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秦深拉過三月，教導了幾句。“在外不要淘氣，不準給阿姨添麻煩，中午記得讓阿姨給你熱飯，飯放在書包裡。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下班後就來接你。喝水的時候，要小心按飲水機，不要燙著，水要吹一吹再喝……”

三月用手挖起了耳朵，對秦深的長篇大論開始不耐煩。

秦深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好了，我不說了，馬上出發，餅乾帶上，不要餓肚子。”

“都放好了。”

秦深拉過她書包來檢查，見她偷偷的多放了幾包零食，將它們拎了出來，“這幾個不符合國家要求，留一包給你。”

三月歪著腦袋，噘嘴，如喪考妣。

陸靜渲招呼她們動作快點，早點過去，她也好跟她妹妹囑咐幾句。路上，秦深買了花。好歹孩子要交到人家手裡，看在小禮物的份上，希望小姐姐多多關照。

三人來到陸靜染的病房，麥嘉琪已經到了，端了肉湯在喂陸靜染。陸靜染見她們來，怎麼也不肯吃。

“姐，你們來了。”

秦深道：“小姐姐，這段日子休養的如何，身體好點沒？送花給你，祝你早日康復。”

“不敢當，小姐夫。”

“幫你插上。”

麥嘉琪已經接過去，“我來。”她拿出殘花，將鮮花放進花瓶。

“這是我家三月，今日要受你關照了。三月快叫阿姨。”

三月躲在兩人身後不肯出來，只探出個腦袋。

陸靜染大把招攬，“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說這話的時候，起了許多壞心思。

等秦深跟陸靜渲離開，三月直送到門口。

“記得要聽話，下班就過來接你。”

“拜拜！”

看著秦深跟陸靜渲的背影消失在長長的走廊上，三月心裡說不出的寂寞，她轉身，就見麥嘉琪收拾了東西，也要離開。病房裡只剩下陸靜染跟她，她站在那，等著陸靜染招呼她，陸靜染卻對她不愛搭理，也不跟她說話，按了遙控器，看電視了。

三月原地站了半天，從書包裡拿出漫畫書來看，坐在椅子上，一個人逍遙自在。

陸靜染偶爾會用餘光看她兩眼，還等著她哭出來。她的願望顯然沒有實現。

期間，護士過來給陸靜染換藥包紮，看見病房裡多了一個小孩，稀奇的不行，“是陸小姐的？”

“我姐姐家的。”

“哦，長得很可愛。”

三月戴著絨線帽，卷卷的頭髮從帽簷露出來，往上翹，聽著人家在提自己，抬起頭來看看，放下書，跑到護士身邊去看她做事。看了半天，又回到椅子上，從書包裡拿出她的機械狗，狗裡下載了很多小故事，夠她聽上幾天，她甩著腿，搖頭晃腦的聽故事。上午吃了一包餅乾，用水杯接了水喝。

中午接了兩個電話，秦深跟陸靜渲的。

“獅子汪，上午有沒有聽話？有沒有想我們，吃過午飯沒有？”

“壞捲毛你吃過沒？我吃了飯，是護士阿姨幫我熱的，好好吃。”

“記得待會兒要午睡。”

秦深打後不久，陸靜渲就打進來了，也問了若干問題，三月都認真答了，過後就坐在椅子上午睡，病房裡有空調，到不至於冷。午睡後，有護士聚集到病房來聊了一會兒天，都是來看三月的。

蕭蔚出現的時候，就看見一堆護士，忙的不得了，卻還在這閒聊。“病房都查了？有空在這偷著嗑瓜子。”

“蕭主任。”大家有點尷尬，悄悄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