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渲也把目光放到琴上, “是蠻配的，都是小波浪。等你哪天學會了, 要不給我來一首？”

“我可以嗎？”

“可以的。”

陸靜渲開車去烤肉店。

從車上下來, 特別的冷。秦深從包裡拿了圍巾出來, 戴好手套，連帽子也戴上, 全副武裝, 只留兩隻眼睛。

陸靜渲道：“這麼冷嗎？”

“你不冷？”

陸靜渲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還好。”

一進烤肉店，暖氣與香氣撲面而來。雖然是年末, 但出來吃東西的人，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店內, 滋滋的冒著油煙, “今天人好像很多。”秦深跟陸靜渲撿了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儘量靠近視窗，待會兒天黑下來，要是放煙花，坐在那就能看到。秦深脫了手套，招來服務生, 點了一份烤肉。一面問陸靜渲想吃什麼，“烤豬皮，還是烤牛肉，還是五花肉。”

陸靜渲道：“不挑。”

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也在為這個做選擇。女孩子說想吃瘦肉，男孩子說想吃五花肉，這樣會有油。女孩子說他這樣是隻顧自己，因為她最近肥了，都沒有體諒到她的情況。兩人為了點餐，說了很多，說到最後，情緒激動，吵了起來。

女孩子站起身就走，男孩子追了出去，也不吃了。

“你就是不顧我，分手。”

“你講不講道理，分手就分手。”

他們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秦深拿著選單，不說話了，遞給陸靜渲，讓她選。

“幹嘛？怕我生氣。”

“為了吃什麼而吵，很煩。”

“我真的隨便，我什麼都愛吃的。什麼都吃，才能長得漂亮。”最後，還是陸靜渲點了餐，每樣都來二兩，“什麼都嚐嚐，這樣才營養均衡。”

“嗯。”

服務生心裡怨她二人很煩，吃一樣就吃一樣，每樣來二兩，她也很煩好不好？今天生意這麼好，還有人如此刁難。她給二人熱了鍋，轉身去配料。

兩人在等著的時候，陸靜渲問她今天在年會上玩了什麼。

“就是跳舞，摸獎，表演節目，吃吃喝喝，我吃了一點兒。要是能推掉，早就推掉了，真沒意思，就跟春節晚會一樣，看多了，就不新鮮。都是那一套節目，單子都不更新的。”

“人生本來就是有‘吃喝玩樂’組成的。跟房東報備過沒有？免得她擔心。”

“說過了。她好像遇上了點麻煩事。”秦深把自己的猜測說給陸靜渲聽。這時候，秦深的手機響了。她道：“我接個電話。”看見是‘媽媽’，就接了起來，“媽。”

“秦寶寶，你最近都沒有打電話回來，有沒有想媽媽呀？”

“沒有。”

“你好討厭！媽媽跟你說，家裡包了餛飩，我打算給你送去。”

“不用了，我如果想吃，可以自己做。”

“那怎麼行，媽媽做的餛飩那是天下第一的美味，你比得了嗎？我剛電話給快遞公司了，就是來問問你，你的住址。這樣，媽媽也好給你快遞過去。”

秦深‘啊’了一下，“都不給人家拒絕的機會。可是媽，等你快遞過來，東西都要餿了。”

“不會，媽跟你說，媽用的順豐，次日達，我今天寄，搞不好，明天早上你就能吃上了。”

“媽你還知道順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