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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妾

“哦,直說無妨。”

福潤猶豫再三,咂著嘴兒的開了口。“那我就直接問了,餘姑娘村裡傳你有身孕了,這事是否屬實?”

是這事,誰洩露的?

餘宛棠不答反問,“不知道村長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村裡的人都來問我,我也只得來問你,餘姑娘,來福村是小地方,思想落後,比不得京都,他們佩服有品格的人,但憎惡起人來,也別有一番可惡在裡面,我是來提醒你,要是真有身孕了,你最好和你那相好的成了親,免人口舌,不然歪風一刮,你在這裡就不好做人了。”

這到奇了,她懷孩子也沒礙著別人,咋別人就看不過眼了。

“宛棠行得正,做得直,確有身孕,這事早晚都會被人知道,應該說,從來也沒想瞞著誰,奴家不曾做過半點虧待人的事,也並不覺著有罪,孩子的爹是清白人,您要是把奴家往偷漢子那方面想,那就是您的不對,您是幫助奴家,並且對奴家的為人十分清楚的人,要是連您也這樣想,宛棠難免難過,其餘事別人要是想說,奴家也不好堵別人的嘴去。”

福潤道:“我自然相信你,也知道你不說,有你的難處。可是‘人言可畏’,就算餘姑娘不在乎,難道李姑娘也不在乎,孩子也不在乎?他總要知道他的爹是誰。”

“他咋能不知道呢,只是孩子爹死了。這是遺腹之子,奴家也是不久前才發覺,怪奴家經驗少,不曾早日發覺。”

遺腹子?那敢情好,有個來由,但是——

福潤把眼睛往餘宛棠的肚子上一掃,隨即移開目光。再怎麼遺腹子,也不可能才三四個月大,難道中間還休息兩三個月,這到是奇了。怕是餘宛棠在說謊,他只是嘆氣,既不相信他,也沒法子,這是人傢俬事。

門外,李幼漁端著木盆回來了,見門大開著,以為發生什麼事,健步衝進來,見是福潤,這才鬆了一口氣,笑著招呼道:“村長,歡迎光臨,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福潤答話,“正好沒事過來串串門。”

“歡迎,歡迎。”

福潤對餘宛棠說:“姑娘好自為之,我先走了。”又對李幼漁說:“李姑娘自便,我還有事,就不耽擱了,有空來我家玩。”

“好啊,村長慢走。”

福潤前腳剛走,李幼漁就去關門,返回來時問餘宛棠,“村長怎麼好好的過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和你說啥了?”

“說孩子。”

“啊?說孩子幹什麼。”

“村裡人知道奴家懷了孩子,以為奴家偷人。”

“哼。”李幼漁發一冷笑,“他們也不動腦子想想,以你的條件需要這樣做麼,無知婦孺,不必理會。平時也不見他們出現,這會兒有點風吹草動的,就以為自己是上帝,要來主持什麼人間正義了,這種人,隨便!”她用力擠水,將衣服晾在竹竿上,拉了拉。彎腰,接下一件。

☆、 興風作浪

餘宛棠亦不以為然,只怕李幼漁為此煩惱,哪知道她更加豁達,甚至有些瞧不起這些搬弄是非之人,也罷。李幼漁晾好衣服,端著木盆出去,將盆裡剩餘的殘水潑了,一開門,門口站了一群人,李幼漁與他們對了眼睛,心道:“這是怎麼回事?”無數個糞球飛來,李幼漁用木盆擋來擋去,一邊怒問,“什麼意思?好好打人,還有王法沒有。”

“這家人都不要臉了,為什麼不打?”

“請你們把話說清楚,君子動口不動手。”

“嘿嘿,誰跟你是君子。”其中有幾個扔的非常起勁。李幼漁怒了,見這些村民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將木盆裡的水潑了出去,有幾個身上被潑溼了,也憤怒,扔起糞球來沒完沒了。

外面的動靜太大,把餘宛棠給引了出來。她一出來,就見眾人像瘋子似的,對著李幼漁狂扔糞球,扔的她家門口都是。眾人見餘宛棠終於出來了,又把憤怒對準了餘宛棠,一個個糞球向她招呼過來,李幼漁見狀,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餘宛棠。

一個個糞球啪啪啪的扔在李幼漁身上,餘宛棠讓李幼漁放手,李幼漁偏不放她,餘宛棠惱了,在心裡罵李幼漁是笨蛋,目光一亮,向眾人一掃,大家都停手了,不是停手,是全身都無法動彈,只得兩隻眼珠子,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