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

“叫你打，你就打，別問為什麼。記得，待會兒跟陸總經理講話，少講，講重點，不要把總經理過去的事情拿出來聊，小心穿幫。總經理再三交代，對陸靜渲，我們要拿出很專業的精神，對過去的事，隻字不提，聽見沒有？不要閒聊，免得露出破綻。”

韓康看了一眼門板，不知道總經理在門背後躲好沒有？

“嗯。”秦深做了幾個提氣的動作，她想到上次見陸靜渲，穿著一身黑色長大衣。雖然沒有看見整張臉，可是一點兒笑容沒有卻是真的，大家看見她，避讓不及的樣子，也確實存在。

韓康催她，“快點打，你在幹嘛。”

“我在心理建設。”

“不用把總經理說的話放在心裡，其實，陸總經理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女人，你只要想著這個就行了，腦袋什麼都不要想，衝上去，就是這種腦熱的感覺，記住，放鬆。”

可是她被韓康說的越來越緊張了，算了，還是打吧，死就死。要有小強精神。聽見聽筒裡的嘟嘟聲，秦深的心也噗通噗通上下亂跳，她不斷的呼氣，等待，就像等待上帝的死刑。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聲音，“你好。”

秦深憋一口氣道：“你好，陸總經理。”

對方道：“不好意思，我是總經理助理艾米。”

“打錯了？”秦深看著韓康，怎麼回事，這是助理的電話，幹嘛說成是陸靜渲的。

“你等一下，我給你接總經理辦公室。”

“好，謝謝。”

很快傳來了陸靜渲的聲音，“我是陸靜渲。”

秦深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就像是搶救心臟病人的心電圖，滴滴滴滴，然後啪嗒停止成平線。韓康在旁邊搖她，小聲提醒，“不要發呆，快說話。”

陸靜渲不斷詢問，“是誰？”

“我……我……我是陳敘陽。”秦深拼命的咽口水，韓康找了檔案來給她扇風，秦深妹妹也太不中用了。

陸靜渲一下子聽出了秦深的聲音，軟萌小羊駝。她笑起來，“是你，你找我什麼事？”

秦深看了一眼韓康，“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們公司聯誼。”

“聯誼？”

“跨年會，兩個公司一起舉辦。省錢，省力，還可以幫助員工找物件。”韓康不斷點頭，就是這樣，說的不錯。

陸靜渲道：“那我可以問你，你是如何想到這個主意的嗎？”

“我……我……就是大家想到的，一起想的。”

“為什麼？”

“因為……因為……因為之前沒有這樣做過，創新。”

“是這樣，聽起來不錯，你打算怎麼搞？”

“我……”她哪知道，“我到時候會把具體的情況，書面報告給你說明一下。”韓康重重點頭，就是這樣說。

“那好，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要不到時候我們見面，談一談如何？”

“嗯。”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掛了。對了，你很怕我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下次聊。”

秦深放下了電話，整個人癱在椅子上，摸著自己的心臟，說完了，終於說完了，太好了。

韓康拿了餐巾紙出來擦汗，太緊張了。他道：“陸總經理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