攸此時下了馬車，走到一個高處往下看。

從她的角度，能看到廣闊的遠方。

視線定在明日的路線上，葉攸眼神漸深。

在那條路的尾端，渙王的人就守在那裡，明日該是有場好戲。

肩膀處搭來一件外袍，葉攸眼眸微轉看去，見是溫令，她唇角揚起的笑淡了淡，拉好衣袍道

“溫管事怎麼也走來了這裡？此處風大，我們回帳內說話。”

話落轉身。

溫令看著葉攸的毫不猶豫的轉身走開，他溫潤的笑意僵住，眼中神彩黯淡一下。

而葉攸已走遠，絲毫不在意溫令是否跟上來。

溫令眼中閃過複雜，隨即快步跟去。

帳內

葉攸坐在軟凳上，與溫令相對而坐，將一杯茶水推出，葉攸看向溫令道

“芸兒的事查得如何？”

“似乎與何楓有些關係，但她這些年該是與何楓沒有聯絡才對，現下，我已將她安排到一戶人家裡去。”溫令將茶杯拿在手中。

“似乎？我要的是準確的訊息。”葉攸對這個答案感到不滿意。

“因時間太過久遠，以往的事還不好查，再給我幾日時間，我定能給皇女一個滿意答覆。”溫令言辭懇切的道。

葉攸緩緩點頭。

芸兒也是她苑中的人，她查不到的事，真要查起來也不件簡單事，葉攸便同意再給溫令些時間。

拿出一張紙契遞給溫令。

“這是芸兒的賣身契，我便給你了，你與她的恩情我不清楚，也不想了解，但這些事後，我也不會再用她，便買你個人情，將這個贈給你。

還有一點，溫管事是站在那一邊，便要選定別猶豫，我最是忍受不了搖擺不定的人。”

葉攸定定看著溫令。

她是謹慎的人，芸兒這種事情有一不可二。

說起來芸兒還是她苑中的人，可，誰能肯定芸兒不是內鬼，葉攸冒不起那個險。

溫令接過契紙，扯唇露出苦笑。

她現在還是不信他。

即使不用這張契紙，他與芸兒之間也已兩清，也罷，之前是他自己的問題。

手中鬆了又緊，溫令最後只說出一句

“我一直是站在皇女這邊。”

“那樣最好。”葉攸看著溫令，眼中笑意卻是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