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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還不把女魔頭給我拿下。”

士兵們怯弱不敢進,素聞女兒國國王彪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而且嘴唇下彎的很厲害,國王似乎要發火。南宮舞天很生氣,頭髮隨著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無風自飄,左銘源站在她身邊,都不由得有點兒腿軟,看來往常南宮舞天真是對她‘手下留情’,頂多就是擺擺表情。

“舞天,你不要生氣,生氣對孩子不好,要是養出來是個打氣筒就不好了。”左銘源攏著手小聲說道。

南宮舞天亦攏著手問道:“會嗎?”

左銘源很肯定的說:“會!”

南宮舞天立馬笑眯眯的,撥她的頭髮,賣弄魅力去了,凌厲的氣場立馬變得溫暖起來,大家看著唯有欣賞而已,沉浸在幸福之光中,無力戰鬥,怎麼能對如此美麗的女人下毒手,太殘忍了。

楚襄叫道:“還不給我進攻。”

“王爺真的要嗎?啊,不行。屬下等人下不了手。”

“那就給我死。”士兵們為之一振,可別被美色所誘惑。長矛直指,搭弓拉箭,嘴中伴隨一聲長喝。南宮舞天瞬間是千夫所指。“南宮舞天你再不投降,我可就不憐香惜玉了。”

“看來你是要逼妾身出手,沒問題。”南宮舞天打了個手勢,所有王船開始打旗子,發訊號。王船上的火炮,從底下冒了出來,南宮舞天邪魅一笑,“妾身本不願這麼做,是你逼妾身的。開炮!”火炮早已預熱,專等國王一聲令下,南宮舞天轉過身,抱住左銘源的頭,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這樣血腥的場面,她是不忍左銘源見的。火炮一下子擊沉了很多的船隻,楚軍大亂。

楚襄大喊,“鎮定,鎮定。”他出來的匆忙,沒料到南宮舞天真會對他開炮,而且炮聲一起,這就是女兒國與大左的決裂,“這個女人真敢這麼做,連國民的安危都不顧了,是要找死嗎?”在海上,王船顯然佔盡優勢,她們慣於打海戰,楚軍再驍勇善戰,也不敵火炮的威力,一下子變成了火焰與燒燬的碎片,就連楚襄也被淹沒於其中,要想在海上生存,耍嘴皮子是沒用的,任何時候,實力代表一切。

南宮舞天道:“我們回去!”

左銘源道:“好。”船燒起來的熱浪,撲面而來,氣浪燙著人的面板,她不敢回頭看,怕看到血腥的場面,炮火炸開了船隻,也炸傷了那些耀武揚威計程車兵,身後嘶喊聲,救命聲不迭,她跟著南宮舞天入了船內。

回到船艙,南宮舞天並不消停,兩人沉默了半刻鐘。南宮舞天問左銘源,“你是不是……很怪妾身?覺得妾身不通人情,是個殺人女魔頭?”她心裡沒底,一說就抽出帕子來淌眼淚,“你以為妾身願意這樣嗎?這不都是沒辦法逼的,這年頭,好人難當,妾身想殺他們嗎,是他們想殺妾身,這些你都是看見的,妾身是被迫動手,不然就要被人殺掉,我這許多船上計程車兵,家裡有老孃,下頭也許還有孩子,中間沒準還有個沒捂熱手的愛人,這不,大家都不容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左銘源並不怪她,“我知道,你別說了,我沒怪你。”她是難接受,因為從來就沒有遇上這樣的場面,除了看電視,看電影,可那會兒不都是假的麼,如今真實的生死關頭,誰也不能說無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然是別人倒下去的好。左銘源坐到南宮舞天身邊給她擦臉,擦了臉,發現她臉上多了一些小斑點,青灰色的,擦了幾下沒擦掉,也就算了。

“真的不怪妾身?”

“不怪,反正我對那個王爺也沒什麼好感。”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說別的,就他那個兒子,就不是正經人,想來這次也有為他兒子報仇的意思,若非她當時心軟,也要楚翹寫信回去,罷了,說多了,都是淚,這裡頭亦有她的一份,誰也不無辜。“只是以後能不殺人,就不殺。為咱們孩子積點福氣,這樣可以嗎?”

“好。”

“還有一件事,需得告訴你,你這樣做,保不準大左就知道了,皇帝肯定會以為你謀反,殺大左王爺也非小事,左銘志一定會追究,到時候真可能有人來攻打女兒國,你得早點做準備,別被人殺個措手不及。”左銘源想南宮舞天還真是多事,一任性就有事,不過算了,誰叫她喜歡人家,非要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享福也好,受罪也好,都得待著,少不了為她出謀劃策,保她平安。

“放心,大家都會好好的,不會被這點小事嚇到。一個國家要強盛,沒有點內憂外患怎麼行,習慣就好了,越是女人,越是要鍛鍊,鍛鍊了才能堅強。”

左銘源還能說什麼,有人樂於闖禍,她的國人樂於收拾爛攤子。

她們這一路回去,到也順利。只是進入多事海域之後,沒多久就遇上了別國的王船,一字兒排開,擋住了她們的去路。船上立馬有人下了船艙,將此事報告給南宮舞天,“陛下,有別國船隻擋路,看旗幟像是雲海國。”

聽說是雲海國,南宮舞天多看了左銘源一眼,她想在她臉上找到一些痕跡,一些懵懂的,經過時間便遺忘的痕跡,其實她只是騙自己,因為那件事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就在她成親那天,有云海國的人來偷襲左銘源,而她又是何等的怒火中燒,連趕了兩天的路,就為了發洩一下自己的怒火。

南宮舞天單手拍在額頭上,她不想記起這件事,讓左銘源知道她不但是個小心眼到極點的女人,而且還如此嗜殺,不過這事真不怨她,是雲海國的人先惹她的。她在想當晚是否有人活著回去,在茫茫然的大海之上,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之下,活回去似乎不光有毅力,還得有運氣,南宮舞天決定假裝不知,讓人過去問話。

左銘源問她,“你還記得雲海國嗎?”

“妾身自然記得。”

“嗯,是那個派人來偷襲的國家,真是給我吃了不小的苦頭。”左銘源感慨道,不妨南宮舞天心中翻江倒海,是了,左銘源都記得,她怎麼可能忘記,分明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南宮舞天儘量讓自己平靜一點,出去問話的人回來了。

“回陛下的話,雲海女王要見您。”

“女王,誰呀?”

“李雲濱。”

那個李雲海的妹妹,南宮舞天不想讓左銘源聽見有些話,讓她在船艙裡待著,“妾身去去就來。”南宮舞天上了甲板,就見雲海號的王船上站著一位身穿銀色鎧甲的女子,她笑道:“原來是你。”

李雲濱可笑不出來,“南宮舞天你還有臉笑,朕今日是來找你報仇的,你殺我雲海國的勇士,傷了朕的皇兄,朕要為千萬勇士討一個公道。”

“這話說的,妾身有點不明白了。”她開始賴起來,“你雲海國無禮在先,在我成親之日傷我的夫君,這事我都沒計較,哪個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傷你們的人,我是沒事找抽嗎?想要把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也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你們也太小看我女兒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