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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南宮舞天可沒這些彎彎道道,她不過是心裡不爽左銘志,而且還沒事老往她身邊跑,比兔子還勤快,所以冒昧的用眼屎來迎接皇上了,嘴裡還假意了一番,“不知道皇上駕到,妾身有失遠迎,還沒來得及梳洗,見諒見諒。”

左銘志呵呵一笑,“國王是真性情,不怪不怪。既然起了,就洗漱後一起用早膳,其餘事之後再做商榷。”

“那樣極好,待會兒見。”南宮舞天轉身了,蓮蓉和絲蘊進來服侍,替她梳頭,端盆打水。只是蓮蓉與她梳頭時,赫然發現南宮舞天的脖子上,有幾個小紅塊便詫異。

“陛下昨晚睡的不好吧!”

“沒有,妾身倒頭就睡著了。”

“這裡小蟲子甚多,陛下脖子上都紅了好幾塊,要不要拿藥過來擦擦?”

南宮舞天臉紅一紅,急忙掩飾了。“好,多謝你。”

南宮舞天這邊忙著梳洗,忙著用早膳,忙著出發尋人,忙著裝模作樣,忙著折騰,忙著給左銘源爭取一些時間。

且說左銘源離開之後,直奔皇宮。皇宮的侍衛猛得見她,還有些不習慣,心想著怎麼就回來了,但是賢王的八卦是亂開不得的,“開城門。”

“是。”侍衛們開了城門,讓她進去。進去後,牽著馬走了一路,還不忘把臉往牆壁上蹭點灰,裝裝可憐,又要侍女去通報皇太后。皇太后剛醒,聽說左銘源回來了,自然高興,卻不妨事情如此緊急,一見到她狼狽的模樣,簡直懵了。

“銘源,你怎麼了?”

“母后。”她一把抱上去,委屈極了,把皇太后抱得氣都喘不上來,臉憋得發紅,紅了又發白。

“銘源,你鬆手,讓哀家呼吸兩口。再跟哀家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左銘源鬆開手來,一邊說,還要一邊抽泣。“母后您不知道,兒臣這次差點就被人害死了,跌向山谷,幸好兒臣命大,才撿回一條命來,不然再難見母后一面。”她又撲到皇太后的腳邊抱住。

“誰……誰要害你?”

“兒臣不敢說。”

“是他,對不對?混賬東西,膽子肥了,你都嫁出去了,他還不放過你。到底是為什麼?”

左銘源抽泣道:“他這次不為兒臣,而是為了國王,想害死兒臣,霸佔國王。”

“混賬,這種事也做得出來。不過銘源,母后相信你說的話,可是你說害你的是你皇兄,你總要有證據,哀家不能光聽一面之詞。”皇太后悲痛了,同時也瞬間清醒過來,不能被個人感情左右了判斷。

“是,母后說的極為有理。這是兒臣從那些殺手身上偷的,是暗衛的腰牌,母后應該認得,這些暗衛都是皇帝親自統領。”她恭恭敬敬的把腰牌遞上去,皇太后一看,臉都綠了,把腰牌拍在桌上,立馬讓人傳令給左銘志,讓他馬上回來。

“不必說什麼事,就說哀家找他,讓他速速歸來。”

等傳令太監走後,左銘源才說這事不必如此。“母后想要為銘源伸冤,可是這事鬧開了,對皇兄的名聲極為不利,而且為了兒臣的話,要是把你們的關係弄僵了,這豈不是兒臣的錯?”

皇太后百般憐惜,“銘源,你總是為我們設想,可是你皇兄這次做的實在太過分了,竟然覬覦起國王,並且還要害死你,母后要是坐視不理,豈不是助長了他的氣焰,不顧你的安危麼。哀家決定了,這次要告訴他,你不是他的親弟弟,你是妹妹,你不會跟他搶皇位,讓他也稍微歇歇那個多餘的心。”

左銘源大覺不妙,皇太后這要是把她的老底給捅了,那她豈不是要死的更快。左銘源心道:“不行,我得讓皇太后改變主意才好。”她道:“母后想要保護兒臣,兒臣心領了,只是您這一說出來,皇兄是好了,可是這話要是傳到別人耳朵裡,被那些曾經支援兒臣的大臣知道,國家難免一場浩劫,您這欺騙世人的招數,可就弄得全天下皆知了,皇兄亦會受到連累,兒臣想這也是母后您不希望發生的事,是不是?”

皇太后想了想,“是哀家思慮不周,哀家向你道歉,差點把你和你皇兄整個兒都毀了,依你的意思,該如何辦才好?”

“兒臣想,在這裡難免會鬧出些矛盾,不如就此離開,讓大家都靜一靜,只是兒臣捨不得母后……”不免又悽悽艾艾的掉起淚來,只是嚎哭了幾聲,並不是真傷心。她一哭,皇太后心裡也跟著泛酸,用手帕擦起淚來。

“就依你的意思,只是哀家希望,讓哀家給你辦了生日再走,好不容易回來一遭,還發生這樣的事,都怪哀家當初自以為是,卻不想把你置於危險的境地,更想不到你皇兄如此的……罷了,不說也罷。”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說的太難堪,自己也好沒臉。

那傳令太監去了圍獵之處,把皇太后的意思稟明瞭,“太后她老人家要皇上您立馬回去。”

“可是有什麼急事跟朕說?”傳令太監只推說不知道,要左銘志立馬搬了隊伍回皇宮。左銘志道,“朕知道了,這就回去,你先回去告訴太后一聲,就說朕很快就回來。”他派了人出去通知南宮舞天,讓她也跟著收拾,南宮舞天回來之後,又不免再三拖延,這才啟程。

回到皇宮後,左銘志直接去了安福殿。一見皇太后立馬跪下道:“不知母后找朕是……”他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吃了兩個巴掌,把左銘志的嘴角打出血來,他心中氣憤,但礙於是自己的母親,就忍住不發,問道:“母后,朕要是做錯了事,您教導朕,告訴朕,為什麼打朕呢?”當著丫頭太監的面,皇帝的臉有點兒掛不住。

“你沒有搞錯,哀家打的就是你。哀家問你,銘源呢?”

“銘源他還沒來得及回來。”

“放屁!哀家就知道,你從小到大都恨不得她死,是不是她死了你就甘心了?哀家已經把她嫁到了女兒國,難道還不足以讓你打消一些不好的念頭?”

“母后,朕沒有。”

“還敢狡辯,你當哀家是瞎子,還是聾子。往日裡只對你的所為視而不見,你以為哀家真不知道?你是哀家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哀家還不知道你?若真不知道你,哀家就真不配做你母親了,以前你使點小性子,嫉妒你弟弟,哀家能理解,但是你現在貴為一國的皇帝,還有什麼是不能容忍的,你說?你真是令哀家太失望了。”

皇太后句句有所指,左銘志心裡打鼓,是不是左銘源的事走漏了風聲?應該沒有,難道暗衛裡有太后的人?他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個不停,百般猜測,只想知道是誰告的密。

皇太后看著左銘志那樣,氣不打一處來。讓屏風後的左銘源出來,此刻左銘源頭上包著紗布,眼睛似乎也瞎了一隻,手也斷了,腳也瘸了,有侍女太監扶著出來,左銘志嚇了一跳,這哪裡還像個人,連臉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