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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妾

“就是請你來的那位。”

“哦哦。”接生婆去開門,手一碰上門,就被彈飛了,跌在地上,啊喲的叫個不停,“這門有貓膩。”原來太白金星在外,想和李幼漁說話,李幼漁卻不斷被餘宛棠分神,只好讓她不能開口,在門上也設定了結界,裡面的人很難出來。

接生婆一瘸一拐的起來,“不行,這門有問題,它會彈人,老婦再也不敢了。”

餘宛棠在內罵道:“李幼漁你個壞人,你到底怎麼了,說句話,奴家難受,你說句話,你陪陪奴家,奴家的肚子好疼。”可是李幼漁心裡著急,卻開不了口,想動也動不了,她被人定身了,而且還不能開口。

太白金星將當下的危險跟李幼漁說了,要她以‘天下蒼生’為重,趕緊施救,李幼漁哪有閒心思聽這些,人都死了,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又跟這些人沒什麼交情,自己拼盡生死什麼的,這種蠢事她才不會幹,要是太白金星讓她家宛棠生孩子出了什麼事,她第一件事就要打上天庭,把天庭攪個天翻地覆。

“李姑娘,你聽見老朽的肺腑之言沒有,天下蒼生的生死存活在此一舉。你要是聽見了,就眨眨眼睛,老朽就放開你。”

這樣敢情好,李幼漁心道:“先騙過你再說。”因此眨了幾下眼睛,手腳動了幾下,心中大喜,不料身後有人駕雲而來。

“李幼漁,你受死!”

李幼漁一轉身,是單文彥,來的不早不遲,正好耽誤她進門看餘宛棠,這次不應戰都不行了,孽神既找上門來,她也沒有退路,看了一眼身後的門,雖是不捨得,也是沒奈何,祭出桃樹枝,變作藤鞭,一下子掃過去。

那物,隨心生長,卻會自由變化。尖頭或卷或刺,單文彥從口中噴出黑氣,要黑化當場,迷惑李幼漁的視線。李幼漁收回鞭子,變短,化作一個很大的風扇,轉動起來,吹散黑氣。

單文彥吞下黑氣,化作黑火,從口中吐出,要燒死李幼漁的桃樹枝,桃樹枝變出許許多多的枝葉,轉動出更大的風,黑火帶怨,怨中帶恨,是最毒之物,就連桃樹枝也開始萎靡不振,李幼漁頓覺不妙,趕緊收回來,手上已經黑了一節。

她一看,心都涼了。難道她真的要死於此地,該死的太白金星,她望了一眼屋子,餘宛棠還在叫苦不迭。

卻說地府的閻王知道餘宛棠產期已至,立馬喊小鬼叫來黑白無常,“你們兩位,趕緊帶單家人投胎,這事要是讓玉帝知道,我等均要吃不了兜著走。”

黑白無常不明白,“既是如此,閻君又何必違逆玉帝的意思,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玉帝一時氣惱,難道我等還糊塗了不成。這世間生生死死之道,就算是玉帝也是改變不了的,我們做了這等事,就去投佛祖的門路,要他好歹為我們做個人情,單小紅花本不該死,是玉帝遷怒,要真是惹出單家那兩隻老的,別說地府,就算洪荒都要給滅掉。”

黑白無常答應了,就去尋單小紅花,可是小頑童一向玩轉地府不停,每日整出許多新鮮事,這一天又不知道上哪層地獄溜達去了,他們得快去找找,別錯過了時辰。

很快,黑白無常找到了單小紅花。

“小主,投胎的時間到了。”

小紅花拍拍手道:“好嘞,終於輪到我了,走,我們瞧瞧去。”只說這一下推入輪迴道,帶著記憶投胎去了,單小紅花這一來,頓時天邊紅雲滾滾,天地變色。

連打鬥的李幼漁和單文彥都覺得不對勁,單文彥一想,心道:“這氣息怎麼像我家傻妹妹的,該不會玉帝殺了她,讓她來這家投胎了?這是什麼意思!”

瞧李幼漁就越不順眼,兩人斗的更加天昏地暗。從地面打到半空,從半空打到空中,紅心裡面奪紅心,高手裡面做高手,這個不肯罷,那個不肯休,打鬥數百招也不見勝負。李幼漁的桃樹枝千變萬化,或做硬器械,或做軟物。

☆、 魂歸現代

打鬥正酣,木屋裡卻有不小的動靜。不斷傳出餘宛棠的聲音,“痛死奴家了,到底生了沒有?”接生婆嚇的只敢遠觀,不敢靠近,剛才一道紅色強光照下來,刺的她睜不開眼睛,如今屋內一片粉紅色,香氣滿室,聞著舒服,可她膽子小,就是不敢靠近產婦。

餘宛棠大怒,指著接生婆道:“你,給奴家過來。”

接生婆顫巍巍的走過去,跪下磕頭道:“夫人饒命。”

“有啥好饒命的,趕緊接生,奴家都不怕,你怕什麼。”沒奈何,只好大著膽子走上去,教餘宛棠呼吸之法,生子之要訣,可是生了半天,不見孩子頭腳出來,只是有個粉紅色的不知是肉,還是啥,接生婆嚇的手都在打顫,只好鼓勵餘宛棠繼續生。

生孩子時沒有半點血液,這到是奇怪了。

那孩子生了半天,到也乖巧,一個骨碌也就滾出來了,不是球,像朵含苞欲放的桃花,好大一朵,香氣四溢,接生婆看著幾乎暈厥過去。

心中無數次大呼:“天啊,這哪裡是孩子,別不是什麼瘤。”

餘宛棠問道:“怎樣,孩子怎樣?”

“不是孩子,是,是一朵花。”她可是硬著頭皮在答咧。

“抱給奴家看。”

接生婆抱過來,突然那朵桃花開了,一瓣一瓣,裡面有白氣冒出,屋內更添新香,桃花蕾中臥在一個小小孩兒,頭上有兩個小卷,身上不著一絲,乾乾淨淨。

接生婆見了這個,一直在抖的手,如今把孩子差點抖在地上,餘宛棠見著,伸手搶了過來。接生婆眼睛一翻,嚇軟過去。

餘宛棠見此形此狀,不免厭惡。她心念孩子,若是摔壞了,誰賠得起,見些不似常規的東西,就以為是怪物,說到底也不過是‘見識鄙陋’罷了。

她把孩子抱在懷裡,捧著小小一個軟體,摩挲著孩子的頭,“你睡著了?生出來怎不見哭鬧,是要打屁股的意思嗎?”小孩眼睛一睜,兩隻眼珠子黑烏烏的,滾動的很厲害。她已經生出來了?剛才還在一個黑黑的地方,投胎可真有意思,不免舒服的嘆口氣,感動的飄了幾滴淚。

“嗚嗚……”

餘宛棠大喜,“哭了,哭了,沒事,沒事。”

她當然沒事了,她可是單小紅花。只不過眼前這位是她新的娘嗎?可真的長的不錯,跟只水蜜桃似的,她咂巴著嘴,流出口水來。

“是不是餓了,想吃奶了是不是?”

天啊,有母乳吃麼!她身為天生沒有辦法斷奶的孩子,有福。不免兩隻眼睛笑眯眯的,餘宛棠看著歡喜,自己也笑起來,撩衣服與她奶吃。

“姐姐要是知道了,必定開心,是不是小桃花?”

原來她現在的名字叫:小桃花。

為什麼以前的娘,和現在的娘,都愛叫她小某花,難道她長的就這麼的招人喜歡,哎,可愛的沒有辦法,真想捧著臉陶醉一下,可惜手太小了,揮舞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