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

作品:《妾身太美了

南宮舞天湊了過去,親她的臉,咬她的唇,這節奏。左銘源的臉燒的通紅,該不會是今晚就要做大人?罷了,早晚而已。左銘源任由南宮舞天予取予奪,緊緊的抱住她,兩人不斷的吻著,只覺口中氧氣被奪,天昏地暗,呻吟和沉重的呼吸混在一處。

兩人做足功夫,南宮舞天用波光粼粼的眼神望著左銘源,用鼻子擦她的鼻子,問她,“可以吧?”

左銘源點頭。

兩人下了決心。在那一瞬間,左銘源閉了眼睛,南宮舞天卻滾向了一邊,也閉上了眼睛。然後又譁得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彼此,再看看自己。

“你不是攻嗎?”南宮舞天問道。

“我以為你是。”

兩人把頭撇向一邊,抓枕頭去了,不忍直視對方。南宮舞天扯了被子,蒙臉去了,左銘源也扯了被子,實在太丟臉了,在這激情澎湃的當口,怎麼可以這樣!

同一時間,一間廟宇中。端木光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她的身後,有一人,正推著雙掌給她輸入真氣,要護她受損的五臟六腑。白色的煙氣正自端木光的背後冒出,救她那人,一身黑衣,頭上戴著斗笠,斗笠上有黑紗罩著,只有風過時,吹起一點角,看不清楚面目。

輸完之後,那人收勢起身。對端木光道:“你好點沒有?”

“多謝娘相救,我好多了。”她再想不到她心中以為自私的只管自己存活,不管她人的母親會出現在皇宮,而且在她性命攸關之際救了她,此次又費了九成功力來救她的命。一時之間,端木光特別想哭,從小到大,她都以為端木夏根本不在乎她,可是現在她知道,端木夏的心裡是有自己的。

百般滋味在心頭。

“你好點就行,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好好休養,過幾個月就會大好。我看這裡也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娘!您這樣就走麼?尚陽宮被南宮舞天搗毀,您身為端木家的人,怎能就此置身事外,光請娘留下來,召集姐妹們再行復興之業。”端木光不顧身體受到重創,給端木夏磕頭。

“不必了,尚陽宮被毀掉也許是上天的意思吧。”

“娘,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您不要輕易放棄,您還有我們呢!”

端木夏嘴角露出些許笑。“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這些年來我就一直在想,就算光復了端木氏,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天底下的百姓真的在乎她們的國王姓端木,還是姓南宮嗎?這都是多少年的老賬了,連我們的祖先也未必記得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而爭了吧,而我們這些遺留下來的子孫,卻為了這些過往,放棄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真的值得嗎?光,你要不要試試放下這些事,然後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呢?”

端木夏的建議,端木光是聽不進去的,她還年輕,沒什麼遺憾。她以為端木夏懦弱了,想逃了,放棄了。

“娘竟說喪氣話,您可以不管,我卻不能。我會好好的光復端木氏。”她雄心勃勃,不到最後一刻,她是不會放棄的,她還活著,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好吧,那我祝你能得償所願。”

端木夏走了,空中飄過重疊的光影。

端木夏走了,帶著釋然,她要找端木聖去。不為別的,就想在臨死之前見她一面,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她已病了許久,病了,對生命就會有一層常人無法想象到的絕望,還有看法。

什麼都不爭了,爭了也沒命去享受。時間這樣緊湊,不如把它用來做更有意義的事,她想要天倫之樂,她做了娘,還沒有看到端木聖、端木光找到心上人,立業成家。

端木光要光復端木氏,如果那是她想的,成全她就是。可端木聖呢,她想要的是什麼?

此時,海潮滾滾。海灘前有一堆篝火燒的旺旺的,印著一張臉,臉上便有了光,也有了熱。只是要注意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眼睛是不凝神的,是散著的,是瞎子。她像是眯著眼睛在笑,不斷的轉動著手裡的烤魚。

魚發出了一點焦味兒,端木聖點頭,“差不多好了,可以吃了。”一面衝著某個方向大聲喊,“女人,你回來沒有?”她的聲音,透過內力傳出去很遠,即使很遠,玉還君還是聽見了。

十分嫌棄的自語道:“那傢伙真煩人。”她才擺脫一個,又死纏上來一個,又看不見,叫什麼叫。玉還君快步過來,手裡提了一串不重樣的魚,“叫什麼叫,叫魂哪!”跟端木聖在一起後,耳朵就沒清閒過,連她的大小姐風範全部被撕爛,踩在腳底下了。

才沒多久,自己都不大認識自己了。

“叫你呢!魚好了,你吃不吃?”

“不吃。”

“那你吃魚膽。”這種魚的膽不但苦,還有毒。不過湊巧能跟玉還君身上的毒抗衡,雖然也時常吐血,不過最近吐血量正在減少,顯見得是有效的,而且又有端木聖的陰火兩重訣幫她醫治。儘管沒有解藥,病倒減輕不少。只是這魚膽太苦,而且還要生吃,難免太腥了,要命的是還草雞蛋那麼大,還要往肚裡吞。玉還君是吃怕了,可纏不住端木瞎子每日嘮叨。

之前看著還蠻俠女的,哪知道不但眼瞎,還是個嘮叨病。覺得眼前有啥光,立馬就要玉還君描述描述,她沒見過,新奇。

“知道了,煩人。”

被玉還君抱怨,端木聖也不生氣,只是笑。她最近的日子過的太愉快了,愉快的都有點兒不想死了,有個人作伴說說話多好,多熱鬧。玉還君脾氣好得很,要是別人早嫌棄她跑了。可她呢,還在。儘管嘴裡嫌棄她,還在。端木聖一想起這個,就覺得玉還君口是心非。

“女人,你又帶什麼魚回來,你說我們要不要開個海鮮店?烤海鮮吃。”她怕玉還君毒一解便要走,所以正想著新法子要留人。

“吃什麼海鮮,你尚陽宮都被滅了。我們現在是仇人。”

“這事你說八百遍了,你不想理我呢,直說,犯不著拉上尚陽宮,不是說我娘,我妹都還沒抓到。放心,她們不會有事。你擔心她們,就不能稍微擔心一下我嗎?魚在哪裡呢?我摸不到,又要燙到手了,你把魚肉撕成條,放盤子裡給我吃。”

玉還君恨恨道:“煩死了,真想把你扔大海里餵魚,難怪你娘,你妹都煩你,你這樣子簡直像我娘,我說的是那個國母,我看見你們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你說,你是不是她的私生女?”她已把魚接過來,撕成條,把盤子遞給端木聖,一邊想不明白,她都如此惆悵了,這個人怎麼還能這樣好胃口。家都被燒了,還不擔心,這到底是缺腦弦,還是缺心肝兒。也許都缺。

“你這口氣就像我娘,我娘也老這麼說我,說我不像她,像國母,青春靚麗,像一道春天的陽光,我實話跟你說,我娘和國母關係不單純。有一次,我娘喝多了,就把她的老底給交代了,她們吧……”端木聖湊過去,攏著手,對玉還君嘀嘀咕咕,然後離開些距離,“女人,我說你的耳朵怎麼有點兒苦?”沾上海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