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都玩什麼了？”

“划船，住飯店，看博物館，坐旋轉木馬，爬山，坐纜車……夾娃娃，吃牛排，吃蝦，吃海鮮……吃燒烤，有一次我們去澳大利亞，那裡好冷，我們三個都凍成了冰棒，還買了羽絨服，牙齒拼命的打架，我們抱成團都擋不住寒風，有的地方熱的要死，四十幾度，我差點熱暈過去，吃了很多冰棒都不管用……”

“你就只記得吃了？”

“我還喝了，還拉，還撒。”

“這麼說來，你是長見識了呀？”

“嗯，有的地方的人，面板是黑的，有的地方的人，面板是白色的，我們還去了印度，那裡的人會在腦門上點個紅點點，女孩子小小的就要嫁人，太恐怖了。阿姨說，我要小心一點兒，不聽話就罰我早點嫁人，我還沒有長大，就要嫁人了，壓力好大呢。外國人好玩，頭髮是金黃色的，眼睛是藍色的，特別的胖，都是吃肯德基吃的，還去了沙灘，大家都穿著三角短褲。對了，我明天是一個人待在家，還是跟著你去上班？”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為什麼這麼問？”

“我怕壞捲毛帶我去上班，她現在可兇了，一見我就要問我做作業沒有？人家玩的那麼辛苦，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做作業。”三月抓住機會，不忘向陸靜渲告狀。

“呵呵。”看著三月苦逼的臉，陸靜渲不厚道的笑了。

門被敲了幾下，兩人都不說話了，看著門。

就聽見秦深道：“我剛才都聽見了，你在說我壞話這件事，罰你跪鍵盤。”

三月：“……”怎麼能偷聽呢！

陸靜渲趕緊撇過臉去，對牢瓷磚牆。不要笑出來，千萬不要！

洗完出來，三月被打發著去做作業，還有幾天要上學，對她來說，好苦逼。

秦深去洗澡，陸靜渲的電話響了，挪了地方去接。“顧律師，什麼事？”

“小深現在怎樣了？”

“挺好的，只是我想她不大想見你。”

顧淺沉默。“我早該想到。”

“是啊，給她點時間，時間能讓人接受很多東西。我今天看艾米有些心事重重，你們……怎麼了嗎？”

“分手了。”

“抱歉，我不知道。”

“沒關係，這世上分手的男女多了去了，不差我一個。”

“為什麼？”

“她家裡不同意，剛開始她還跟我站同一陣線，只是時間長了，父母逼迫的厲害，她也是左右為難。誰叫我只是沒用的窮小子，走到這個地步，誰都不想的……”

陸靜渲笑了，“顧律師有必要那麼客氣嗎？你是秦家的長孫，只要你回秦家，又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安定的生活你給得起。”對陸靜渲來說，艾米家父母的那點要求，在秦家真心不算要求，只怕到時候地位反過來，艾米家反而高攀不起。

“我才不要秦家的東西，她父母今日若因為我有錢而接受我，改天我要是沒錢了，豈不是又要嫌棄我？罷了罷了，談不起戀愛，不談就是，現在的戀愛貴的很！”既然錢比合適的人還重要，乾脆嫁給人民幣算了，那樣更直接，更方便。

“你也想太多了……”

“我是再也不想戀愛了，要是想孩子，乾脆領養個。這年頭根本就是人為相互作踐，沒一個想過日子的，只想過現成的富貴日子，攀比花銷，我算看穿了。”

“好吧，你已經覺悟，我就不多說了。”陸靜渲嘆了口氣。相互作踐，可不是麼？剛把電話掛了，秦深從浴室出來了。

“跟誰說話？”

“小三。”

“有我漂亮嗎？”

陸靜渲假意思索，“比你漂亮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