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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放開她!”

左銘源只覺得眼前一陣黃色的粉墨飛舞,她就暈了。端木光自然不肯放,要宮裡的弟子且戰且退,“先撤,下次再找機會。”南宮舞天一路追出去,只是尚陽宮的人來無影,去無蹤的,追不多時,人就丟了,氣得南宮舞天把劍扔在了地上。

她踢著地面,“混蛋。”左銘源怎麼不知道還手?難道在關鍵時候還玩什麼憐香惜玉,要不就是嚇傻了。她哪知道左銘源的武功是系統賦予的,最近系統不靈光,她這功夫也只好暫時的消失了。

南宮舞天道:“收兵。”她心內煩躁,看眼下的局勢也只好如此,吩咐人把玉府封了,容瑪麗進行盤查,至於玉青梅被當場押回去,聽候發落,韋英一直跟著。南宮明秀默默不語,一起回了皇宮,她把自己鎖在屋內不出來。

容瑪麗查清楚玉青梅的事,向南宮舞天稟告。條條款款,都寫著死罪。“那就依法處置!”韋英從外面進來,跪在地上,向舞天求情。

“陛下,千錯萬錯,都是微臣的錯,微臣願意辭去丞相之職,和她一起入獄,只求陛下看在微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赦她一死。”韋英將官飾卸了下來,放在面前,自己對著南宮舞天磕頭謝罪。

“不行,這世上從來沒有替罪的道理,別說她那些殺人的勾當,就算讓皇夫陷入危險,就夠她滿門抄斬的,現在妾身不牽連他人,就取她一個,難道還不夠寬宏大量?”

韋英長跪不起,她知道這樣做不合情理,但她欠玉青梅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只求有生之年,能為她做些事。南宮舞天甩了袖子出去,不見韋英的面,不同意她的想法,出去後,又問親兵可有找到左銘源的下落。

“回陛下的話,尚陽宮道路難走,且七橫八錯,想要找到它的進口都難。”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微臣會努力。”

“快去辦!”南宮舞天看著親兵代理隊長退下,她自己轉身去她母親那,玉青梅的事好辦,但韋英,她總要問過她孃的,沒想到她娘痴情了韋英半生,最後會落得這樣下場。“她被打擊的很厲害吧!”自從玉府回來,就沒再出過宮門一步了。

南宮舞天去了長安居,眼見著大門關閉,門上掛了‘謝絕會客’的牌子,南宮舞天推門進去,她知她娘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但是有些事不是不聽,就不存在,不是不見,就會消失。南宮舞天一進門,就見她娘,滿頭的白髮,手裡捏著一顆黑色棋子,一聽見有腳步聲,便轉過頭來,情不自禁地說道:“韋英你來了,下棋呀!”一見是南宮舞天,手裡的棋子就掉在了棋盤上,它不停的打轉著,直到轉不動。

南宮舞天快步過來,站在南宮明秀面前,眼神迷離且十分痛心的喊道:“娘,你是怎麼了?”

南宮舞天一進來,驚得說不出話。她娘怎會變成這等模樣!她十分心痛的說道:“娘,你怎麼了。”南宮明秀抬頭見是舞天,便招呼她坐。

“舞天,來一局怎麼樣?”

“妾身暫時沒有心情,娘,你的頭髮……”

南宮明秀笑笑,“沒事兒,有沒有嚇著你。”她把頭上的假髮取下來,放在一邊,“原本以為還有機會白頭偕老,看來我做錯夢了,哎,春秋大夢啊!”她向後倒去,躺在地板上,一面舒服的伸著懶腰。

“娘。”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都知道,你不用說什麼安慰我的話,用不著,我都半老太太了,你口裡的中年婦女了,我能被這點小事打擊到?等來生,又是一個美女,不知道多少人追我呢!你不要擔心娘,娘自己會調整自己的情緒,你呢?為什麼來,銘源的下落找到沒有?”南宮舞天只是搖頭,“她沒找著,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妾身有些事,想跟娘說。韋大人她——”南宮舞天停住不說了。

“韋英她怎麼了?”

南宮舞天只好將韋英所作所為,一一說來。“這事,妾身想問問孃的意思。”

南宮明秀沉默了半天,道:“遂她的意吧!”

南宮舞天叫起來,“娘。”你怎麼能輕易成全人家,那你的心得多痛苦。

“不然怎樣?活著才叫受罪,不是麼?韋英已經為這個國家犧牲了很多,就算還她一個人情,咱們以後都不欠韋家的,活罪可免,死罪難逃!”

南宮舞天道:“既然娘這麼說,妾身明白了,就依你的意思。”

“好了,事情談完了,你還是趕緊走。找銘源去,要是沒她的訊息,就別再過來見我知不知道?”南宮舞天點頭,起身離開了。南宮明秀看著舞天離開,一下子又趴到桌上,滾滾的眼淚流下來,她盼光了前半生,也沒個好結果,這都算什麼呀!老天爺!

南宮舞天離開長安居,去了議論廳,將南宮明秀的話傳達到了,韋英頭碰在地板上,萬般感激。“別謝妾身,要謝的話,就謝娘吧!”

“謝國母。”韋英去了天牢,與玉青梅關押在一起。韋璧雲聽說這事之後,帶了東西去看她,在天牢門口,遇見容袖裡的馬車,見她來了,容袖裡這才出來,挺著個肚子,一手護住,讓小劍扶她下來。

“容袖裡你來這裡幹什麼?”

“聽說你娘進了天牢,我過來瞧瞧熱鬧。韋璧雲,你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哭鼻子吧?以後家裡就一個人了,要是沒人說話,我閒著,來找我。”

“放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麻煩你的。”在小劍面前,兩人多少有點顧忌,哼哼唧唧一番,容袖裡還是跟著進去看熱鬧了,讓小劍留在馬車上等著。等兩人都進了天牢,韋璧雲才問她,“你又來做什麼,大著個肚子,你不累?”

“韋璧雲,別說我不夠義氣,平時你照顧我挺多的,雖說是你自己願意,可我容袖裡不是個得了別人好處,就不長記憶的人,你家出了這樣的事,我總要來看看,讓我陪你走一段。”

“隨便你,真是會起鬨。”容袖裡笑笑,慢吞吞的跟在韋璧雲身後。等到了韋英那一間,獄卒要她們小聲說話,早點出來,交待完就走了。韋璧雲隔著鐵牢看著她娘,地方簡陋,到也安靜,知是南宮舞天特地讓人照顧了。她沉默了會兒,才道:“娘,我來看你。”

“璧雲,你怎麼來了?這地方不好。”韋英慚愧,想不到要和女兒在天牢相見,不過還是很高興,瞥眼見容袖裡也在,“容小姐怎麼也來了?”

“哦,韋大人,不好意思我是來看笑話的,託你的福,我娘當上了丞相,她在家美得跟什麼似的,要我來看你出醜。”

韋英笑笑。她和容瑪麗這場鬥,一晃都幾十年過去了。

“祝賀她。”

“你的話我會轉達給我娘。你在這裡也要保重,你放心,韋璧雲我會關照,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有空會和她說說話。”韋英一連說了幾個多謝,韋璧雲要容袖裡去外面等。