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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妾

餘宛棠禮貌的笑著,福寬、福廣誤以為自己說的很有趣,於是更賣力的說著,餘宛棠忍不可忍,直接起了身。

“餘姑娘你哪去?”

“上茅房,兩位也想要跟著?”餘宛棠好笑的看著他們,把兩個公子的臉看的微紅,她一甩袖子出去了,出門時望見天上一連串的星光,她本來也住在天上來著,後來……早知道不要妄想成什麼神了,搞的事情如此麻煩,她心裡有點兒怨氣,一跺腳,到院子裡溜達去了,這邊走走,那邊瞧瞧。

李幼漁從廚房端著熱水出來,遠遠見著一個黑影,像是餘宛棠。

“魚丸湯?”

“李幼漁,奴家在!”語氣生硬,都說過……那句話她不想再重複,反正李幼漁是‘屢教不改’,得了,為了‘咱們家’的和睦,她就潛規則一下,狠狠的報復——視而不見,她暫時做不到,她看見李幼漁了,置之不理?她剛才嘴快答應了。好吧,從下次開始算起,這次就打馬虎眼兒當沒聽見,餘宛棠自欺欺人完畢,走李幼漁身邊去了。“水好了?”

“好了,回房洗洗,今兒水燙,別急著下腳,等我打了冷水來。”

“知道了,別把奴家當白痴。”

“不敢,你沒看出來麼,我在巴結你呢,大仙。”

“巴結奴家?你常常惹奴家生氣倒是真的。”

“但你應該明白,‘巴結’和‘惹你生氣’畢竟是兩件事不必混為一談,對了,剛才在說什麼好聽的,老遠就聽見你們笑的跟朵向日葵花似的,咋了,看上兩位福公子了?”

☆、 從了奴家

“你希望奴家看上,還是不希望奴家看上?”

“我說不大好,這畢竟是你私人的事兒,你要是看上,我也只好敲鑼打鼓的把你送出去,你知道,世上強扭的瓜都不甜,而且兩位公子都這樣愛你,真難得,就算你一個人想要兩個,我都不覺得貪心,我想你知道,你喜歡的我都支援。”把你送出去,這樣今後就能過上一個人的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找物件也沒啥關係。

但餘宛棠感動了,“姐姐,你對奴家真好!奴家實話跟你說吧,奴家看上你了,你什麼時候跟奴家一起生孩子。”老話題又來了,李幼漁端著臉盆進屋,餘宛棠隨後也進去了。“你不要不好意思,大膽的說出來,奴家會理解的。”

“沒門兒。”

“李幼漁!”看看,又叫名字了。餘宛棠咬著唇兒,她那個怨念,每次一談到這種比較有價值的問題,李幼漁就選擇鴕鳥路線,前輩子的什麼狗屁大神,自己吃肉,也不讓別人喝口湯。讓她成神會死嗎,為什麼非要打熬她!生活真像搶劫犯,辛苦了一輩子,關鍵時候還是被人竊取了勞動果實。

“不要那麼大聲,我聽得見。”

“你無需用兩位公子來試探奴家的心意,奴家對你乾耗到底,不死不休,這輩子不行,下輩子奴家會繼續糾纏你,勸你還是乖乖的從了奴家,反正早點和晚點有什麼區別。”

“對你來說是早點和晚點,對我來說,這個責任太重大了,我喜歡的款式不是你這樣的,你死了心,找個人重新開始吧。”李幼漁出去打冷水了,這老話題就像潮水似的,到時候就衝過來一次,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她可得堅持住,萬一抵制不住餘宛棠的‘狂轟濫炸’做錯了事,累死累活的那可都是自己,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孩子,不好嫁人。

“這個李幼漁,真是冥頑不靈,奴家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耐心,奴家就十年八年的跟你耗,反正你也別想撈上男人,你讓奴家成不了神,奴家就一直讓你做寡婦,看誰比煙花更寂寞。”她憤憤的握著拳頭打了幾下被子,突然聽見自己的骨頭卡擦了一下,痛的眼睛裡冒淚花花,“姐姐,痛啊,奴家的手……”

“手怎麼了?”李幼漁剛進門,就聽見餘宛棠的慘叫。

“扭了。”

“真是讓人操心,有沒有跌打酒,我給你揉揉。”

“你開什麼玩笑,奴家是大仙,用什麼跌打酒,不過你不介意的話,給奴家揉揉吧,要是吹吹或許就不痛了!”

李幼漁:“……”就知道餘宛棠不放過任何可以佔她便宜的機會,“餘宛棠不要以為男女授受不親,就以為女女授受的親了,我強烈要求,我要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她一邊給餘宛棠揉著,餘宛棠嘴中咬著帕子,明明可以用仙法治療,非要熬成這樣。李幼漁心道:“活該!”

“奴家疼的受不了了。”餘宛棠一個飛撲過去,狠狠咬住李幼漁的嘴唇,狠狠吸之,以前聽聞愛情或可讓人止痛也未可知。

“餘宛棠,嗚嗚——”

“換氣啦!”

“快點兒。”她怎麼能快得了呢,得慢慢的、慢慢的……然後水都涼了,餘宛棠才舒服的鬆開嘴兒,甩著手說:“你看,全部都好了。”

李幼漁道:“是啊,你都好了,我全不好了。”

換氣就換氣,舌吻什麼的,這可是換氣之外的揩油任務,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女人,被這樣親,要是沒有一點意見,都不符合事物發展的邏輯,有些‘思想課’要與餘宛棠講清楚,“等我換了水來,我有話要同你說。”

“知道了。”餘宛棠得了便宜就賣乖,李幼漁‘哼’了幾聲端著冷水出去了,為了‘換氣’,拼命的影響了她原本的平靜生活。很快,又端了熱水進來,提醒餘宛棠不要再作怪。“難道姐姐對奴家的香吻戀戀不捨,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奴家願意再次奉獻,沒關係的,你不要不好意思,這裡沒有外人。”

“你嘴裡就說不出好話來,別廢話了,洗腳,睡覺。”

“這樣迫不及待?”

“餘宛棠你再亂說,我真不理你了。”

“好吧,奴家乖乖閉嘴,不過你不親奴家,奴家閉不起來。”

“那就綁起來。”

餘宛棠默不作聲,脫襪洗腳。

總算乖了,這個沒有正行的桃花仙子,不知道她這‘七情六慾’是怎麼修行的,連這樣的也能換上仙子,天庭選拔人才的標準也太低了些。李幼漁自己也洗了腳,準備睡覺,衣服一脫,被窩一拉,準備就寢,可是餘宛棠還沒完,她還有話要說的,於是手一直拱個不停,“姐姐,咱們說個話。”

“不說。”

“說吧,是關於我們的家。”

李幼漁撇了一下眼睛,“說什麼?”

“咱們家還缺啥?”

“缺的東西多了,不過第一要買一把鎖,咱們家這樣多的糧食,不能不防備,糧食就是錢,可以換錢的,我還會弄個櫃子,也要把鎖,裡頭鎖私房錢。”

“咱們有私房錢嗎?”

“現在沒有,不過以後會有,都存起來,慢慢的花,像富婆似的,怎麼花也花不完。”

“那咱們買鎖哪裡來的錢?”

“你不是要賣魚麼,賣完了魚,錢就用來買鎖。”這樣的小問題也要問她,把大家的智商都拉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