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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駙馬有點兒邪

“二少爺你不怕你的嘴甜的化掉了?”

“不怕,在外頭一凍,就恢復了。”她湊過去要看一看古人是如何做衣服的,但一個個你推我攘,就是不讓她靠近,怕她把線弄斷了,或者起鬨,害她們做事不專心。上官汐只好伸著脖子瞧,見尹涵亮在捻線穿針,線頭在嘴裡舔一舔,穿過針孔,樣子挺別緻,做事態度也好,就不知道衣服出來的效果如何。

尹涵亮打發她,“你出去玩會兒,本宮暫時沒空。”

她把她當小孩子。她已忙的昏天黑地,沒有時間招呼上官汐。上官汐在屋裡看賬本,一邊注意到二丫正在屋裡忙進忙出。這個二丫也沒安排,本來想用她來傳訊息的,如今也派不上大用場了,這一想,上官汐還可惜了起來。

到年關了,這是她在古代的第一個新年。府裡送禮來,送禮去,今年和親王府似乎也派人過來,好像許慶會來和馬太君說話,不知道過年的時候,會不會請許承歡一家子過來,那時候大眼瞪小眼才叫有意思。

她想到林潔瑜,便對尹涵亮說:“尹涵亮,我今兒聽和親王府裡的人說,許少奶奶懷孕了,我們什麼時候也生一個。”好吧,她純粹是開玩笑,想看看尹涵亮的反應,尹涵亮太專注自己的針線,根本沒聽見,小櫻聽說,認真的看了尹涵亮一會兒,見她沒反應也就罷了。絲柔直接‘啊喲’的叫了一聲。

小櫻問她,“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剛針沒戳好,戳手指上了。”

“也不是第一天做了,還這樣不小心。”

她不過是聽見‘我們什麼時候也生一個’,把她給嚇著了,她花了許多時間才接受了上官汐這模稜兩可的‘感情’,也‘視而不見’來著,這會子這樣大喇喇的講出來,別人先沒怎麼著,她心反而先虛了。不斷的向前後左右看來看去。

莊曉先是嘴角苦了一下,然後充滿鼓勵的對上官汐說:“二少爺加油,爭取和公主三年抱倆。”

上官汐笑著不說話,這正主兒還沒反應,還在那低著頭繡啊繡。等感受到有八道目光看著她,她才看向四位,“怎麼了,都不幹活,上官汐本宮說你來就是妨礙視線,要不要把這三位通通給你收了?”

面前的三位丫頭都不好意思了。

尹涵亮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省的她天天沒事招蜂引蝶。”

上官汐在那咬牙切齒的說:“尹涵亮!”你是故意的。她還是出去走走算了,“不和你們說。”她這不算狼狽退出,一到門外,一股寒氣撲面,這雪還在下,下足一尺多深,她在走廊裡踱步,不時賞雪,離上次賞雪有一段日子了,想起那個親親,她忍不住臉熱起來,雖說不是故意的,但不是故意的,回憶起來就有一種又害臊,又期待的彆扭美。

上官汐一人捧著臉,喜滋滋的陶醉了一番。心裡暗道:“年紀越大越不正經,全想些有的沒的。”這一番解嘲,讓她恢復了冷靜,她繼續往前走,路上的雪都掃開了,堆在兩邊,府裡的下人忙進忙出,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身邊過去。

她猶豫了再三,就是想不起來是誰。那身影匆匆而去,身上穿著粗布衣衫,戴著帽子,低著頭,完全看不清楚樣子。武臨江趁著府裡忙碌的時候混了進來,不想就碰上了上官汐,他低頭而過。

先回了自己的住處,東西都還在,翻了箱子拿了銀子揣進懷裡,又悄悄的出了門,跟做賊似的,他去了李曉芙的住處。李曉芙知道他來,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武臨江你還有臉回來,大少爺往常待你不薄,在這關鍵時候你竟然跑了……”

武臨江只是不說話,“側王妃,小的並非丟下大少爺逃跑,實在是迫不得已,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了,小的要不是跑的快,今兒哪有命來見側王妃,小的今日敢過來,就不怕側王妃這樣誤會我,俗話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都好好的,才能想辦法把大少爺救出來。”

“你有什麼好辦法。”

“好辦法不敢說有,不過小的掌握了上官汐一個大秘密,所以只要拿這個和他做交易,沒有不妥的,而且我手裡還有一枚人證,就算上官汐不肯,我們也可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李曉芙見他說的如此言之鑿鑿,不由得信了幾分。

“你確定?”

“所有事都包在臨江身上,絕不會讓大少爺白白受委屈。”

李曉芙笑起來,“臨江,我剛才誤會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你到現在還在為沮兒設想,不虧他把你當親兄弟一樣的親近,只是不知道你這辦法是什麼,這樣靈驗,難道你抓到了上官汐什麼把柄?”

“這樣說也不為過,只是這秘密緊俏的很,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所以臨江願意擔下所有的干係。”

“你既這樣說,我也就不勉強你了。只是行事中遇上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

武臨江抱拳道:“臨江這裡就先替大少爺多謝側王妃了。”

“是我該多謝你才是,你這樣替我們母子著想。俗話說,患難見真情,日久見人心。到這個時候才能看出誰的好歹來。我們母子的事就全靠你了。”

“側王妃放心,臨江一定幸不辱命。”

和李曉芙這裡透過氣,武臨江去了彭城的住處,彭城不在,他自動入了他的房間。

不多久,彭城歸來。開了門,也不沒注意到屋裡有人。下雪天,屋裡正黑著,再說,誰會想到有人會躲他屋裡來。武臨江看著他在屋裡忙來忙去,半天沒有發現他,不由得故意咳嗽了幾聲,把彭城嚇了個半死。

這小大夫四處檢視,終於發現了坐在床沿的一個黑影。

“誰,是誰,誰在那?”他走近了,才發現是武臨江。不免心思翻轉,自從上官沮出事,武臨江也就神奇的消失了,怎麼這會兒卻會在他屋裡。

“彭大夫,些許日子不見,你還好嗎?”

“好,好的很。你在我屋裡做什麼?”

武臨江從黑暗裡走出來,“彭大夫冰雪聰明,難道猜不出?我這是來拜訪老朋友了。”他故作親密,拍彭城的肩膀。彭城斜過身子避開。

“我與你不熟。”

“以前是不熟,以後就熟悉了。看來彭大夫忘記了一件事,上次你在小酒館,我們還見過面,喝過酒呢!”武臨江笑著提醒彭城。

“喝酒?你怎麼會知道。”

“彭大夫真是貴人多忘事,不但這樣,我們還做了把兄弟,今兒兄弟特別過來看你,你卻說我們不熟,這真是傷透了我的心,不過算了,彭兄現在是府裡的貴人,哪像我,怕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只不過是因為我跟了大少爺一段日子。可是俗話說的,各為其主,也不是我要與別人為難,你說是不是?”

“不可能!”就算他喝醉了酒,他也斷然不會和武臨江這種人稱兄道弟。

“你還不承認,我只說一件事,你就全明白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