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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駙馬有點兒邪

上官沮很滿意,接下來就是要好好的‘犒賞’一下敬敏,只有死人才不會把這秘密說出去,只不過現在時間緊急,他還來不及處理。

敬敏歡喜著,“謝大少爺。”把上官沮送出去,敬敏立馬收了笑容,連‘呸’數聲,空口說白話,誰不會,要不是他早乘上了真正的大船,怕是不得好死了。

西院。

一家子聚齊,客人還在大廳,但家裡卻亂作一團。林月岩已經哭倒,嘰嘰哇哇好不悽慘,上官雲眼裡含了淚,到底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夜泊,好好辦理。”他正要走出去,就有人在那‘咦’了。

上官沮進門來,道:“二弟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死了,我看不對,該不會是這事有什麼貓膩吧?父王,您應該把彭大夫喊過來問問,是不是他用錯了藥,害死了二弟。”

這話倒是提醒了上官雲,他怒喝道:“還不把彭城那小子給本王叫過來。”若事情真像上官沮說的,他定然饒不了他。

飛龍扮的彭城,匆匆忙忙的進來了,跪下道:“草民見過王爺,太君,王妃以及諸位少爺。”

“彭城,你說,是不是你用錯了藥,害死了本王的汐兒。”

“王爺,草民萬萬不敢,二少爺只是風寒嚴重了點,不至於死的,草民用藥一向用心,這些年來,從沒出過什麼差錯,這是有目共睹的,待草民檢查過藥渣再做定論。”他佯裝去查,然後查出不一樣的東西來,臉色變了幾變。

“怎麼回事,你還不從實招來。”

“是。”飛龍拎著衣襬跪下了,“王爺,藥裡多了一味致命藥,這是謀殺!”他仰著頭,眼裡含著淚看著上官雲,痛惜的,委屈的,冤枉的。

上官雲的臉色不好,大大的不好。

“誰要謀殺本王的汐兒,斷我上官家,我知道了定不饒他,你直接說,是什麼藥。”

“砒霜。”

上官雲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眾人唏噓著。這樣的事就發生在面前,“幸好沮兒提醒可能是藥出了問題,不然本王還不知道我的汐兒是被人害死的,查,給我全府搜查,到底是誰那麼狠毒,要置我兒於死地,查。”

逍遙府裡的兵出動了,每間房都不放過,很快有了訊息。

“報——王爺,東西搜到了。”

此時上官沮的眼睛發著亮光,看向武臨江,這回武臨江死定了,證據確鑿,看他往哪裡逃,武臨江的嘴角扯出小小的弧度。

上官沮,你可曾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兩人的目光,彼此的笑意,莫名的與這個氣氛非常的不符合,他們都很輕鬆,敵人已經打倒。

“是在沮少爺的房間裡發現的。”

什麼?上官沮瞪大了眼睛,再找敬敏,可是敬敏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他。

“上官沮!”上官雲幾乎是從牙齒裡咬出這三個字,“混蛋。”他用盡所有的力甩了上官沮很多個巴掌,他的喪子之痛,他痛恨的兄弟相殘,全部透過巴掌發洩了出去,“你就這樣見不得你弟弟好,是不是?你就巴不得他死是不是?汐兒曾經說過一句話,如果要你回來,不如讓本王直接殺了他,他說對了,他讓你回來,念及我的思子之情,可是你呢?你卻藉此良機,痛下殺手,好啊,好啊,好你個上官沮……”

他句句泣淚,已經沒有辦法再用任何言語敘說他此刻的心情,太傷心了,太失望了,太憤怒了,幾乎一下子就要昏厥過去,好在他身子硬朗,年紀也輕,挺得住。

“來人,把上官沮給本王抓起來,押送天牢。”他不想再見到他了,再也不想。

上官沮連連呼冤枉。“父王,我是冤枉的,我怎麼可能殺汐兒,怎麼可能呢?您要查明真相,不要被表面情況所欺騙了,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是別人設計陷害我,父王……”他已被拖出去好遠,聲音喊的直接聽不見了。

武臨江上前安慰上官雲,“父王,您歇著,三弟的事讓我來操辦就好。”

“好,有勞你。”

他覺得累了,好像連路都走不動了。

李曉芙衝上前來,拉住他的腿。“王爺,王爺,您要想辦法救沮兒,他是冤枉的,真的,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上官雲嫌惡的看了她一眼,“走開,看你養的好兒子,真是給我丟臉!來人,把側王妃好好的請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李曉芙不斷的叫著,委屈著,但此刻的上官雲完全的聽不進去了。

人生最悽慘莫過於,少年喪父,中年喪子。他還盼什麼呀,他的金戈鐵馬人生夢,碎裂成渣了!上官雲離開了西院,他沒有了期望,好像有人抽走了他所有的精力。

未老先衰。

上官汐的喪禮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絲柔宣佈了她的遺言——火葬。不留一點痕跡的死法,一群人看著熊熊的大火把她燒的一點不剩。武臨江心感安慰,所有人所有事,沒有任何阻礙了,他得了最後的勝利。就在武臨江得意洋洋的時候,官府的枷鎖來了。

上官沮揭發武臨江有殺上官汐之舉,是幫兇。

俗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武臨江早已上下打點,可是上官沮一口咬定,那些被抓住的人,也報出他的名字來,官府就算是走形式,不免也要丟臉一次。上官雲聽後一句話也沒說。

“父王,我冤枉。”

“冤枉不冤枉,大人會查清楚的。”他現在對什麼事也不感興趣了,一切開始順其自然。他不予理會,也不要請求,武臨江在心裡把上官沮恨透了天,他死還要拉自己做墊背,這個惡魔。

隔日,絲柔又去狀告武臨江綁架彭城,威脅上官汐,以至於她慘死。

送了物證過去,就是武臨江寫的書信,重要部分已經抹掉,不過‘彭城’這個重要人證還在,一切又要重新查起,大過年的官府卻為逍遙府忙的無法休息,彼此怨念的很。

武臨江在天牢叫屈,“我沒有殺人,我沒有綁架人,冤枉,冤枉啊……你們不知道上官汐是個女人,我知道她瞞天過海,欺瞞當今皇上,以女子之身……”他說不出來了,上官汐連遺體都不剩,燒的乾乾淨淨。

住在他對面的是上官沮,他躺著床上,手背在腦後哈哈的笑著,看著武臨江一副吃驚的樣子。想明白了麼,大哥,到底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上官汐,是上官汐。

死了,也拉上墊背的,夠狠的。

上官沮笑個不停,武臨江在對面罵,“你笑什麼,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裡去嗎?你個混蛋,竟然敢拉我下水,我告訴你,不管怎麼說,我的罪可比你輕多了,你這個殺人犯,你這個弒弟的殺人犯。”

上官沮坐起來,臉上帶笑。

和氣道:“臨江啊,你就不要在那胡思亂想了,來到這裡的人,哪個不喊自己冤枉。”他剛說到這,就有一氣如虹的聲音在叫著‘冤枉’,“聽見沒有,都做了噁心事還在叫清白呢!你我都不是個東西,上官汐也是,他死了連我們都不放過,還怕你的罪不夠輕,要狀告你咧。那砒霜是你讓敬敏放我房間的吧,原來他和你串通好了,我跟你說,如果有機會出去,我非宰了那小子不可,昧著良心的主兒,你也敢用,真有你的,保不準已經被抓住,供出你的罪狀來,嘿嘿,我們倆就等著一輩子把天牢坐穿,還好還好,這裡還能有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