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辦公室，秦深坐了蕭蔚的座位，又做卷子。她上下看了看，好像也不是很難，想不到出了學校，還得考試，層層關卡，一步一臺階，最後稱王稱霸，登峰造極。

這人生就像通天塔，一層一層用實力打上去。有的人費時間，有的人自有高人護持，輕鬆的很，年紀輕輕已到了半腰，惹得下層多少人羨慕。

秦深做卷子的時候，蕭蔚道：“我在外面等，到時間來叫你。”不到十分鐘，陸靜渲拎著包過來了，在白灰的大理石面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竟然有回聲。

蕭蔚注意到她竟然穿了高跟鞋，破天荒了。

等陸靜渲走近了，蕭蔚拍了身邊的椅子，“坐！總經理今天是不是逃班了，來這樣早，怕人家等？”

“沒有的事，出來辦事，順道過來看看。”

“假。今天怎想著穿高跟鞋？”

“這有什麼，給客戶施壓，用身高增加氣勢。”

“你需要這樣做嗎？”

“偶爾需要。她在哪，在幹什麼。”

蕭蔚明知故問，“你問誰？”

“秦深。”

“哦，是秦深啊。”蕭蔚把語調拖的老長，“在做智商測驗，我這次弄了一份超級難的，你不會討厭我打擊她吧。”

“沒事，最好低分。”

“你就是想看她哭。”

“你不也一樣。”兩個女人邪邪一笑，捉弄秦深的惡趣味，滿滿的。

時間一到，蕭蔚看了下表，“走，進去打擊小羊去。”

“是小羊駝。”

“不，我偏叫她小羊。”

“隨便你。”

兩人推門進來，蕭蔚道：“看誰來看你。”

秦深咧嘴笑道：“陸總，你過來了。這麼早？不是說要下班才來。”

“剛好路過。做卷子？考的如何？”

“勉強填完。”

“難嗎？”

“還好。”

蕭蔚批卷子，批完後也不給秦深看，“剛九十來分，一般水準，看來上次給你測試的題目太過簡單了，不能顯出你的真實水平。”

“沒事。”

“智商低人一等，以後做事需十分用心。小心趕不上別人。”

“知道。”

“好了，你先出去拿東西，在門外等，我跟靜渲說兩句話。”

“好。”

蕭蔚目送秦深走人，摔了卷子到陸靜渲面前，不悅的罵了句，“靠！”陸靜渲淡淡掃了一眼，淤血對秦深的智商確實有很大影響，“一百七十五，陸靜渲你知道你家秦小姐很討人厭嗎？”

“不知道。再說，她跟我家無關。”

“這幾天，都在耍人玩。”

“那不是很好，在醫院裡等待出院的日子，很無聊，人總要有點興趣愛好對不對？”

蕭蔚抱怨，“陸靜渲，你不是人。”

“你我同類。”

蕭蔚被陸靜渲嗆的說不出話，感慨道：“怪可惜的，一個平頭老百姓就指望著這點天賦活，她卻被斷了路子，要是北大清華畢業，總好過三本啊，明珠蒙塵，一輩子怕出不了頭了，這‘牌子’社會，事事講究出身，她完了。”

“也未必，生活要比故事戲劇多了，怎樣轉折，也是你我預料不到的。對你來說可能是一件遺憾，但也許……也是她的幸運，君不見聰明的楊修遭曹操殺戮，蠢人阿甘自有福分，蕭蔚你永遠都不要告訴她，她有多聰明好不好？”

蕭蔚奇道：“為什麼？如果我偏要說呢？你又能攔住我？”

“那隻好隨便你，我到希望她永遠不知道，平平淡淡過完一生。我生怕她聰明後，失去了她可愛的地方，那些地方，相信你也十分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