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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親愛的未婚夫+番外

“你看見它,難道不是心肝痛,鬱悶的想哭?”

“催淚。”陸靜染鄭而重之的點頭,“我是很想哭, 你乾脆讓我倒在抽水馬桶上,人家不還說:哭暈在廁所嗎?我得扶著抽水馬桶別摔了才好。”

“好了,不要抱怨了,之前不是說讓我介紹一些經濟書給你看,這不帶過來了,你就不要發牢騷了,病好了,還得接著去學習管理公司。”

陸靜染像是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新聞,“我?管理公司,陸靜渲同志,你哪根筋搭錯了。”

“我沒搭錯,你之前已經成功的當上了麥家化妝品公司的董事長,親愛的妹妹,現在你是一個公司的負責人,就算你失憶了,但是公司的法人的名字還是你,如果你不管理好公司,是會破產的。”

陸靜染完全想不通,“我之前發什麼瘋,要去管理公司?”

“為了追人。”

“誰?”

陸靜渲賣弄神秘,“我不告訴你,想要知道的話,自己去尋找答案!”

陸靜染真想起床,掐死陸靜渲。不過她被別的事給吸引了注意力,“姐,你竟然偷偷跟敘陽結婚了,你很狡猾!結婚都不請客吃飯。”

“我是結婚了,不過不是跟敘陽。”

“怎麼會?照片上不就是他。”陸靜染突然頓住不說話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來,‘秦寶貝’的備註寫著:女。“那個人是個女人,是不是?”她的姐姐怎麼會是蕾絲邊,她只是在心裡嚎了一下,然後就安靜了。陸靜染感覺很奇怪,她遇上這件事為何會如此平靜,不對,這不是她,她應該憤慨激昂,當面對陸靜渲言明,劃開三八線,表明勢不兩立。陸靜渲眼見著妹妹驚訝,但慢慢卻合上了嘴巴,“過的還好嗎?”

“好。”

“麥小姐也喜歡女人,媽說的,怎麼我一覺醒來,世界都變了。男人雖然有不爭氣的,但也沒必要喜歡女人呀!跟女人在一起壓力很大,家裡又不認同,人又沒法子帶出去,談戀愛又遮遮掩掩的,有什麼好?而且還那麼多人分手。”在她知曉麥嘉琪喜歡女人時,她查了很多資料,變成同性戀真的很危險,防備著所有人,明明相愛卻要分開,明明相愛卻不能為人所知,變成一個帶著秘密行走的人,壓抑的一定很辛苦。

“我就是喜歡女人,跟男人好不好,沒關係!就是忍不住喜歡嘛!女人多可愛,親吻的時候沒有鬍子渣。恩愛的時候不用擔心會懷孕,也不用為了孩子勉強自己過一輩子。有什麼不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男女都很快活!”陸靜渲是快樂的,快樂的揚眉,連掩飾都用不著。

“媽知道嗎?”

“知道吧!不過她以為我跟敘陽結婚。”

“她長得跟敘陽很像呢!”

“也是。”所以誤會也是難免的。

“我真怕媽知道,她會受不了,會瘋吧。”陸靜染不確定,她不知道陸夫人此刻就站在門外,把她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怒火翻騰,卻還要拼命壓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敲門而入。陸靜染看見,叫了一聲‘媽’。

陸夫人沒有說破,但未曾給陸靜渲好臉色看。“你又來幹什麼?”

陸靜渲沒有答話,陸靜染搶先道:“媽,我讓姐來給我送書。”

“好了,書送到了,人也該走了吧。”

陸靜渲見母親對自己冷淡,顯然是不想見到自己,道:“我走了。”又對陸靜染道:“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再過來看你。”牽著三月的手道:“寶貝,我們回家。”

陸靜渲呼喚三月時,語言親暱而柔軟。態度叫陸夫人詫異,但她決定忽視這一點。

等陸靜渲離開,陸靜染才為姐姐說話。“媽,姐難得來,你幹嘛叫她走,這哪裡是一個做媽的人,該對女兒有的態度。”

陸夫人哼了一聲,“你教訓我,又何嘗是一個女兒對媽該有的態度。明知道你姐的事,卻還瞞著我。”

陸靜染詫異,“媽都聽見了?”

“我要是沒有聽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訴我呀?”

陸靜染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一直到事情敗露的那一天。“既然媽早知道了,又何必對姐姐惡臉相向,不管怎樣,大家都是一家人,只要相親相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你到會說話,是在怪我不相親相愛了。那也要有人值得我親,值得我愛。”

“姐又沒有犯罪,就是愛好跟別人不一樣而已,媽也太計較了。”

陸靜染處處為陸靜渲說話,讓陸夫人很生氣,就算失憶了,也要跟她作對。“她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湯,要你這樣幫她說話?”

“我只是站在公道這一邊,姐喜歡了女人,已經很難了,如果連媽也不理解的話,她在這個世上會很辛苦。”

陸夫人越聽越生氣,“所以,都是我不好,是我叫她去喜歡女人的嗎?還有你,你怎麼回事,不跟她劃分界限也就罷了,還要替她說話。要不是她,你也不會被帶壞,我就知道,早該讓她與你保持距離……”陸夫人說完就後悔了,衝動是魔鬼。

陸靜染也聽出了話裡的意思,“媽,你說姐把我帶壞,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夫人選擇無視,選擇不回答。“什麼怎麼回事,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不要往心裡去,儘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你是好姑娘,跟你姐不一樣,上次你不是要求媽給你介紹一些好男人,媽一直惦記著這些事,照片給你。”她從包裡拿出一疊相親男的片兒。

陸靜染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種話,“媽,我都躺醫院了,你還叫我相親,我有那麼無聊嗎?這樣傳出去,到好像我沒有男人活不下去一樣。我現在是病人,要好好休息,沒工夫管這些事,等我身體好再說。”陸靜染將照片放在櫃子上,問起陸夫人是否知道她有一家公司需要經營。

“那種破公司,不要也罷。”

顯然,真有一家這樣的公司存在。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早告訴我,我也趁有時間學習學習,做點什麼。”陸靜染拿起了《資本論》,哎,這麼厚,都可以給人後腦勺拍一下了,這都寫了什麼,馬克思沒事鼓搗這些幹什麼,給後人添麻煩。陸靜染百般不願,但還是拿著它讀了起來,儘管很頭痛,但還是選擇繼續下去。

自己選擇的路,不管失憶與否,都要走完它。

陸夫人一直惦記著自己在門外聽見的話,等出了醫院,找個合適的時間,就給陳敘陽打了電話。陳敘陽乍然接到陸夫人的電話,還莫名其妙,“伯母,你找我?”

“你現在跟靜渲在一起嗎?”

“伯母,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陸夫人叫道:“我問你跟靜渲結婚了沒有?”那聲音還真是震耳欲聾,陳敘陽受驚不小。

他皺眉道:“沒有這樣的事。”到底誰在胡說八道。

電話那頭,陸夫人悶悶不樂。“我知道了。”她坐在沙發上,長時間不語。手機抓在手裡,因為失神而掉在了地上,陸華走過來,就見自家夫人一副頹敗之色,活像鬥敗的母雞,這在他的印象中還是極為少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