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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人來就好,還帶什麼禮物,好了,有什麼話咱們去宮裡說,銘源、皇上,咱們回宮。”皇太后是可親的,這讓南宮舞天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宮裡又有車輦到,皇帝,皇太后,左銘源和南宮舞天,其間,其後跟了一群侍衛宮女,大家浩浩蕩蕩的往宮裡敘話。

到了安福殿,大家敘了座次。皇太后在右,左銘志在左坐了,下面丫頭拿了兩個蒲團,又端上茶來,皇太后向南宮舞天解釋,“雖說銘源是嫁出去的,但咱們也還是婆媳見面,這請安茶是免不了的。”

南宮舞天高興的接了,與左銘源一起跪下奉茶。皇太后喜滋滋的喝了茶,又送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給兩人,“起來吧。”兩人這才起來,皇太后賜坐,讓她們在自己下首坐了,一邊又讓人添新茶。左銘志一直在旁看著,老大的不舒服,不安分,屁股扭的像坐不住椅子似的,他內心悔的腸子都青了,南宮舞天如此美麗出眾,他怎麼就單單便宜了左銘源呢?這種人才就該放在自己的身邊,他心癢能耐,眼睛老是直勾勾的往南宮舞天身上掃。左銘源瞧見,立馬沒話找話,要岔開某人的注意力。

“母后身體可還好,兒臣不能在眼前侍奉,實在有愧。”

“哀家都好,就是念你。”

左銘志也插話道:“是呀,朕的耳朵都被母后念出繭子來了,說是要接你回來住一段日子,朕想你們剛新婚燕爾的,肯定捨不得彼此分開,所以只好耐著母后的唸了。”

左銘源道:“多謝皇兄了,替我受了這樣多的委屈。”

“不值什麼,怎樣,你這一去可還好?”

左銘源不曉得左銘志是啥意思,“去的時候不知道,回來的時候,不大好,一路上顛簸,我騎在馬上,屁股都被顛疼了,不過好在還有一件好事,免了我這疼。”聽她說出‘好事’,大家都要聽一聽,左銘源向南宮舞天看了一眼,這才緩緩道來,“我要當爹了。”

“噗!”皇太后很不體面的噴出了自己口裡的茶水,她不解的看著左銘源,隨後又想到可能是南宮舞天和別的人有了孩子,正宮永遠都是孩子的‘爹’,嚇死她了。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問南宮舞天道:“孩子多大了?”

“早呢,才一個多月。”

“可要注意身體,尤其是年輕人貪玩是有的,這頭胎格外重要。”

“是,妾身知道了。”

皇太后又細細囑咐,讓南宮舞天好生養著,別累著,所以話不多說,讓她去休息,反而把左銘源留下來,要詳敘這一年來的種種。“讓人帶著國王去休息。”

左銘志還在,他坐半天,老不自在,又聽左銘源要‘喜當爹’,頓覺一顆深水魚雷炸過來,見南宮舞天要走,他對皇太后道:“朕也正要走,銘源陪母后聊一聊,朕順道帶著國王走一走。”他巴不得有這個機會,左銘源被絆住腳。

只好道:“有勞。”與南宮舞天點過頭,交換過意見。

南宮舞天起身告退,左銘志等一夥兒人也跟了去。

這裡,皇太后忙招手讓左銘源過去她身邊,輕挽住她的手,一聲‘兒啊’‘肉啊’,叫的很悽慘,怪讓人心疼的,“你可如何呢,怎麼臉色蒼白了許多,是那裡的伙食不好,還是什麼,缺啥跟母后講。”

左銘源任由皇太后摸臉,摸手。“回母后的話,什麼都不缺,都好,只是回來的時候,受了些顛簸,飲食難進,這些日子已大好了,沒什麼的,母后不要擔心。”

“哦哦。哀家以為你這一去,我們再也見不得面。你現在活生生的站在哀家面前,哀家得多在菩薩面前燒些香,讓她保佑你一直平安。怎麼樣,國王知道你的事了?”

左銘源揣摩皇太后的意思,道:“曉得了。”

“啊?”皇太后花容失色,“那她,有沒有對你不好?”

“沒有,陛下寬容大度,饒我一死。”

皇太后又是僥倖,又是別的。“只是可惜了,你這樣沒法找物件。”她總還為她的終身大事發愁,不過算她有心,左銘源是不在乎的。

“兒臣死裡逃生,能像現在這樣,與國王相互關懷,已不敢奢求過多,請母后不要以兒臣為念,總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要緊,您年紀大了,很多事,不要想太多。”找物件,嘿嘿,就算她恢復了女子的身份,也不見得就一定會滿意被指派的婚事,很多事假設這樣或者那樣,其實都是自欺欺人。

而另一邊,左銘志一路護送南宮舞天歸宮。路上纏了南宮舞天許多話,“這是朕為國王安排的地方,以前皇弟也住這裡,他走後,朕就讓人一直空著,想他回來的時候,不覺得物是人非,有個念想。”

“嗯。”

南宮舞天的態度異常的冷淡,左銘志心裡不舒服,可也許人都是賤的,越是被輕視,就越要糾纏,他的怒氣裡生出幾分喜悅來,南宮舞天這樣的女人是不易得的,她有驕傲的資本,他手底下這樣的女人並不少,只是若論起美麗來說,那些女人全變成了庸脂俗粉,左銘志對左銘源的嫉妒更加了。

左銘源真是什麼都好運氣,為什麼他拼盡努力才能得到的東西,左銘源只是輕而易舉,或者連勾勾手指頭都不用,就得到了,他不甘心於左銘源的得到,更加不甘心於自己沒有。

“皇上要是沒什麼別的事,請回吧!”南宮舞天直接把左銘志給掃地出門,他的那些要坐一坐,喝杯茶聊聊的心思,全沒有用上,就被扔掉。左銘志認為南宮舞天有挑戰性,她已勾起他征服的慾望,他暗暗的想:“也許她在欲擒故縱,看朕是不是上當,朕且試探她,勾著她,讓她自己亟不可待。”他似乎已經忘記南宮舞天已是左銘源的人,想要得到的慾望,讓他忘記很多事,彷彿中了毒,蒙了眼睛,失了理智,他不管不顧,他獨自瘋狂。

“好,朕這就回去,你要是缺什麼,想要什麼,儘管告訴明安,讓他安排。”

“多謝皇上。”南宮舞天回了屋,頭也沒回一個,沒有秋波。

左銘志暗暗失望,不過很快就提起了精神,他慣在女人堆裡征戰,這些冷遇都不算什麼,只要到了手,她們還不是都求著他,他走了幾步出去,突然讓明安去告訴南宮舞天,“就說朕的話,國王要是乏了,可以去永浴池洗浴。”

這是何等榮譽,但明安卻一步不動,他心下思著:“皇上這樣做真的好嗎?”

左銘志見他不動,催他道:“怎麼還不去?”明安唯唯諾諾,把事情的曲折隱情說出來。

“皇上,永浴池是為寵幸的新人,還有受寵的妃子備用的。您讓女兒國國王用,是不是會遭受一些不必要的非議。”

“有什麼非議,朕想用最好的地方招待國王而已。”他在心裡已想把她佔為己有,從未如此渴望,是否是因為她的美麗,還是因為她桀驁不馴的態度,還是她是左銘源的女人。左銘志說不清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